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明白,便不再瞎想,專心去弄自己該幹的事情。
宋靈仙那智障說的話,雖說我娘半個字都沒在信,但有一些事情還是對上了她印象裡的一些東西。
那厮說,他說在他六歲的時候長生殿來了個骷髅樣的怪人,這句就他媽是句屁話,如果她的估計是真得,那時候宋靈仙不是六歲,而是十五六歲,隻要——那位骷髅似的怪人,是那位教授她乘風之術的老師——馮虛。
黃衣子告訴她,她所求之事的答案在長生殿。她十三一來所求之事——隻有馮虛的位置和崇州之事的真相。這樣一來,宋靈仙撒謊的意義在哪裡?這件事分明和他半毛錢利害關系都沒有。
我娘掏着長生殿的地圖比對着找可能有密室的位置。謝天謝地,大師父這回造的地圖可算不是日抛型産品了。長生殿雖說擴建了不少,可看當年大師父給宋靈仙和他爹畫像時,留下來的地圖上來看,基本的格局一點沒變,那麼當年大師父發現标注的密室很大程度上會保持原樣,先從這些地方找起,減減工作量。
大師父作為一名優秀的情報販子,雁過拔毛,人過留聲,畫像的時候很有職業道德地給長生殿的地形留了個小像。
我娘心裡琢磨着大師父這事幹得厚道,摸着銅錢給大師父豎了個大拇指。
她指頭劃過地圖,又四處比對了一下方向,很快便向一個方向掠了過去。
宋靈仙說怪人是他六歲的時候來的,思來想去隻有一個可能——他不讓自己猜到那個人可能是“馮虛”。擾亂時間節點,讓自己對那人身份的判斷産生錯誤,那傻||逼還跟自己侃什麼二世祖理論,說自己記不清人,真得當自己跟殷回一樣……我娘心中鄙視了一下宋靈仙。
他不想讓自己知道那人是馮虛,阻止着自己搞明白真相,可是話裡話外又想讓自己幫着他搞什麼天下大義,又一副知心知底全部交代的樣子,前後狗屁不通,要想讓自己幫忙幹事,他卻一點誠意都沒有。而且——我娘電光火石之間腳步突然停下,不對,之前的結論不對!!
我娘将手攥得發白。
宋靈仙知道自己是“李一程”,不僅僅隻是因為自己當時正好用着“李一程”這個名字,自己從十三歲之後再沒用過真名,那一次是唯一一次,但宋靈仙如何得知那就是确切的真名,除非他有什麼準确的證據握在手中。
馮虛當年來長生殿不是一個,一個十三四歲的、渾身破銅爛鐵的小孩兒!
我娘站在原地,擡着頭望着長生山上遠比當年崇州更清更藍的天,她緩緩地吐了口氣。
“……一更!”
她感覺有些累,這種感覺不常有,但偶爾來一次便足以将她全身的力氣抽走。
沒錯,當年崇州找不出來的兩具屍體,說得是一更和自己。當年她回到崇州時,他們家已經是木已成舟,一片飛灰,自己所了解的全部都是大師父帶着自己潛入崇州府衙翻看的卷宗,雖說一更沒有确實死亡的證據,可這麼多年找下來,她早已全無信心。
如今,她不知道心中是什麼感覺,像是歡喜,可更多的似乎是茫然。
無論是改變時間順序,還是明裡暗裡暗示以前來了個小朋友後來卻死了,都隻有一個目的,他不想讓自己知道李一更到過長生殿,那麼——不說不就好了,他既不想說,又處處暗示,他想做的——是讓自己發現!!
我娘猛地跪在地上,他想做的——是讓自己發現這件事!
宋靈仙在這件事上絕對又撒了個謊,一更,或許,不!一更絕對還活着,就在長生殿你,不,不對,長生殿壓不住長生蠱,宋靈仙說了,一更身上很多地方鑲了金屬,就像是嵌在宋靈仙半邊臉上的面具那樣,雲鯉崖——一更在雲鯉崖!!
她雙手支在地上,趔趄地想從地上爬起來,這件事她不摻和了,她現在,立刻馬上,就去雲鯉崖将她的一更接回來,回崇州,不,不能,在雲鯉崖。對,就是這樣,在雲鯉崖就好了,她會給給一更好好的生活,就像當年崇州的時候,她心中覺得歡喜,歡喜得手腳無力,跌撞了幾下沒爬起來摔在地上。
她将頭磕在地上,脊骨高高彎起,她要被壓塌了。
“對不起,對不起……”她似乎隻剩下這句話可以說了。
對不起,我沒有早點想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對不起,我沒有及時明白宋靈仙話裡的暗示。
她迫且地希望一更确實如她所想在雲鯉崖好好地活着,卻明明知道那不可能,那隻是一廂情願,雲鯉崖時,她和殷回一起去的時候,不止一遍将整個崖翻了一遍,除了宋靈仙生活的痕迹之外,隻能将将尋出些十三四歲小孩的生活痕迹,也就是說,她的一更,很可能停留在了十三四歲的時候,就在馮虛将他從崇州帶到長生殿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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