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mylovingisrunningtowardmylifeshouting,Whatabargain,let’sbuyit!”
沈霁青邊笑邊湊過來,就着程姜的手嘬了一口奶茶,再把杯子接過來。他翻開剛剛合上的書頁,給程姜看他剛剛朗誦的小詩的原文,題目就叫《Iwouldlovetokissyou(我想吻你)》。随後他們兩個捧着杯子擠在一起讀詩,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姜粉味。
“他在夜裡潛入你的巷弄……他别無選擇。【注:魯米,他别無選擇】”沈霁青輕聲念着一小段中文版本的詩句。兩人誰也沒有再重提剛剛那首小詩刻意營造出的,令人無所适從的氛圍,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外面是不是下雨了?”程姜忽然問。
窗外适時地一陣雨滴敲打地面的水聲。他便沒有再等待沈霁青的回答,匆匆把已經見了底的杯子往前面的小茶幾上一放,站起來就往玄關傘架處走,出來的時候還拿了一根手電筒。
“我去看看上周種的蒜苗需不需要蓋一下塑料布。”他欲蓋彌彰地說,“我馬上就回來。”
程姜聽見沈霁青應了一聲,才轉身匆匆忙忙地去開院子的門鎖。此時他耳中開鎖的聲音震耳欲聾,并沒有聽見屋裡的人繼續下去的念詩聲。他也沒有看見客廳裡的沈霁青頓了頓,端起杯子喝完了奶茶的最後一口,才把杯子也放在茶幾上,和程姜的那個挨在一起。
一時間,客廳裡也隻剩下雨聲。
*
雖然急匆匆出來,但外面的雨這時候還很小,甚至還有馬上要停的趨勢。程姜慢慢轉着傘柄,沿着院子欄杆轉了五六圈,遲遲不願回去,隻能不停地給自己找事兒幹。
他把傘移開一點,任由自己淋了一會兒雨。他這時候才冷靜下來,細細回憶剛剛沈霁青的神态表情,那很明顯是對方一貫的不着調的玩笑。沈霁青經常喜歡開各種玩笑,他已經習以為常;而最令他痛苦的是他确定自己方才有一刻把玩笑當了真。
這是不對的,程姜想。他有過小錢德勒,他屬于過小錢德勒,他知道小錢德勒給他帶來了什麼。他不需要小錢德勒。可是小錢德勒和沈霁青不一樣。小錢德勒不會——沈霁青不會——他很清楚隻要……那麼沈霁青決不會是另一個小錢德勒。他不敢繼續想下去,隻能任由自己一圈圈走着。等到不知不覺停下的時候,已經蹲在了不向其他地方一樣那麼整潔的牆角邊,手裡拿着園藝鏟,在濕潤的,坑坑窪窪的土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抹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摩擦聲?
程姜把雨傘架在肩膀上,低下頭,又試探着用力抹了一下。有堅硬物與鏟子的鐵皮相互劃過,正發出令人極為不适的刺耳的聲音。這一塊他少有顧及的土下面明顯有其他東西,可能是他起初沒有清理幹淨的垃圾。
程姜一找到事情做就馬上動了手,向下用力挖去。幾鏟下來,并沒有挖到大塊的異物,但摩擦聲明顯還在。他又把目光轉回剛剛挖出來的部分,用鏟子敲了敲,發出一點沉悶的細小聲音。
“是碎片啊。”他小聲自言自語,用鏟子在泥土上碾了幾下,終于挑出來一枚因為裹滿了泥巴而看不出顔色的小小的碎片。
繼續下去,又挑出來幾塊分不出顔色的,大大小小的碎片,不知道是幹什麼用,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因為擔心異物會對植物的生長産生影響,他最後還是小心地用手将所有碎片聚攏,捧在雨中澆了澆。
這時候雨比剛才稍微大了一點,程姜不至于為了幾塊碎片把自己淋得濕透,因此隻是簡單讓碎片沾了沾水。碎片已經能勉強看出原來正常色彩,卻還都是髒兮兮的,大部分呈透明色,應該是玻璃片。
隻有一個大塊些的還能依稀看出來是一根空心小管的形狀,手指長度,顔色是半透明的高飽和度彩虹色圓環條。程姜眯着眼睛研究了一會兒,隻覺得眼熟,卻沒想起來是在什麼地方看見過。
他找不到地方扔掉碎片,隻能先暫時揣在口袋裡。正當他想着還有什麼其他事情供他去做來靜心的時候,院子的門忽然從裡面被敲響了。
沈霁青喊道:
“有你的電話!”
*
程月故是一個随性的人,隻要全球時鐘顯示中國這邊不是午夜,她随時都有可能把電話打進來。盡管程姜從來沒有對她的這一習慣表示異議,他覺得這一次她的電話來得真不是時候。
沈霁青替他收了傘,拎着傘柄在院子門口抖了半天,才鎖好了門。程姜道了謝,接過手機先進了屋,還坐在最開始的位置。他們兩個用的是同一牌子的手機,其雖然因為良好的功用而風靡中國,卻一直有着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打電話的時候會漏聲。為了禮貌起見,沈霁青自己坐到了稍微遠了些的餐桌旁,給程姜留出說話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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