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樽道:“世上的人千千萬萬,卻無一人比得上她的萬一。殿下,如果你喜歡的人出了事,你也會用這種方法的。”
風靈楠握住劍柄:“我才不會呢。”
她喜歡的那個人,喜歡他身上的從容優雅,喜歡他低頭看她時的和藹溫柔,喜歡關于他的一點一滴。她不會讓他出事。
用魔冥花養出來的軀殼,天然就是魔族。除此之外,被魔冥花嗜血的習性影響,吃人肉成了本能。被魔冥花污染,還是原來那個人嗎?
風靈楠問:“還有多久,可以殺你?”
白雲樽淡笑着,他看着池水中一個泡接一個泡地冒,輕聲道:“快了。”
隻聽“哧溜”一聲,一個巨大的花苞從水面上冒出來,而它的莖葉盤根錯節,紛紛浮到水面上,搭起一個平台。
魔冥花的一瓣瓣花蕾漸漸打開。
花朵内部流淌出一股股鮮血,之後,一名女子身穿與魔冥花紫色花瓣顔色一緻的衣服,走了出來。
看到女子容貌的一瞬間,風靈楠腦袋裡面一片空白。
小時候,她爬到圍牆上去,對她說:“滾出去”的人,臉和眼前的女子一模一樣。
忽然,白雲樽跪了下去:“你回來了,悠然城主。”
風靈楠握着劍,心裡茫然而慌亂。
洛悠然沒有看她,徑直從風靈楠身邊走過去,居高臨下俯視白雲樽:“你對我做了什麼?”
白雲樽道:“我看着你去世,覺得你不該死得那麼憋屈,晚上自作主張去挖了你的墳,用你的一截小拇指作為引子,用魔冥花複活了你。”
洛悠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用心良苦。隻是,你為何不打聽打聽我是怎麼死的呢?我早就不想活下去了。”
“我知道。不過您不想活下去,一定是跟魔尊有關系。您放心,魔尊已經死了,要不然我也不會把您複活。”白雲樽低頭,恭敬道。
“我現在看見你,隻想将你生吞活剝了。你是如何覺得,把我變成了嗜血的魔族,我會覺得高興?”
白雲樽道:“魔族并非是嗜血的生物,當年我們和魔族開戰,是有人推波助瀾。”他将機關獸攤主講過的故事再講了一遍。
洛悠然聽了,搖搖頭:“那又如何,發生過的事情,依舊是發生過了。那麼多人死在魔族的手上,我做不到不恨魔族。”
白雲樽沉默下來。
“而且,你把我拉回來,還把我變成了這副鬼樣子,你以為我會開心嗎?”洛悠然歎氣,“白雲樽,你執念太重了。我能感受到,你傷害了很多無辜的人。”
“隻要你能夠回來,那些又算是什麼?”白雲樽忽然激動起來,“他們不過是一些祭品而已。就連我自己也是,來吧,隻要你吃了我,你就會得到無與倫比的法力。你再也不會像被困在烏岩宮時那麼的無助了,你想要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
話音一落,洛悠然抓起風靈楠的劍鞘,當的一聲拍在白雲樽腦袋上:“一廂情願!你複活我,我同意了嗎?我現在情願去死。我活着的時候,無愧于鳴川城,無愧于列祖列宗。我活得那麼痛苦,把我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現在隻想要安安靜靜死一死。”
白雲樽牽扯起嘴角,呵呵了一聲,又道:“那麼,你是怎麼看待你跟魔尊的那個孩子的?她是你的污點吧?你就不想,親手處理了她嗎?”
洛悠然用力敲他的腦袋:“清醒一點,那孩子又不是自己想要出生的。如果有選擇,她興許更願意出身在有爹娘疼愛的凡人家裡,而非是烏岩宮那種地方。我這輩子,無法接受那個孩子。但作為母親,我又确實對不住那個孩子。”
風靈楠忽然覺得心被揉成了一團,有些酸澀,就好像她在自己都不清楚的情況下,期待了這句話好多年。
一線溫柔
鳴川城熱鬧如昔,除了一輛華麗的步攆停在道路中間以外,仿佛和平常沒什麼區别。
城中的居民一如既往過着平靜又忙碌的生活。哪怕成了魔,他們對尋找自己的道的興趣依舊不減,有沒有城主,并不影響他們進行自己的咒術研究。
大雨很快停了,負責魔工降雨的是白雲樽的族人,一個白雲家的少年。他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從路邊的攤子上要了一顆精心培養的魔果,一邊削皮一邊道:“一會兒要繼承城主,一會兒又跟人走了,這不是折磨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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