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妍不聽,反駁說:“季绾姐姐都能嫁個王爺,憑什麼我隻能嫁世子,不公平。”
和惠郡主用食指戳她腦袋,“那淮南王是正常人嗎?傻子一個罷了。你是不知道,我多慶幸陛下賜婚的人不是你。”
“我不管,”季妍心高氣傲,最愛與人比較,繼續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有傻的就有不傻的,那八皇子不就還未娶親嗎?他若見我一面,指不定就回宮求陛下賜婚了。”
母女二人争執不下,就聽見和惠郡主身旁的章媽媽在門外提醒道:“夫人,季绾那妮子到門口了。”
馬車停在侯府門前,和惠郡主,季老太太,廣安侯等人恭敬地等在門口。淮南王再傻,也是名正言順的皇子,該做的面子工程還是得做。
衆人瞧着馬車簾子被掀開,趕緊行禮:“恭迎王爺。”
擡頭卻發現,先出來的人竟是季绾。又等了一會,馬車上就沒動靜了,季绾走上前道:“女兒不孝,叫父親母親,祖母久等了。”
“王爺呢?”
聞言,季绾頓了下,如實回答:“今日太醫給王爺瞧病,來不了了。”
衆人臉色一拉,也懶得裝了,和惠郡主沒好氣地說:“那還擺什麼架子,趕緊進屋吧。老太太身體不好,吹了風要得病的。”
人群立馬就散了,倒是廣安侯同季绾說了幾句話。其餘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從馬車上卸下來的紅木箱子。小厮一刻也不停歇地往侯府搬,二房太太秦氏脖子伸的老長,恨不得有雙透視眼好瞧個明白。
約莫一個時辰,箱子才卸幹淨了。秦氏搓着手絹,迫不及待地就想去開箱子,又被和惠郡主的目光唬住,隻得讪笑着說:“王妃,都給老太太挑了些什麼好東西呀?”
季绾指了指最裡面的一個箱子,命小厮打開,說:“都是些尋常東西,金絲絹帛,藥膳補品都是孝敬祖母的。”
季老太太已是知天命的年紀,平時最注重養生。她瞅着那些補品,露出滿意的笑,尤其在見到那隻千年老參時,更是直接誇贊:“王妃有心了,我老太太福氣好,有生之年竟還能見着這樣的珍品。”
印象裡,季老太太還是頭一次對自己笑,她以前,可是連給老太太請安的資格都沒有。
老太太一高興,衆人也不憋着了,趕忙湊上前去想撈點好東西。
秦氏拉着一雙兒女湊上來,一副谄媚嘴臉:“王妃莫要忘了我們娘仨啊,侯府永遠是家,日後有什麼難處也好互相幫襯。”
季绾沒說話,隻覺得有些倦了。這就是侯府,養育她的地方。
歸甯的日子沒能将姑爺帶回家本是大不敬,家眷勢必要問的。是不是在夫家不受待見?嫁過去可受了什麼委屈?可到了季绾這裡,或許是因為知道她嫁的是個傻子王爺,也沒什麼好關心的。
淮南王再怎麼得聖上寵愛,也是個心智不全的傻貨。來了也撈不到什麼好處,還是這珠寶絹帛實在一些。
季妍的視線落在季绾身上,平日裡衣着寒酸的姑娘,如今頭戴步搖,身披華服,瞧着那般富貴的模樣,真叫人生氣。
季妍咬着牙,拉拉和惠郡主衣袖,語氣委屈地說:“娘親……”
和惠郡主的臉色也不大好,幾乎是在被季妍拉住袖子的瞬間,她就說:“绾绾随我到宜春堂說會話吧。”
第8章小哭包
玄青閣位于京郊,遠離市井煙火,瞧着頗有些避世隐居的味道。
姜荀被扒了上衣坐在一方寒氣四溢的池子裡,露出堅實的後背。他正對着窗口,擡眼望去,隻見陽光透過蔥郁的樹木,在窗戶上投下點點光斑。
香爐上方升起絲絲縷縷白煙,明明是人間四月的天氣,屋子裡卻猶如冰窟窿一般。趙衍走進來時,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周公子,王爺的病如何?可找到病因了?”
紅木軟榻上,坐了個閉目養神的男子。他身着月白水杉,頭上也帶了一方墨綠巾帻,面如寇玉,眉峰很是淩厲。
周飛雲聞言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刻漏,語氣不善地回答:“急什麼?再等一刻鐘的時間。”
趙衍被嗆了個無言以對,隻得賠着笑臉說:“一個月不見,周公子還是這麼的……直接。”
趙衍其實想說暴脾氣,但他不敢。這周飛雲是個不好惹的主,把太醫院一幫老頭子怼的捶胸頓足不說,給王爺看病也沒甚好臉色。所以趙衍時常懷疑,他家王爺是不是欠了周飛雲錢财?
他不敢問,怕嘴笨又得罪人。畢竟王爺這怪病,太醫法師們都束手無策,隻有周飛雲說有法子。
趙衍噤聲,姜荀可不會。他語氣不耐地說:“還要多久?我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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