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裴長甯冷着臉,即刻否定道,随即一手拽住林秋寒的胳膊往外走。
“哎——幹、幹什麼?”林秋寒在他身後叫着,腳步卻不停,跟着他一同出了府衙。
崔府祠堂内,崔昀領着衆人正審問崔琰,她跪在堂下,縱然雙膝疼痛難忍,但脊背依舊挺得筆直,沒有一絲動搖。
崔昀摸着胡須,瘦長的臉盡顯老練,“丫頭,我已經讓你反思了近兩日的時間,今日,當着列位先祖,我再問你一遍,你知不知錯?”
☆、君心為何
“我沒錯。”不出意外地,崔琰輕飄飄地說出這三個字,她原本蒼白的臉色漸漸泛起了潮紅,身子亦有些受不住地微顫。
院内蒼梧森森,磚角浮苔青青。衆人各有所思,是以堂上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若當真是去采藥的倒還好,就怕……”劉氏沖着崔琰翻了個白眼,首先打破頗為壓抑的氣氛,但輕咳一聲後又止住後面的話。
“就怕什麼?”崔昉坐在劉氏身側,故意提高語調問了這麼一句。
“就怕啊,這丫頭跟哪個男子私相授受……”劉氏見衆人顯然對此來了興趣,很是滿意,挪了挪肥胖的身子,“噢,我也是瞎猜的,看她爬牆的樣子倒不像是第一次,想來她經常出去的……”
崔昀撫了撫額,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麼,他恨他的母親,身為崔府的嫡長子,她至死竟什麼也沒有給他留下。眼下雖說是他在掌家,崔府在外面的生意也還說得過去,但他知道面前這些人哪個沒有自己的小算盤,分崩離析不過是遲早的事。
二房早在老太太還沒去世前便着手往幾個重要的鋪子裡安插可靠的心腹,即便是此刻就分家,他們也是一點虧都不吃的。就連和離歸家的崔昐,當日老太太在時不知道被她哄騙了多少去。
至于崔琰……難怪他暗地裡将崔府翻了個遍,卻怎麼都找不到那尊翠玉佛,原來早就神不知鬼不覺地被她送出了崔府!
“管家!請家法!”崔昀幾乎是怒吼着,滿堂的人皆噤聲不語。
身材魁梧的崔才是崔府的家生子,自祖父一輩起不過是崔府略有些臉面的奴才,到了他自己,竟一步步做到崔府的管家。此刻聽見崔昀的吩咐,知他的确是動了怒,是以也不吩咐旁人,親自去請了家法來。
崔管家看起來要比崔昀高上一個頭,此刻很是恭敬地彎腰站在他身邊,手捧一個雕花錦盒,裡面便是崔府的家法。
随着家法被一同請來的還有一條牛皮長鞭,足足有五尺長,因時常保養擦拭,如今還泛着幽光,令人望而生畏。
崔昀手握鞭柄,順着鞭柄垂下的紅穗子微微抖動,他緩步來至崔琰面前,彎身對上她的眸子,“我再問你一遍,這幾日,你究竟去哪了?做什麼了?”
崔琰漠然地撇開眼去,無視他渾濁黯淡的眼裡充斥的怒火。
崔昀血氣上湧,身子不住地顫抖,他幾乎是用盡全力地揚起了手中的皮鞭……
“啪!”
粗布藍衣應聲而裂,鮮紅的血迹慢慢洇開,崔琰覺得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使她的心一陣一陣發緊,全身冒着冷汗,額頭更是有大滴的汗順着臉頰往下淌。
鞭子落下的時候,她一時受不住,身子不禁前傾,她咬緊牙關,緊抿着唇,甚是艱難地緩緩直起腰身。
崔昀緊了緊握住皮鞭的手,方才那一鞭似是稍稍解了他集聚多年的恨,即便他自己也知道這恨并不隻是對崔琰,他一一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威嚴而肅穆,這樣的神情,更像是在宣示他作為掌家者的權威。
崔璎看着受罰的崔琰,心中生出一種快意,可很快這解氣的感覺很快便被重新燃起的恨意代替。她自小便視她為敵,可她卻似乎從未将她放在心上。也是,這世上還有什麼比被敵人輕慢來得更加沒有尊嚴?
崔昀鐵着臉,手臂暗暗蓄力,霎時揚鞭,又一次用力抽下去……
眼看着皮鞭又要落下,不想他的手卻被不知從何而來的人牢牢鉗制住,那人動作極快,快到像是從天而降,内力又極深,深到他被制住的手像要被捏碎一般。
衆人都被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男子驚住,夫人小姐們亦忘記了回避,還是崔才反應快,搶先擋在夫人小姐們的身前。
“你、你是誰?”崔昀一陣吃痛,被面前這個氣勢凜冽的年輕男子驚到,戰戰兢兢地問道。
裴長甯不答話,隻瞥了他一眼,便輕輕将其推開,轉而看向崔琰。
她纖薄的後背長長一道鞭痕,衣服撕開,露出微微綻裂的肌膚,血迹正一點點往外滲出。
看着面前這個身子顫抖着卻還努力挺直脊背的女子,裴長甯心中一陣緊似一陣,他無視滿屋子的人,撩開袍角,兀自蹲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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