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過後,陶曉梅有段時間沒看見那小孩兒。轉過周來,被人在小超市的門縫裡面塞了個牛皮信封,裡面是嶄新的三百塊,正正經經還有封手寫感謝信。
陶曉梅覺得這錢給多了,心裡有點過不去,想着下次見面怎麼也給人退一百。
字倒是寫得真不錯,鐵畫銀鈎,榮興風流。陶曉梅打開信看了又看,沒舍得丢,合着那一百塊一起給夾在架子的書立後面了。
殷刃最近很忙,等他再來陶曉梅的早點鋪買包子是在一個月後了。
他在三水橋街找了份新工作。
三水橋這圈在靈都本地人眼中原本算不上是什麼好地方,一到晚上七八家酒吧燈紅酒綠地閃,ktv、按-摩店和解壓館也多,基本上還都是連鎖經營。
這擱在前幾年掃黑除惡的時候都是重點打擊的窩點,直到前幾年政-府規劃搞了個商圈大廈,引來一堆老闆投資,窮奢極欲的裝修一上,小紅書上帥哥美女的照片一發。
這地方就也貴氣起來。
如今這兒已經不叫三水橋了,新名很洋氣,叫白水街道。
電梯坐到六樓,殷刃帶着口罩找到家名為burng的酒吧,熟門熟路地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
下午五點,還不到他們正式上班的點兒,店裡空蕩蕩的,隻有他的便宜老闆魏溪趴在吧台裡面刷短視頻,笑得咯咯作響。
“呦,小樓來啦?今天來得倒是挺早。”
殷刃應了一聲,喊了聲魏哥。
路過他的時候無意往他的屏幕上面瞥了一眼,看見一個蜜皮肌肉男正在用自己的肱二頭肌做作地擠橙子,汁水四濺。
殷刃:……
魏溪沖他擠擠眼,多少有點不懷好意。
“哎呀别害羞嘛,你是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了就懂了。”
殷刃知道要是應了他這茬就沒完了,轉身鑽進了更衣室,靠着櫃子脫掉原本的寬松外套,換上了工作服。短款的緊身黑t上露手臂,下露腰,下身卻非要配上嚴嚴實實的牛仔長褲。
按照魏溪的說法,這才叫高級sexy,是殷刃這種小屁孩不會懂的。
他換衣服換到一半,更衣室的門被推開了。來人顯然也沒想到裡面有人,竟就在那裡傻愣站着盯着他看。
殷刃一蹬幹淨利索地套上褲子,長腿踩在椅子邊,冷着臉将靴子的黑色帶子扣上。
他也知道自己長得帥。
沒辦法天生命好會投胎,上輩子這輩子的臉都好看得不行。
“怎麼,看入迷了前輩?”
門口的卷發青年咳嗽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走了進來,隻是耳根微微發紅。
殷刃換好衣服就站到了調酒的吧台後面,他臉上還是帶着黑色口罩,人又高又瘦,十七歲的年紀,身上還帶着點少年的青澀感。左耳帶了一串銀色耳釘,有點淩亂的白色短發襯得人又酷又帥。
他當然不會調酒。
上輩子家裡有錢,就算是後面跟着白盛忻落魄了也不至于出來打工。
兩輩子了這還是第一次上班。
魏溪知道他是未成年,也知道他可憐,像是他這樣菩薩心腸的人,天生就是看不下去有才華的人流落街頭。他家裡有錢,又像是每一個不甘堕落的富二代一樣有着一個音樂夢想,自己搞樂隊出專輯還不算,還要勇敢創業。
他開這家酒吧,主要是為他那支寂寂無名的小樂隊提供一個穩定的演出地點,可以進行釋放他們那無處發散的音樂激-情。
卷發青年名為朱旌,比殷刃早來一個月,就是魏溪樂隊裡新招進來的貝斯手。
魏溪時不時就撿回來幾個落魄的流浪文藝青年,和投喂收養寵物一樣,殷刃和朱笙都是被他從大街上面撈回來的。
當初面試的時候殷刃站在他面前,結合了一下自己的上輩子和這輩子,半真半假地和他講了一個悲慘的故事,将對方感動得眼淚汪汪。結果在操作調酒的時候卡了殼,搖了幾次壺都脫手。
最後兩人都笑了,殷刃一攤手,說要不老闆我給您切個冰塊吧。
殷刃覺得在對方眼中,自己就像是廟門口許願池裡面的金錢王八一樣,主要起到一個積德行善做好事的作用。
不過的确也沒有騙他,畢竟自己的确過得挺慘的,這兩輩子都是。
晚上七八點左右酒吧裡面零零星星來了人,樂隊的演出要十點才開始,據說是一首準備了很久的新歌。調酒師是個白金色大長卷發的漂亮姑娘,名叫olly。
殷刃湊在她身邊幫她打雜,他嘴巴甜又長得帥氣,一口一個姐姐誰不迷糊,逗得對方臉上一直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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