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越說越亢奮,臉色發紅,崔琰隻得用銀針慢刺他的印堂、率谷兩個穴位。
裴長甯擰眉,待他安靜下來,便問駱大娘:“他平日裡就這個樣子嗎?”
“嗯,”駱大娘道,“平日裡就瘋瘋癫癫的,前些年還好些,有個兒子跟着他,兒子死後就徹底瘋了。”
“他有個兒子?”
“可不?”駱大娘歎了口氣,“跟他一點都不像,是個機靈的小子,叫小豆子。他呀!”她指了指老叫花,“從前好賭,把家當都輸光了!芸娘命苦,怎麼就跟了這麼個人!病了沒錢治,年紀輕輕就死了。留下小豆子同他相依為命。誰曾想,屋漏偏遭連夜雨,這老天爺啊,慣會開人的玩笑,芸娘走了沒兩年,小豆子也得了急症走了。”
“這下他可瘋了,整日裡悔不該當初,可這世上哪有後悔藥吃,一步錯步步錯。如今,也就我們這些街坊可憐他,時不時來照看照看。”
“别看大夥都叫他‘老叫花’,他還不到四十歲。這麼邋裡邋遢的,弄堂裡的小孩子都叫他‘老叫花’,時間一長,大夥也就跟着這麼叫。”
駱大娘同玉槿都看着老叫花歎氣,忽地,駱大娘像是想起什麼,對玉槿道:“時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省得那畜生回來找不到你,回頭又要生事。”
玉槿點頭,起身還沒站穩,便被沖進來的醉漢撞了個趔趄。還沒等她站穩,便被那人揚手打了一巴掌,“大白天的,不好好在家待着,又想出來勾引哪個男人?”醉漢身形不穩,隻狠狠地看着裴長甯。
玉槿見他出言不堪,顧不得臉上疼痛,忙向着裴長甯服了服身,以表示歉意。正要去扶醉漢,卻被他大力推倒在地,“怎麼?更難聽的話我還沒說呢,就舍不得了?”
“好姑爺!看在我的面上就算了吧,啊?來,我扶你回家休息。”駱大娘上前扯住他的手要往外拉。
“算了?”醉漢不理,直往玉槿走去,“老子受了委屈,怎麼就算了?”
濁臭味直向崔琰撲來,她看向裴長甯,他卻冷冷地道:“走。”
崔琰不答話,隻倔強地揚了揚眉,隻聽他繼續道:“這不關你的事。”
崔琰不理,隻身擋在玉槿前面。“哪裡來的醜丫頭?快給我滾開!”
她依舊不動,閉眼等着即将落下的巴掌,卻聽不見動靜,睜眼便瞧見裴長甯單手抵着那醉漢。淩冽的氣勢逼得他酒意醒了七分,直往後退。
“臭娘們!給我等着!有種你給老子躲一輩子不回家!”他指着玉槿罵道,畏懼地看了看裴長甯,頭也不回地跑了。
“多謝。”玉槿眼裡蓄着淚,甚是委屈地看向她母親。
方才還神氣活現說着别人故事的駱大娘現在也洩了氣,“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啊……”
等到那母女二人相扶着離去,“你這是害了她。”裴長甯對崔琰說道,似是不屑。
“那就眼看着她在你面前被打?”崔琰反問道,秀麗的面龐染了愠色。
“總好過接下來更加嚴重的局面。”裴長甯毫不退讓地回她。
說着伸手去拿藥箱,“不用。”崔琰推開他的手,自顧自地将藥箱背在身後。
裴長甯看着她急步而去的身影,竟一時無措,隻得急急跟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可以簽約啦!謝謝各位……
☆、不是傳說
“果不出你所料,”林秋寒一進門就急急地喝了口水,跟老大娘們糾纏了大半日,比受刑還難過。“先前邢鳴問話的時候,她們個個言辭鑿鑿,都說看見了水鬼。可今日我一出馬,沒說兩句就都露了餡,支支吾吾的,沒一個說得清的。”
想起今日問話的情景,林秋寒就好笑。沒有人在旁邊附和,那些大娘們連氣勢都矮了半截,先開始還是堅持自己看見了許知被水鬼拖下湖去。可問她那水鬼具體什麼樣、許知是怎麼被拖下去的,便開始磕磕絆絆。及至林秋寒連騙帶吓的說撒謊騙人影響斷案是要被治罪的,個個都将自己推個一幹二淨,說是自己當時沒看清,聽旁人說的。
“你說她們年輕的時候也都是天真爛漫的姑娘,怎麼上了年紀都變得這麼難纏可恨?”林秋寒歎道。
裴長甯頗有些幸災樂禍地抿唇笑了笑,“老叫花住的破廟後面是條小河,可以通赤焰湖。”
“你這是懷疑……”林秋寒竊喜,這就可以結案了?
豈料裴長甯搖了搖頭,“先從這條線查吧。老叫花曾是個讀書人,家境也還過得去。但是交友不慎,被人做了局騙進了賭場,從此沉迷賭博,傾家蕩産不說,最可憐落了個家破人亡的結局。”
“這做局之人就是王禮和許知?”林秋寒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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