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方志及三個兒子、方若被處以極刑,滿門抄斬,得以活命的,隻有那個四五歲的孩子。
方若趕在被錦衣衛帶出去之前,哭泣着問蔣雲初:“縱然我是受人唆使,對侯爺的情意卻做不得假,侯爺何以如此殘酷?”
蔣雲初目光森寒地睨着她,道:“貪,蠢,醜。”
方若也不知是傷心的,還是被氣的,當下暈倒在地。
前世的方家,便是這樣在京城除名的。賀夫人當日稱病,并沒赴宴,是聽兒媳周氏說的。因着方家長子當衆身亡那一節,周氏被吓得病倒了幾日,後來才發現,要習慣這種事——居然要習慣他的無情殺戮。
賀顔沒等到蔣雲初的答複,便知他事忙,說不準何時得空,是夜,照常早早歇下。
蔣雲初的确有些忙,先給莫坤開出一張名單,讓他比照着尋由頭除掉;後派人知會何岱要被他親自帶頭監視的事,照計劃行事。
沒錯,他與阿洛早就料到皇帝會來這一手,拟定了做場面功夫的章程——任誰痛恨一個人十餘年,就算隔着九重宮阙,也會對那個人的手段、路數了如指掌。
安排好手邊事,已經很晚了。蔣雲初了無睡意,索性夜探賀顔閨房。
賀顔不論是在莊子上便養成了獨自入睡的習慣,還是後來身懷絕技,都讓她如今不會留值夜的人在房裡。
便無形中給了他方便。
他悄無聲息地走進她的寝室,聞到淡淡馨香。
趨近半掩的簾帳期間,他改了主意,不想吵醒她了,改為坐到與床榻相對的妝台前。
月色撩人,清輝入室,在朦胧的光線中,他時不時地看她睡顔一眼。不敢凝視,那樣有時也會讓她驚醒。其餘的時間,用來打量室内陳設。
夏日裡來過兩次,并沒留意,此刻細看,見布置得很是簡潔,除了那好聞的香氣、妝台上一些首飾,簡直與男子的寝室無甚差别。
她是否喜歡着手這些,他不得而知,但她目前沒時間打理是一定的。
小時候,她好幾年被文武功課絆住,穿戴自來是下人、長輩給什麼就用什麼;長大了,又長期留在書院,每月隻有三日回家來。
她的喜好,是簡單的吃喝玩樂,是沒女孩子搭理他的日子。再多的,他不知道。
這麼想着,他就覺得自己的小氣包子可憐兮兮的,往後得讓她多些時間,沉浸于自己由衷的喜好。
出神半晌,更鼓聲提醒他,已經過來一個時辰有餘。
他無聲無息地起身,無聲無息地放下帶來的一個小匣子,再看一眼簾帳,舉步向外。
“蔣雲初。”賀顔忽然出聲,低低地喚他。
“嗯?”他聞聲一喜,忙轉回身,轉到她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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