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跪在門口,低低垂着頭,一身破爛的紅衫讓嬴政死死皺着眉頭。一想到曾經緊緊包裹着子楚的衣衫現在貼在張良皮膚上,嬴政無論如何興不起任何好情緒。張良偷偷瞥了一眼神色冷凝的嬴政,自己也是一肚子委屈和怒火,跪在地上并不主動開口請罪。霎時,兩人一坐一跪,僵持在了原地。張良心想:冷着臉給誰看?若不是你未曾注意手下的忠心,又怎麼會害得上王滾過山澗,更是擔憂你的安危,結果硬走了整整一夜的山路,把自己傷成那副模樣。嬴政瞥了一眼張良臉上掩飾不掉的神情,不滿的挑起眉尾,一言不發的拿過奏章批閱。東巡路上,秦國重要的大臣必須全部跟随國主遷移,彰黎等人自然全部跟了出來,早早坐在此處等待嬴政現身。眼見嬴政未曾開口先說遇刺的事情,而是從國家大事開始整理,彰黎老懷甚慰的心中感歎一聲,主動開口給嬴政尋找台階下。&ldo;國主,任嚣已經将鹹陽城中這些日子以來看守的韓、趙兩國遺民的動向調查清楚。國主是否讓他進來回話?&rdo;彰黎語氣溫和。無論嬴政,還是張良都對此番牽連甚廣的謀刺事件甚為關注,聽到彰黎的話,他們倆都将注意力轉了過來。嬴政養氣功夫比張良到家,臉上完全看不出什麼。他神色平靜的點點頭:&ldo;宣他進來。&rdo;任嚣帶着一身風霜走進門,臉上胡子拉碴的,一雙虎目熬得通紅,一看就知道事發以來壓力大得從未休息片刻。他大步走到嬴政面前,直接單膝跪下,神色恭敬又肅穆的說:&ldo;任嚣拜見國主。&rdo;嬴政見他這樣,點點頭,之前因為秦子楚失蹤而熊熊燃燒的怒火已經所剩無幾。他再看任嚣的模樣口氣不由得放松了許多,指向身旁不遠處:&ldo;過來坐吧。&rdo;得到嬴政的準許,任嚣緊緊繃着的情緒瞬間放松了。他&ldo;哎&rdo;了一聲應下,起身坐到嬴政身旁不遠處,有些顧忌的瞥向張良和韓非。嬴政微微一挑眉,更有了仔細聽任嚣交代這次調查的興緻,不由得提高聲音說:&ldo;說吧,将查出來的事情都交代清楚。&rdo;張良當然也注意到了任嚣的神色。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心中有了些許不好的猜測,臉上便帶了出來。嬴政低笑一聲,略帶嘲諷的看向張良。張良卻忽然冷靜下來,冷哼一聲撇過臉。他心想:我的父親懂得審時度勢,怎麼可能參合進這些事情裡去?185牽連嬴政轉過頭沖任嚣點點頭。&ldo;是,國主。&rdo;任嚣立刻叩首一拜。起身後,他趕忙出聲解釋起自己查到的消息:&ldo;數月之前曾有燕地口音的幾名壯漢前去韓、趙兩國遺民居住地點拜會,但他們當日就離去開了。因為六國之内聯姻混亂,看守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中,隻是随便記了一筆。但是送來的消息之中提起的事情,卻有兩件事情和廷尉及張良有關,查明此事後,這件事情已經由張良之父親口證實。他懇請國主開恩,不要殺了張良兄弟,願意以身代之,懇請國主不要牽連張良。&rdo;嬴政平靜的說:&ldo;哦?何事?&rdo;張良卻在聽到&ldo;兄弟&rdo;這個字眼的時候,面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緊緊攥住衣袖,驚喘了一聲,顯然已經明白過來發生了何事。嬴政順着聲音看向張良,伸手一指,低聲道:&ldo;看來你自己已經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了,不如由你親口說說看。&rdo;張良咽了咽口水,終于心甘情願的跪在地面上深深叩首,聲音發抖、語無倫次的請求:&ldo;都是臣的嘴巴不牢靠,喜歡胡言亂語才将事情洩露出去的。臣弟才十歲,他不明白事理,請國主将一切罪責都讓張良承擔。&rdo;嬴政冷哼了一聲看向任嚣。任嚣立刻将張良這段沒頭沒尾的話解釋清楚:&ldo;事實上,此事并非張良一下和廷尉大人參與,但事情卻都與他們有些牽扯。前來拜會遺民的燕地之人正是被買通的殺手,他們此番拜會正是為了聯絡韓、趙遺民,希望能夠通過他們與廷尉相見,進而獲得國主此番東巡的詳細路線圖。可廷尉大人謹慎,并未将這些重要的資料帶回家中,也嚴詞拒絕這些人的邀請,将他們趕走了。但是此番行刺之人卻賊心不死,硬生生買通了廷尉大人的書童,令其開放書房,把他們放了進去。即使如此,行刺之人也隻能找到一些廷尉大人随手寫下的山水志‐‐巨鹿澤就是這麼選擇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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