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纨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看他滿頭冷汗應該是沒扯謊。“謝主隆恩。”她漫不經心地說完,扯過聖旨随手往桌上一丢,擺手讓人退出去。
太監被她吓得汗出如漿,哪裡還敢挑剔禮儀,連滾帶爬麻溜跑了,就跟身後有鬼追似的。
福纨總算稍出了口惡氣,但事實還是不容樂觀,想也知道賢親王不可能輕易放她進宮。現下夜已深了,等明天天亮,她還得想法子看能不能混進宮去。
蠱毒發作她是一回生二回熟,雖還是痛,如今已能很淡定地躺在床上熬過去。那神秘人已經連續幾夜沒有來過,直到後半夜,福纨迷迷蒙蒙聽見窗戶響了一聲。就着昏黃燭火,她睜眼瞧去,隻見桌邊不知何時坐了個模糊的白色人影。
那人靜靜坐着,朝她投來晦暗不明的審視視線。
福纨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實在撐不住意識昏沉,又陷入了黑暗。等到天光大白醒來時,屋中哪兒有旁人,窗戶好端端關着,隻有桌上燃盡了的燭淚。
中飯邊醉娘照例帶來幾樣吃食。人是來了,卻鼓着臉,不大高興的模樣。
福纨随口問了句,見她不肯說,也沒再追問。以賢親王那張揚的性子,她的婚事恐怕已經傳遍了京城,醉娘聽了不開心也是正常。
福纨自己倒不如先前着急,畢竟還有個更慘的墊着——宋賀蘭摔成那副鬼樣子,想對她做什麼基本沒可能,結婚就走個過場,沒什麼好慌的,等之後有的是辦法解除婚約。
她越想越遠,甚至已經推想到結婚次日按照慣例要進宮請安,或許有機會去找失蹤的女帝。她光顧着想自己的,沒注意醉娘眼神漸漸變得陰郁。
突然,福纨感覺手腕一疼,卻是醉娘緊緊抓住了她。她抓得那樣用力,五根細白的指頭幾乎要摳進她肉裡。
福纨皺眉:“嘶,你幹什麼?”
醉娘歪了歪頭:“嫁進王府,你很高興?”
“什麼?”福纨沒顧得上聽她說什麼,咬牙試圖掰開她的手,“痛,你先放——”
醉娘依言松手,有些古怪地笑了一聲:“我還當你不怕疼呢?”
福纨終于覺出不對:“你到底在說什麼?”
醉娘垂眸靜了片刻,再仰頭時,已恢複了溫吞的笑:“沒什麼,弄痛您了嗎,抱歉。”
兩人鬧得有些僵,醉娘拎了籃子快步走出了小院。福纨揉着手腕,重新在桌邊坐下,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林如晖今日不知怎麼了,整個人行色匆匆,面孔繃得緊緊的,連慣常的笑意都沒了。
福纨忍不住打趣她:“孤雖要成婚了,你也沒必要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啊,就不怕楚衡則吃醋?”
林如晖瞥來一眼,卻沒接茬,心事重重地說:“您對許之闌了解多少?”
“許少卿?”福纨回想了一下,“他似乎和白玉京的許家沾親帶故。不過許家已經倒了——夥同賢親王貪污赈災款項倒賣玉石,事情敗露,前些日子被白玉京的城主下了獄。”
“不是這個,是他的私事。”
福纨愣了一下,沒聽明白。
林如晖将手中攥着的一頁紙攤開來給她看。福纨掃了一眼,正是當日她從白蝶夫人手中得到的那紙婚書。
“女方是白蝶夫人的長女,也就是後來的定遠侯世子妃,那男方的生辰八字您細看過嗎?”林如晖頓了頓,道,“對,初時我也以為是定遠侯世子。不放心又确認了一下,這一查就出了問題。”
福纨擡眼:“不是定遠侯世子。”
“不是,”林如晖又取出另一張紙推到她面前,“我對照了全京城所有年齡相符的權貴子弟,無一相符。後來才想起您同我說,大理寺少卿和白玉京有點關系,費了點心思拿到了他的八字,您瞧——”
兩張紙上錄的八字一模一樣。福纨愕然。
——生辰八字包括年月日時,一共有四柱幹支,兩個不同的人,有可能八字完全吻合嗎?當然有可能,但這種情況極少出現。
福纨倒抽一口涼氣:“這紙上的男子是許之闌?世子妃同他曾有過婚約?”
第41章搶親
如果說當年之事,是白小姐同定遠侯世子一見鐘情,退了許家的婚約,那麼許白兩家不睦的根源也就找到了。
對于這樣的家族而言,退婚是大事,甚至可以說是一種羞辱。林如晖道:“乍跑了未婚妻,許之闌必定怨恨上定遠侯府,他到如今這個年紀也沒有另娶,定然還無法釋然。說不定,侯府被誣謀反也有他在背後推波助瀾。”
福纨想了想,覺得林如晖說的有理。定遠侯案之所以難以平反,其中一個原因便是卷宗不全,而許之闌作為大理寺少卿,篡改卷宗或幹脆銷毀一部分簡直再容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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