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真是苦了你,我以前沒有費太多腦筋掙錢,隻覺得夠吃夠花就好。如今看來不是這樣,還是要家底更厚一些才好。”魯鐵杵趕着馬車,忽然瞧見路邊一棵磨盤粗的合歡樹,覺得有點眼熟,便勒住了馬缰。
“朵兒,這棵樹好像是咱們倆當年定情的地方。隻是那時合歡花開的正盛,如今是冬天,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一晃孩子都八歲了,日子過的真快,你還記得這個地方嗎?”魯鐵杵瞧瞧四周,發現這是通往周家園子的路。
雲朵四下望望,甜甜地笑了起來:“前面是周家的園子啊,好久沒來這裡了,也不知道以前種下的鳳仙花怎麼樣了?”
魯鐵杵拉過妻子的小手在掌心摩挲,她是個愛美的姑娘,原來在周家園子的時候種了兩棵鳳仙花,給自己瑩白的指甲塗上蔻丹。白嫩的手指修長細軟,紅潤的指甲粉豔豔的,全身都是少女的嬌豔動人。
“朵兒,如今你怎麼不用鳳仙花染指甲了?”低頭瞧着她白皙的手指,魯鐵杵輕聲問道。
“你又不在家,我染了給誰看?”雲朵嬌聲答道。
這話男人愛聽,報以一個暖心的笑容,他暧昧地朝媳婦挑挑眉:“現在我回來了,你可以盡情地打扮了。以後咱家要是有了錢,也建一所周家這樣的園子,讓你每日賞花喂魚,梳洗打扮,不用再辛苦勞作。”
雲朵知道男人說這話是真心實意的,他疼她。不過,自家跟周家的日子相差十萬八千裡,她覺得那是不可能實現的,他有這份心就夠了。
“咱們回家了,天色不早了。”雲朵扯扯他袖子。
“好,回家。”即便這裡有定情時的回憶,即便周家的園子再美,卻終究不是自己的家。
夫妻倆回到家,懂事的淑姐兒已經做好了晚飯。雖說隻是簡單的熬了一鍋粥,熱了一下從奶奶家帶過來的包子。可一進門就吃上熱乎飯,已經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明天去外婆家,你們高不高興啊?”魯鐵杵吃着飯逗兩個孩子。
“高興。”
“我們很久沒去外婆家了。”
兩個孩子開心得很,早早睡下,就等着明天一早起來,可以一起去外婆家玩耍。
次日一早,一家人早早吃了飯,帶上串門的禮物,就趕着馬車出了門。路過清水鎮宋氏醫館,魯鐵杵停住馬車,拉着雲朵往裡走。
“好端端的,去醫館做什麼?”雲朵納悶問道。
“我離開家兩年,現在身體沒有以前結實了,想讓大夫把把脈。”魯鐵杵頭也不回地往裡走。
丈夫的确瘦了,不過他身上的腱子肉依舊結實有力,雲朵并沒有覺得他體格變差了,至少在床上沒有感覺到。
不過他既然這麼說了,她也樂意讓大夫把把脈。進門之後,坐堂的大夫擡起頭來,魯鐵杵發現并不是原來的大夫宋濟,而是他的弟弟,自己的老熟人宋扶。
“宋大夫呢?如今是你看診了?”魯鐵杵其實并不想讓他給雲朵把脈,上次難産時請宋扶幫忙是迫不得已。情敵見面,終究是有幾分敵意的。
宋扶面色戚戚然,歎了口氣:“我已經坐診兩年了,我大哥……被征調去做軍醫,縣衙免了我的兵役,讓我給父老鄉親們看病。你這兩年沒在家,自然不知道這些。不過,你能平平安安地回來還真是萬幸,我大哥……再也回不來了。”
宋扶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雲朵心中一驚,看來打仗真是死傷無數,宋大夫竟然命喪邊關了。
魯鐵杵坐在椅子上,伸手讓他把脈:“節哀吧,在邊關丢了命的人太多了。你再怎麼難過,他也回不來了,不如想想怎麼照顧他的孩子吧。”
宋扶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隻是從情感上走不出來。給他把了脈,慢悠悠說道:“你沒病,身體好着呢,不過是瘦了一點,卻依舊是個壯漢。”
魯鐵杵起身,看看媳婦如釋重負的神色,推着她坐到椅子上:“既然來了,一起把把脈吧,有病沒病的,瞧瞧才放心。”
雲朵不肯,掙紮着想站起來,卻被他按住。“我沒病,不需要把脈。”
自雲朵進門,宋扶就覺得她臉色不太對,魯鐵杵把她按在椅子上,宋扶便抓住她手腕号了脈。
“小宋大夫,如何?”魯鐵杵擰着眉頭。
“也沒什麼大礙,就是氣血兩虛,憂思過度。”宋扶擡起手,拿了毛筆寫方子:“是藥三分毒,她這症狀也不用多吃藥,我給你開些溫補的,每天拿一點煮茶喝就行。不要着急,靜養便可。”
“好,都聽大夫的。”魯鐵杵老老實實地付了錢,把一包草藥捧在手上,領着雲朵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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