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隻有湖水焰焰如舊。從前的故事雖然會淡去,但誰能說這樣的故事将來就不會再發生?
☆、蹤迹敗露
臨近崔府的後巷,崔琰不禁放慢腳步,心裡有些忐忑,畢竟此次離家時間太長,足足比原定的時間多了十餘日,不知阿窈能不能應付得過來。
到了屋後,她并未發覺周遭有什麼異常,稍稍安心,照舊扔了塊石子,可她等了許久都沒有長繩垂下。也難怪,阿窈并不知道她今日回來,可能不在院子裡。正暗自納罕,一條長繩從牆頭探出了頭,很快便垂到她面前。
她雖起了疑心,可此時也容不得退縮,若當真被發現了,還有阿窈等着她去維護。她不假思索,拽住繩子三兩下就上了牆。
果然不出所料,她剛向牆内探頭,隻見本就逼仄的小院内烏泱泱一片,一家人還從沒見這麼齊整過,崔琰在心裡嗤笑。
大伯父崔昀和二伯父崔昉并肩站在前面,後面是崔昐同兩位伯母,再後面就是兄弟姊妹。衆人神态各異,崔昀鐵青着臉,崔昉看不出是氣是笑,崔璎自然是又恨又得意地看着她。不過無論他們是何神情,此時都齊刷刷地仰頭看崔琰,從她這個角度看尤其可笑。
還沒站定,崔昀便厲聲喝道:“還不跪下!”
“為何要跪?”崔琰揚眉,冷眼看着瘦矍的崔昀。
“你還有臉問我為何?我問你,這些日子你去哪了?”崔昀怒氣正盛,一雙小眼睛瞪着崔琰,這樣看,他同瞿氏倒的确是有夫妻相。
“赤焰湖。”崔琰并不打算隐瞞。
“去做什麼”崔昉搶先問,生怕在衆人面前失了氣勢。
“采藥。”
“采藥?真是不知羞恥!”崔昀怒氣更盛。
“哎呀,”隻見瞿氏上前,“兩位老爺可别氣壞了身子,有什麼話好好說,慢慢問清楚才是,也不要太為難了四丫頭。”
劉氏輕哼着,也走向前,“大嫂這話可錯了,依我看,不管她出去幹什麼,總歸是個還未出閣的丫頭,這樣出去抛頭露面,完全不顧姊妹們的臉面,這樣誰還敢到我崔家提親?二丫頭、三丫頭都還好,倒是璎姐兒,眼見着年紀也不小的,大嫂能不着急?”她向來如此,是個随風倒向的牆頭草,變臉如變天,跟誰都能結盟,跟誰都不真心。
崔璎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劉氏的話如刀子深深紮進她心裡,她身為崔府長房嫡女,可那又怎樣,真正的富貴世家誰能看上這樣的人家?想到這,她看向孤傲的崔琰,更是滿肚子火沒處發,隻是此刻這場合輪不到她說話,便狠狠剜了崔琰一眼。
“弟妹這話說得是,”瞿氏心内雖恨,但她不似劉氏那般沉不住氣,她轉向崔琰,“四丫頭,你走了這些日子,大家都急壞了,你跑那麼遠,到底做什麼去了?”
“我說了,采藥。”
瞿氏愣了下,旋即又笑道,“既是采藥,那就好說,可終究是有違家規,還不快認錯?”
不想崔琰并不領情,隻冷冷地道:“我沒錯,大伯母讓我認什麼?”
“既不認錯,那就祠堂跪着去!”崔昀怒道,他一向不喜崔琰的孤清,全然沒有大家閨秀的溫婉賢淑,此刻更是被她的倔強惹得不快,又想起老太太失蹤的寶貝,一樁樁一件件加起來,打定主意要懲戒一番,所以留下這句話後便拂袖而去。
“伯父……”人群中傳來柔柔怯怯的聲音,崔瑤看着即将要受罰的崔琰,剛要開口,卻被一旁的劉氏瞪了一眼,“死丫頭,做什麼?胳膊肘偏往外拐……”說着,領着二房的子女離開了小院。
崔府的祠堂坐落在大院的西北角,同别的院落比起來,這裡陰冷肅靜,院内雖種了幾株大樹,可不顯生機,反而愈發森然可怖,即便是酷暑時節,身處此地也會覺得寒氣侵骨。
昨夜崔琰跪了兩個時辰後實在支撐不住便趴在蒲團上睡着了,一早起來,她首先看見的便是爹娘與祖母的牌位,那些年歲久遠卻銘刻心頭的記憶瞬間湧現在眼前。
自她蹒跚學步之時起,便日日浸泡在滿院的藥香裡,也是從那時起,她爹娘不顧别人的非議,帶着她四處遊曆,如此,她自小便看慣了山川河海。
志在四方的人,如何能甘心被囿于這小小的四方庭院……
正想着,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崔琰扭頭,竟是陳墨言,他又退出去四處張望了下才輕手輕腳地進入祠堂内。
“你沒事吧?”他蹲下身子,關切地詢問,“我看你臉色不大好。”
“多謝,我沒事。”崔琰不知他的來意,很是警惕地往一邊挪了挪。
“唉……昨日舅父們發大麼那的火,後來走後我去求了他們,可……”陳墨言并未看出她的戒備,隻柔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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