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立刻過來了人緻歉,說是馬兒受驚之故。趙氏努力端起神态,擺擺手表示沒事。
隻是謝玄跟着又說了句:“鄭大夫人且看,若是不曾驚馬,從這個角度算過去,我沒法正中靶心,今日可拿不到好彩頭呢。”
趙氏如同見了鬼一般,拼命擺手說道:“行行行,我無事了,你們快些走吧……”
謝玄冷冷的轉過身,又走到鄭老夫人跟前,倒是恭敬的行了禮:“老夫人受驚了。”
鄭老夫人疑惑的看了看他,從前他祖父祖母還在的時候,兩家倒是頗有往來。但兩家老人過世,她也久不理事,加之發生了王妃故意誣陷沅兒名聲的事情,她對謝家一向是沒有好感的。
謝玄拱手道:“小生口渴,不知能不能問老夫人要杯茶水?”
遲疑片刻,鄭沅從祖母懷中出來,跪坐在桌邊給謝玄倒了茶。
謝玄道過謝,方接過茶杯一口飲盡,又用手敲了敲桌面,對老夫人一笑:“老夫人的孫女容色傾城,想必遭受的嫉妒陷害,不會少吧。”
他仿佛是玩笑,隻撩起長袍,轉過身離開馬場。
許久,才聽到鄭婉的聲音:“神經病啊他……”
昌家夫人匆匆過來,對着鄭老夫人與趙氏行禮,言說都是自家那小子的過錯,若非是他驚馬,擾了謝家小郎君,也不會讓趙氏受這樣大的驚吓。
老夫人眯了眯眼,輕笑一聲:“果真有娘和沒娘的區别這樣大……”
趙氏一滞,雖說老夫人明着是說着昌家郎君與謝玄,可聽起來,怎麼像是說鄭沅?
老夫人許是受了驚,站起來扶着鄭沅的手,慢吞吞往淨室走去。走出一長串,方問:“你認識謝玄?”
鄭沅點點頭:“機緣巧合,他救過我好幾回。”
老夫人扯了扯嘴角:“那是該好好謝謝他。我乏了,去歇息會兒,沅兒,要做什麼,你自去做吧。”
鄭沅站在原地,目送祖母去後面的休息室。康昭郡王妃要害她,趙琳琅與之勾結,用謝玄來作伐。
謝玄的話說得再隐晦,祖母也能聽懂。别人害她,她怎會不還手,又怎能不還手?可祖母不僅是她的祖母,也是她們的祖母。
“芳绫,你去找周家女郎,告訴她我的馬鞍是寶藍色,而鄭婉的是深棕色。”
芳绫不明所以,遲疑的頓了頓,轉身往周家所在的方向去了。
等晚些,是女郎們的馬術比賽,雖說隻是個樂子,但隻要能上馬的,便都會去。鄭家姐妹自然也是會上場的,鄭芙,鄭婉……
射箭這樣的事情,不一定就能成功,即便箭無虛發的謝玄,也有失手的時候。趙氏絕不會隻準備着一個計劃,若有下一個計劃,定然是在馬術上動手了。
隻不曉得趙氏想要如何動手,當然,如何動手都不要緊,施加在她身上的,全都回報給趙氏的親生女兒吧。
鄭沅深吸一口氣,前世的趙氏,一向都是躲在幕後的那一個。直到死,甚至是重生了,她還以為那些事不過是小趙氏與鄭芙所為。
她伸出手,伸手在十裡飄香的桂花樹上,折了一支桂花枝,放在鼻尖聞了聞。更何況上半年去趙家的事情,估摸着趙家最終不能放心她,還是決定将她弄死。而小趙氏太過無用,趙氏不得不親自出手了吧。
回了涼亭,鄭芙溫軟道:“三妹妹,祖母不曾與你一起回來麼?”
鄭沅颔首:“祖母說她累了,去廂房歇息。我原是想着跟去服侍,但祖母說我難得出來,要我與你們一起。”
鄭芙微不可見的松了口氣:“祖母體諒三妹妹。”
“我們哪一個孫女,祖母都是體恤的。”
鄭芙勉強扯了扯嘴角:“許是……”
這時周依秀走過來,露出一口白牙笑道:“你真聰明,怎麼知道我在那兒待悶了,特意請我過來?你可不知道,今日我又不用看親,我祖母非要拉着我裝乖巧,真把我憋悶壞了。”
鄭沅見狀,方知她已經将兩個馬鞍換過來了,心中隻有些疑惑,為何她說不用看親?隻看了眼鄭芙,轉頭笑着:“是我祖母,她剛剛受了驚有些許不适,特意讓芳绫去找你過來陪我。一會兒上場,你可要一起,陪在我身邊啊,不然我會害怕的。”
“啧啧啧……”周依秀大笑,“多大的人了,膽兒那樣小。罷了罷了,誰讓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呢,一會兒陪你上場便是。”
鄭沅瞥了眼趙氏,氣定神閑,到沒有多餘的表情,還在細心叮囑幾個女孩一會兒要注意安全,而小趙氏的臉已經變形了。
趙氏面上氣定神閑,心中隻冷笑,逃得過一次,我看你逃得過第二次麼。以為有周家女郎就能安穩無虞?簡直是做夢,到時候混亂的場面,不死,也隻剩下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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