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勵斜睨了他一眼,道:“本大人已經注意他很久了。”
“啊?”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楊鳳席有些懵。他順着韓勵的視線看過去,就見那瘦弱青年筆挺的身姿,在一衆糙漢中顯得出類拔萃。
他微微颔首:“将軍好眼光。”
韓勵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擺擺手走了。
楊鳳席輕舒了口氣,又瞥了林玉緻幾眼。心裡還納悶,這小子隻是個普通小兵,韓大人日理萬機,雖說有事兒沒事兒的好往演武場溜達,可多半受關注的都是些小頭目,韓大人卻偏偏對一個小兵上了心。
如今再瞧,那小兵好像和其他人當真有些不同。且不說能與薛績打個平手,光是那氣質,都讓人賞心悅目。
楊鳳席如今是越看林玉緻越順眼。忽地,心裡咯噔一下。
心說韓大人極少管這些瑣碎小事,今日特意跟他提了那小兵一句,是想擡舉他了。若真如此,這小子日後可是要有一番造化了啊。
楊鳳席覺得他猜中了上峰隐晦的含義,不免有些愉悅,心裡暗搓搓琢磨着,如何不動聲色的将人提拔上來,在上峰和這小子跟前兒都能賣個好兒。
楊鳳席的心裡活動,韓勵自然不會知曉。
話說他當時看見軍士私下鬥毆,是有些氣惱的。薛績那個刺頭兒,有事兒沒事兒就想找人比劃比劃,他可都瞧見好幾次了。
本想着都是新兵蛋子誰也不服誰,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如今瞧着,連那楊鳳席都是個拎不清的。韓勵越想越氣,轉過頭又回去了。
楊鳳席正哼着小曲兒往前溜達呢,也沒料到韓勵會突然回來,倆人差點兒沒怼上。
“哎呦我說将軍啊,沒撞着您吧。”
韓勵哼了一聲:“那兩個打架鬥毆的,本将看他們精力旺盛的很。既然如此,讓他們繞着演武場給本将跑上十圈,跑不完不許吃飯!”
還沒等楊鳳席反應過來,韓勵已經甩甩袖子走人了。
楊鳳席摸了摸腦袋,心說将軍咋突然這麼大火氣呢。思來想去,楊鳳席一拍手:“我知道了,将軍定是想好好磨練那小子的意志!”
楊鳳席以為自己又一次猜對了上峰的意圖,面上略有得色。
而當林玉緻聽到這命令時,簡直如喪考妣。
楊鳳席笑眯眯的對她說:“所謂愛之深,責之切。将軍這也是看重你啊。”
林玉緻跟薛績并排小跑出老遠,才偏頭跟薛績說道:“我怎麼覺得楊大人好像腦子有問題。”
薛績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一個足以容納萬人訓練的演武場,很大,非常大。跑一圈下來就要半柱香的時間。林玉緻估麼着今兒晚飯怕是沒着落了。
心裡将罪魁禍首李二翻來覆去罵了一百八十遍,正在訓練的李二接連打了好幾個冷顫。
林玉緻被罰,傅辭這個心疼啊。每當訓練中途休息時,都要拿着水袋沿着演武場外圍去迎林玉緻,叫她歇一歇,喝點兒水。那眼巴巴的神情活像一顆望夫石,眼裡濃濃的都是關切。
這讓嗓子冒青煙兒的薛績這個羨慕嫉妒恨啊。那眼神一刻不停的在他二人身上來回逡巡,他們之間果然有貓膩兒!
就連最憨的雷老五都覺出不對了,他用胳膊肘怼了怼周老三:“三哥,傅公子對咱镖頭是不是有些關心過了頭啊。”
周老三斜了他一眼,道:“我覺得你現在該擔心傅公子不要像那些人一樣……咱镖頭這些年,不知欠下多少風流債呢。”
雷老五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想想那些跟在镖頭後頭哭着喊着要跟了镖頭的人,其中也不乏清新俊逸,英俊又儒雅的男子,便少不得替傅辭擔心了起來。
“嗨,镖頭又要做下一樁風流事兒了。”
雷老五有些酸酸的說道:“你說咱镖頭咋就這麼招人稀罕呢,跟咱們搶女人就不說了,連男人都不放過!”
“所以說,男人出門在外,也要好好保護自己啊。”周老三瞅了眼雷老五:“當然,你就不必了。”
雷老五:“…….人身攻擊也不帶點名道姓的啊,你不直說我還可以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再說,五爺我也不差的吧,總是有姑娘喜歡我這一款的。”
周老三看了眼一臉兇相,毛發旺盛的雷老五,嘴角抽了抽:你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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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五年,十月二十。北秦騎兵主将霍青寒率軍突破上庸防線,慶州軍殘餘兵力退至西關嶺外。又于西關嶺外遭遇西戎伏兵,慶州軍潰敗,睿王蕭羽戰死。幾代鎮守南楚國門的睿王府,頃刻颠覆。
天下嘩然。
這是北秦自立國以來,第一次突破南楚西北第一防線。從此之後,南楚西北的大門将徹底對北秦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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