鄭沅雲裡霧裡,好半天才明白過來,周夫人這是什麼意思?以為她跟周皓輪有什麼關系麼?
很快她便反應過來,從前雖說鄭周兩家關系好,但到底有些從屬關系在裡頭,周夫人是個講究的人,總覺得鄭家高貴些,沒得讓人以為周家想要高攀。可如今周将軍升職,周皓輪也有了官銜,周夫人自然是樂得見她與周皓輪成一對的。
隻是,鄭沅絕沒有這樣的心思啊。
她慌忙找了個借口,說要去看周皓輪。
周夫人哪裡不應?立時招來丫鬟,又對鄭沅說道:“依秀和江家姑娘也過來了,我去瞧瞧藥炖好了沒有。”
鄭沅跟着丫鬟來到周皓輪的房間,見他正眉飛色舞,與周依秀江筠蓉講這些天在西山的事情。
周依秀算是恢複了活力,翻着白眼說道:“哥,能不能别一回來就吹牛?”
周皓輪漲紅着臉,剛要反駁,就見到門口的鄭沅,忙揚手喊了聲:“沅兒,你來啦?”
江筠蓉略略一滞,回頭打量着鄭沅,勉強笑起來:“縣主。”
鄭沅笑了笑,假裝沒看出來,隻上前關切的問道:“皓輪哥哥可好些了?”
周皓輪點頭說道:“多謝沅兒挂心,我好得很……嗷!”
許是為了證明他很好,手一個動作,立時疼得嗷嗷叫。
鄭沅蹙眉問道:“皓輪哥哥右手傷得很重麼?這都一個來月了,還這般嚴重?”
周依秀撇撇嘴說道:“他就會逞能,你都不知道,他這條手臂差點就斷了……”
鄭沅眼皮子一跳,上前左看右看,隻穿着衣裳,面上并不能看不适來。
周皓輪哈哈笑道:“别擔心,我真的沒事,就是這條胳膊可憐了些,去年今年,就沒怎麼好過哈哈哈!其實我跟你們說啊,這次多虧了謝玄,若非是他千鈞一發之際,以身相擋,我這條胳膊就徹底廢了,恐怕你們現在看到的,就是少了一條胳膊的将軍!”
周依秀怒瞪一眼:“少了胳膊,還怎麼當将軍,我呸!”
她遠想着繼續罵,可見着一旁的江筠蓉眼淚嘩嘩流,忙換了話語來罵:“你好端端說這個做什麼?把筠蓉都吓哭了。”
鄭沅兜自發呆,半晌才道:“你說誰?謝玄?”
周皓輪茫然的點點頭,又道:“是啊,謝玄,他為了救我,當胸重了一刀,險些活不了,還好宣王拼盡全力将他撈回來,又找了個神醫……唉,我從前還總覺得他太過嚴肅,往後再也不會了,他就是我過命的兄弟。”
鄭沅隻覺得天旋地轉,一下子暈厥過去,吓得江筠蓉又是一聲尖叫。
好在周家有禦賜的太醫守着,立時過來診視一番,隻說是老毛病,受了刺激而已,休養休養便能好。
周夫人兜自責怪周皓輪:“知道沅兒與江家女郎都是小女兒家,因着依秀的情分過來看你,你還亂說話,看把她們吓成什麼樣了?”
鄭沅緩緩回過神,半晌才問:“夫子與你們一道回來的?”
周皓輪搖頭說道:“他傷得要死了,宣王早就将他送回來了……哦對了,宣王是将他秘密送回的,到不知他現下如何了。”
他想了一圈,下床說道:“我去宣王府上問一問。”
周夫人忙道:“你自個兒都傷得這樣重,怎能四處亂跑?若真的要問,派個随從過府問一問。再說了,說不定那位謝家小郎君正在郡王府……”
鄭沅凝神想着,此次岐山王反叛,謝叙也被抓了。不過到了現在,也算是判完了,隻餘謝叙還關在刑部大牢裡。
照這樣看來,皇上應當是給謝玄一點顔面,所以才久久按下不提。若是謝玄在家裡,定然不會不管這件事,可他不在家,又會在哪裡?他傷重,會不會不治?
鄭沅突然站起來,說道:“我要走了。”
周依秀忙扶着她說道:“你要回去麼?我送你吧。”
鄭沅搖搖頭:“我要去找他。”
周依秀愣怔半晌,總算是明白,鄭沅說的這個他,是謝玄。
周皓輪一下子翻身起來,一邊喊着:“沅兒你去找謝玄啊?你可要好生看看他,我都一個多月不見,也不知他現在如何,是死是活……”
江筠蓉狠狠踩了他一腳,才讓他閉上嘴巴,不再胡說八道。
鄭沅上了車,身上一層細細密密的汗,對車夫說道:“去玉明庵。”
玉明庵地方不算近,此刻又已經到了正午,若是趕過去,恐怕今日趕不回來。
鄭沅沉吟着對芳绫說道:“芳绫,你回去跟……父親說一聲,我恐怕趕不回來了。”
芳绫吓了一大跳,問道:“姑娘,您好端端的去玉明庵做什麼?将軍知道了,還不得有多着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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