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顔目光流轉,很快應道:“首輔大人做他該做的事,便足夠。”
張夫人并不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卻再三道謝。她不明白沒事,轉述給張閣老,他應該聽得懂。
賀顔目送張家的馬車走遠,回内宅時,感觸良多。
母親與她也會幹涉男子在外面的事,可如張家女眷這般的行徑,她們不會做,夫君也不會允許她們做。
真是人各有命。
她在今日看到的是,這世道之下女子的種種悲涼。
感慨淡去,她又想起了手劄上那條關乎她身死的預言,更為迫切地知曉原因。為此有所決定之前,她得去請教先生,讓他幫自己拿個主意。
這是自幼便養成的習慣:與親人很親昵,但遇到事情,想依賴求助的隻有先生、阿初。這般的緣法,她一面費解,一面這樣走過了這些年,也沒真正當回事:反正先生和阿初本就是她最親最近的人,從不會讓她生出哪怕一點點負擔。況且,母親與父親為她做的事、操的心并不比任何父母少,隻有更多。
梁王入獄,皇帝病情加重,阿初定會忙得五迷三道的,她想先有主張之後,再與他商量——嗯,好吧,她始終最在意最心疼也最不敢惹的,始終是他。
下午,賀顔帶着雪狼來到書院,徑自到了聽雪閣等候。
雪狼對這裡已經熟悉,在她身邊坐了一會兒,就做賊似的溜出去玩兒了——好像它比她還大的身形可以因為悶着頭垂着尾巴就能隐形似的。
喝了半盞茶,陸休步履生風地走進門來,到得近前,先用折扇敲了她額頭一記:“小兔崽子,你怎麼總往外跑?”
賀顔一手捂着頭,一手放下茶盞,擡眼看他,“有您這樣的恩師,想像話也不成啊。”好像他不想看到她似的,明明眼裡全是笑。
陸休的笑意到了唇畔,轉身落座,先找雪狼,“你家那個小崽子呢?”
“出去了,你總揪它耳朵,它不待見你。”
陸休哈哈地笑,“胡扯,别說我下手輕重的事兒,單說它,除了你跟阿初,我看是誰誰都不認,看誰都煩。”
“知道就好。”賀顔笑笑地捧起茶盞,啜了一口茶。
“今兒過來,找我有事兒吧?”陸休問。其實一進門就看出來了,這小氣包子在他跟前,小心事能掩飾,嚴重些的就想都不要想了。
賀顔嗯了一聲,“是件不得了的事呢。”
陸休斜睨她一眼,笑着起身,“走着,去詩畫廊看看。”便是情同父女,也不便關起門來說體己話,恰好正是學子上課的時間,學院内很清淨,在外面說話倒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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