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傻念頭:他死了,她也不活着。
萬幸鐘宸第二天就退燒了,傷勢恢複還挺快。從那後,她滿心滿眼都是鐘宸,在課堂上老走神看他,書再也讀不下去……
鐘宸清亮的聲音在身邊響起:“玉芳,那時我也才十六七歲,能有多大力氣?一群小流氓,我哥一個人打趴下四個,我隻打跑兩個,還不小心挂了彩。醒來看到你心疼的樣子,我心裡還特别得意。卻沒有想過,真正能保護你的人并不是我。事實上,如果不是前兩年偶然發現,大概我這輩子永遠也不會知道,那時我哥受的傷比我重得多,但是他撐着,愣沒讓我們看出來。”
心意難平
王玉芳大驚:“鐘星受傷?不可能!”
“你當然不會發現,傷在腰胯,現在還有挺長一道疤,若不是砍到胯骨,肯定會有内傷。”
王玉芳茫然地歪了歪腦袋,那時鐘星真受傷了?可她沒有半點印象,仿佛那段時間的他成了一片透明玻璃。她隻覺得,後來鐘星變得沉默多了。
“我這個人,一身傲骨,一腔野心,隻想做出一番大事業,巴不得早一天飛出去。我哥哥明明也很厲害,卻一心守着這栖霞村,你以為,他為的什麼?”
玉芳聞言結結巴巴:“你是說,鐘星他,他……”她不敢說下去。
鐘宸慢慢道:“我待你的好,實不如我哥。他才是最愛你,最适合你的那一個。還好,我這一年多總算看出來了。他這個人,以前,也是很能隐藏心思的。”
王玉芳聞言由驚轉怒。她上前一步逼近鐘宸,怒氣沖沖:“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什麼是适合我的!你這幾年遠着我,是不是發現你哥哥也喜歡我,所以你想退讓?鐘宸,你當我是什麼?我是人,不是一件東西,我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怎麼可以被你們兩兄弟讓來讓去!”
“不是讓,不是。”鐘宸扶了她的肩膀,聲音沉痛:“我們三個人,還有王小川,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比骨肉還親,怎麼會把你當一件東西來看待?你的心意是真的,我曾經的心意也是真的,我哥哥對你,更是真得不能再真了。”
他微有哽咽:“以前,我哥犧牲了他的幸福隐忍不發,不是讓我,是因為你喜歡我。而現在我跟你說這些話,不是為了讓我哥哥,是因為相信你們會更好。”
鐘宸心如刀割。
——前世,哥哥的婚姻很短暫,30歲才結婚,兩年多就離了婚,1歲的兒子跟了女方去了省城。可他一個人,在老家蓋了一棟大大的别墅,經常回家住。别墅的制高點,隐約可以看到王玉芳的娘家、他們從小玩耍的地方。
喝酒成了哥哥最大的愛好。他在别墅後的山崖上開鑿了酒窖,滿滿都是各種酒。有一次,兄弟對飲,雙雙大醉。鐘星喃喃說:“酒是個好東西,傷情的時候,喝醉了就好受多了。”鐘宸不住點頭贊同,那時,他滿心都是顔緣。卻不知,哥哥滿心都是王玉芳。哥哥當時還愛着玉芳吧?哥哥可怨着他?哥哥一定看出他們婚姻不諧之因了,可是,他卻無能為力。
十多年裡,哥哥看他的眼光中,有傷痛,有憐惜、有酸楚、有哀怒,很是複雜。不像王小川看他,從來都那麼純粹。純粹的戲谑、純粹的敬重、純粹的兄弟……
他真是頭豬!
突然一個踉跄,是王玉芳狠狠推了他一把:“鐘宸你當我是頭豬嗎?會信這樣的鬼話?你變心了就變心了,為什麼要把我推給别人!”
鐘宸後退幾步方扶了竹子站定:“他是鐘星,是看着你長大,疼你護你二十一年的鐘星。不是别人!”
王玉芳怒道:“除了你,都是别人!”她狠狠推他兩把,哭着跑了。
見王玉芳怒氣沖沖滿面淚痕回來。鐘星拉了王玉芳,正要開口相詢,王玉芳掼了他一把,進了自己房間,“哐當”關上了門。
鐘星僵了好一陣,方看到鐘宸慢慢進屋。
他立刻一道淩厲的眼神射向弟弟:“過年就不能消停些?”
鐘宸攬過哥哥到一邊,說了幾句話。顔緣就見鐘星給了他當胸一拳:“你!要你多什麼嘴!”
鐘宸撫撫胸:“我不多嘴,幾時才能等到你張嘴?”推着哥哥往王玉芳房門前去:“去吧去吧,她越害羞越有戲。”鐘星居然扭扭捏捏半天,這才一步一挪地過去,在門口踟蹰。
顔緣跺了跺腳。鐘宸這什麼情商啊?他兩度拒絕了王玉芳,又挑明了鐘星喜歡她的事實。王玉芳這時候傷心還來不及,看到鐘星,還不更尴尬更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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