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倒是和我們調查的情況相吻合,杜大人可有什麼疑問?”林秋寒向着杜恒道,卻見他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根本沒聽見林秋寒與他說話,“杜大人?”林秋寒又叫了一聲。
“噢,大人說什麼?”杜恒回過神來。
“大人對她說的作案過程可有什麼疑問?”林秋寒深深看了他一眼,又問了句。
“案件是大人破的,下官深感佩服,全憑大人審斷,下官并沒有什麼疑問。”杜恒回道。
“那麼,胡伯,就請你将趙集的死因再陳述一遍。”林秋寒看向一旁站着的胡伯。
“是,”胡伯服了服身,走到堂中,“經查驗,趙集口鼻中并無泥沙、水草等物,且他胃中的木羽則是剛采摘不久的新鮮木羽。所以,趙集并非溺斃,而是在落水前便被人捂住口鼻窒息而死,随後再被推入湖中。”
玉槿猛地擡頭,似是剛剛醒悟,昨日她見趙集最後一面時,有衙役告訴她趙集的死和王禮、許知如出一轍,原來那是故意的,他們早就起了疑心……
“不是的,不是的,他就是我殺的,大人,”玉槿不住地扣頭,很快額頭便紅腫滲血,兩邊的衙役不得不按住她的肩,“大人明鑒,就是我殺的他,我太恨他了,所以……”
“那麼你看看這個。”林秋寒示意人将趙集的絕筆書信遞到她面前。
玉槿艱難地一字一句往下讀,雙手劇烈地顫抖着,直到最後泣不成聲,挺得筆直的脊背瞬間垮下來。可是她依舊念叨着:“他就是我殺的,不錯,就是我殺的……”
“我想你料不到他會替你認罪吧?”林秋寒歎了口氣,視線落在癱倒在地的玉槿身上,轉而卻扭頭向着坐立不安的杜恒道,“若殺害趙集的兇手知道就算他不動手,趙集自己原本就是打算那晚要自我了斷的,我想他會悔得腸子都青了。杜恒杜大人,你說呢?噢,或許我該叫你杜崇?”
杜恒霍地起身,臉色煞白,“你說什麼?”
“這世事難料,還真應了那句話,‘造化弄人’,若你知道玉槿是殺人兇手,你還會為了她殺了趙集麼?”林秋寒直逼杜恒的眼,露出難得一見的威嚴相。
“我、我……”杜恒已然說不出任何話來。
“說說吧,案件雖破了,我還真想知道是為什麼。”林秋寒收回淩厲的眼神,輕飄飄地說道。
站在一旁的崔琰,看到竟是這樣的結局,心下駭然之時不禁看向身邊的裴長甯,大概是他先一步知道,此時倒是鎮定自若。不過崔琰知道,即便他也是當場知道,想來也不會在他心裡掀起多大波瀾。他就是如此,自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氣勢。
再看杜恒,事到如今,他也隻有認罪,可是早在他聽到玉槿承認趙玉桐亦是她殺的時候,心中便再也不能平靜,“我承認,趙集是我殺的,可是其他人怎麼會是你殺的?還有玉桐,你為什麼要殺玉桐?”他離開那象征身份地位的座位,踉跄地來到玉槿面前,雙目通紅,臉上寫滿痛苦。
面對杜恒的逼問,玉槿并不敢擡頭看他,她不怕服罪、不怕死,唯一怕的就是他知道真相進而對她失望。她緊緊揪着衣襟,大滴大滴的淚落在地上,濕了灰塵。
“無憂,”終于,她像是下了很大決心,可她依舊不敢擡頭,“無憂是你的孩兒。”
這話震驚了所有在場的每一個人,就連裴長甯也微微抿唇,每一個案件,真相總是冰冷無情的,可真相裡的隐情總是百轉千回,不可輕易去評斷。
崔琰看着身子僵直,久久都不能緩過來的杜恒,突然想起來他二人都種蘭花,心裡難免會有些不忍,隻好扭過頭去。
“我知道,他是你的孩子,我不應該如此對待他,可誰讓她的母親是玉桐。我恨她入骨,就是因為她,我們才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玉槿伏在地上,可誰也不敢忽略從她身上散發的恨意。
“我一直都不知道,她一直都喜歡你,可是你卻跟我在一起,她恨我,就找許知和王禮……”她回憶起此生中最不堪的過往,仿若此刻就是當時,身子不自覺地蜷起,“玷辱了我……老叫花同他們是一夥的,那時他還沒有家破人亡,整天跟在那兩個畜生後面做盡壞事。”
崔琰正聽得入神,不想耳邊響起裴長甯低沉的聲音,“杜恒原名叫杜崇,十二年前,他到這投靠一個親戚,兩年後離開的。”耳根被吹得麻酥酥的,她不禁紅了臉,故作鎮定繼續往下聽。
“我怕極了,怕你會不要我,整天坐立不安,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可幾日後趙玉桐說是有事找我商量,把我約到客棧,當我到了那,卻看見你們兩個……”玉槿沒有再說下去,“之後,她很是得意地在我面前炫耀,說你們是真心相愛,還說像我這樣的髒女人怎麼配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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