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媽媽你答應了嗎?”
媽媽說:“她生得好,天生衣服架子,賣女裝适合。不過,商場畢竟不是我們家開的,我做做樣子也要問過才好。”
顔緣想了想,覺得可以更好地幫她。
她給王小川打電話,将曾玉蘭的學曆、為人、簡曆挑揀着告訴了他,問他的意思。
王小川補充問了些情況,笑了:“你挺識人善任。曾玉蘭從小在山區長大,懂得辨識天氣,她既然會開車修車,也懂點機械,自己有高中文化,倒是個人才,值得培養。船員嘛,本身就比做司機安全得多,培養周期短,待遇也高一些,的确适合她。對她來說,學會航行、船舶設備、甲闆管理、貨運這些東西應該用不了幾年,很快就可以做到大副。而且,鐘星公司擴張太快,很需要船員,尤其船上女的太少,嚴重陰陽失調啊。”
顔緣也笑了,要論知人善任,王小川可不是浪得虛名,寥寥數語,就能判斷這個人的能力水平和适合崗位。
“不過,顔緣,你幹嘛不直接跟鐘星提?”
怎麼提?鐘星崖岸高峻,标格清淡,她至今與他話語不多。
王小川略一思忖,明白過來,也有點小得意,小妹妹放着幹媽家的正經大哥不說來找他,顯然是更親近于他嘛。這個妹子,他罩定了。
顔緣又說了一句:“曾玉蘭雖說趕不上王姐姐,也很漂亮的。到底是女孩子,你讓星哥哥多關照些。”
王小川在電話那頭頓了頓,吃吃笑起來。
顔緣相信,以王小川那一肚子壞水,已經明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王玉芳到底年輕,恐怕沉不住氣。女孩子嘛,醋一醋,有益身心。
初夏,離開江城近半年的王小川回到了江城,很快約了顔緣在校外見面,給她帶了一疊書和磁帶:“鐘宸讓帶給你的。這家夥經常念你,哎,要不是知道鐘伯伯人品,我都要以為你是他失散在外的親妹子了。”
這個王小川,開起玩笑來還真是口無遮攔。
顔緣帶他進入花語的二樓雅座坐下,笑着問:“你在省城習慣嗎?宸哥哥近來怎樣?”
王小川歪在椅子上,一條腿擱置在旁邊椅子上,放松得毫無形象:“住的地方還不錯,鐘宸太貪圖享受,堕落了。哎,我現在吃穿住用都不缺,就缺個女人啦。”
這家夥,在省城混了幾個月就成了二油子。顔緣兩指屈曲,輕輕敲了敲桌子,似笑非笑看着他。
王小川立刻正襟危坐,心頭一絲怪異劃過,但還沒細想,已經不由自主開口詳細回答:“鐘宸很忙,幾個分公司人事大調整,近期算是上道了,請了什麼職業經理人,但還離不了他坐鎮指揮。每天他都要12點多才能睡覺,又要急着過語言關,主要是專業英語不行,上廁所都念念有詞。你不知道,這家夥簡直胃口太大了,整出一攤子事件件能把人吓得半死。逼迫得我不得不殚精竭慮,過去20來年從沒這麼累過,媽的,答應去幫他大概是我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情。”
顔緣微笑地看着他:“你沒問題的。”
王小川提振了精神:“他也是這麼說,老實說我都不知道他哪來的信任,明明那些事情我不懂。”
“你跟他快半年,能獨當一面了吧?現在回來江城,要拿這邊的開發項目練手嗎?”
王小川驚奇地看着她:“你都知道?”
“猜的。”顔緣撚起茶杯,啜飲一口放下,看着他擡了擡下巴,示意繼續。
王小川心頭又升起了怪異的感覺。他沒有說話,眯着眼睛看了顔緣幾秒,發現了問題所在——顔緣此刻的儀态氣度,像極了鐘宸。
一樣的自信從容,一樣的氣場逼人。
鐘宸十七八歲時,就已給他這樣的感覺,而顔緣,她好像才十二三吧?
顔緣身體後靠在椅背上,還在靜靜等着他的回答。
王小川不知為何嘴上像洩洪一樣,全盤道出計劃:“鐘宸在江城的項目部已經搞了幾次聯合開發,隻是這次他看上了幾個大的地塊,比較重視,項目運作也複雜一些。我來是打前站,過段時間他會回來,親自操刀。那幾個地塊你可能曉得地方……”
顔緣心下明白,聯合開發是90年代江城在特殊曆史條件下的一種合作産物。這個年代,很多單位,尤其是機關、事業、國有企業單位有強烈的建設需求,無論是辦公樓、職工宿舍、廠房,都等着建設,但又缺乏資金。于是,聯合開發應運而生。通常擁有土地的單位一方提供土地使用權,開發商一方提供資金和技術,合作開發房地産。根據地塊情況不同和分配方式不同,或共同出資,或一方獨立出資,共同籌劃方案、設計房屋,最後雙方各得其所。
隻是王小川說,鐘宸在江城的項目部已經搞了幾次聯合開發?怎麼沒聽鐘宸說過?甚至,沒見過他在此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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