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兆豐皺着眉頭,條理清晰地反駁道:“我是傻子嗎,我若真殺了她,為何不得手後馬上溜了,還躺在那裡等你回來抓人?”
鮑青山回頭看了他一眼,覺得這話有點道理。
範成一邊罵一邊哭:“你還有臉說,我是賣酒的,屋裡就擺着酒,我回來時發現桌子上放着一壇酒,空了一大半,一定是你想灌醉我媳婦,灌醉不成再痛下殺手!”
範成的發小魯六憤怒道:“對,姓何的你不用狡辯,範成家的酒我最熟悉,你這一身酒味兒都是他家的,你敢說你沒喝?”
何兆豐:“那是孟氏主動端給我……”
範成突然掙開押着他的捕快,跑過去要毆打範成:“你還誣蔑她!她若真與你通奸,為何會死在你手裡?”
範成自然沒打成何兆豐,被捕快們分開了。
鮑青山聽得腦殼疼,讓捕快們堵住三人的嘴,基本情況他們都了解了,不必再聽三人聒噪,等會兒到了範家,自有證據。
範家到了。
家裡出了命案,範成發現孟氏死了時哀嚎大哭,引得左右鄰居都出來了,範成與魯六扭何兆豐去衙門前鎖了門,再托鄰居盯着家裡,免得何家派人來壞了證據。
鮑青山與趙宴平進門之前,特意盤問過守在前後門的街坊,人很多,異口同聲地保證沒有人進去過。
趙宴平低聲對鮑青山說了幾句。
鮑青山便吩咐道:“仵作跟我們進去,其他人都在這裡等着。”
安排妥當,鮑青山一馬當先地進了範家,趙宴平走在他後面,默默地觀察院子裡的情況。
内室到了,鮑青山推開門,隻見床上躺着一個女子,蓋着被子,眼睛閉着仿佛安睡,容貌美豔,隻是臉色灰白。地上一片狼藉,有過争鬥的痕迹,應是範成、魯六捆綁何兆豐時造成的,桌子上擺着一壇酒、一個小酒碗,地上還翻着一隻,兩個酒碗都是青瓷,很是精緻。
仵作去檢查孟氏的情況了。
鮑青山在屋裡轉了一圈,發現床底下擺着至少十幾壇酒,他随手拿出一壇,掀開蓋子聞了聞,酒香撲鼻,再去聞聞桌上那壇喝過的,一樣的酒香。
見趙宴平一直站在那裡動都沒動過,鮑青山拎着酒壇走過來,讓趙宴平聞:“确實是好酒,何兆豐貪酒吃醉,忘了自己殺了人,也就忘了跑,如此也說得過去。”
趙宴平不置可否,聞了聞兩壇酒,酒香并不差别。
等了一刻鐘,仵作替孟氏蓋上被子,走過來對二人道:“孟氏昨晚與人交合過,手段比較粗魯,有擦傷。她是窒息而死,口鼻中都有枕頭上的線頭,應該是犯人用枕頭捂死的。這些是從她私處發現的陰毛,與她的不同,應是犯人所留。”
鮑青山嫌惡心,沒有多看,大聲吆喝捕快将範成、何兆豐都押到西屋,扒了褲子讓仵作對比毛發。
仵作剛要去,趙宴平突然道:“煩請您檢查檢查,這酒裡可有迷藥。”
這個好說,仵作将手指探進酒裡,沾了點酒品嘗過後,确認沒有。
趙宴平再問:“如果檢查何兆豐現在的尿液,能确定他昨晚是否服用過迷藥?”
鮑青山驚訝道:“趙兄懷疑何兆豐是被人陷害的?”
趙宴平神色凝重地道:“隻是覺得此案有蹊跷。”
仵作搖頭道:“迷藥不是毒,除非口中有殘留藥粉,否則光憑尿液,無法判定何二爺究竟是因為醉酒才睡得那麼沉,還是因為用了迷藥。”
鮑青山嘀咕道:“哪來的迷藥,他一身酒氣,肯定是喝酒醉的,這壇子裡又沒有藥。”
趙宴平還是托仵作也檢查一遍何兆豐的嘴。
仵作去西屋做事了,趙宴平沿着室内走了一圈,來到了床邊。
鮑青山伸手将孟氏身上的布掀開了。
孟氏身上沒有衣物,那年輕美好又雪白的身子,看得鮑青山喉頭一滾。
趙宴平以前也見過女屍,臉上并無異樣,隻把孟氏當成一個受害人,但見她肩膀、脖子上膚色勻稱,并無任何被粗暴對待過的痕迹。趙宴平托起孟氏的手,發現她指甲裡有些少量的皮肉,視線再回到孟氏的臉上,她的臉色灰白,嘴唇上抹了胭脂,但胭脂斑駁,并不均勻。
趙宴平突然轉身,去了西屋。
仵作正蹲在何兆豐的面前,仔細對比毛發。
何兆豐從來沒有這麼屈辱過,見到趙宴平,何兆豐繃着臉道:“你也是捕頭?鮑青山那蠢貨我是不指望了,你若能還我清白,我保證會重金相贈。”
範成聞言,對着窗戶大叫起來:“大家都聽一聽,何兆豐想用銀子賄賂姓趙的捕頭!”
何兆豐氣得鼻子都快歪了!
趙宴平抓起一團布,塞回範成的口中,然後冷着臉對何兆豐道:“把衣服都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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