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賀師虞大手一揮,“你們要是這樣的話,我就要霸着顔顔不撒手了,多留她兩年。”
“你給我一邊兒涼快着去。”賀夫人斜睇着他,“顔顔嫁到蔣家,有阿初名正言順地護着,我心裡更踏實。”
賀師虞不免悻悻然,“在你眼裡,那小子就那麼出色?比我們爺兒倆還靠得住?”
“那是自然。”賀夫人心道,好的壞的人綁一起,也不是他對手。她認準的女婿,又有城府又彪悍。
賀師虞與妻子商量了幾日,到底是拗不過她,依她的意思選了吉日,刑部尚書、秦牧之、安閣老再來時,請他們告訴蔣家。
至于另一位媒人張閣老,經了沈家的事情之後,便推說精力不濟,下衙後便要歇息,不管這件事了。
情理之中,大家随他去。
賀夫人得空就去蔣家,看望腹部已然隆起的辛氏,總是叮囑她:“不要為兩個孩子的婚事勞神勞力,隻管撒開手,讓兄弟兩個看着辦。”
辛氏感激地一笑,“雲橋和阿初也叮囑過我,讓我隻管安胎,尤其阿初,給我選了幾個出挑的管事,連内宅的事都不讓我管了。”
“這就對了。”賀夫人小心翼翼地撫了撫辛氏的腹部。前一世,在她記憶中,辛氏始終不曾有喜。這般喜人的事,讓她對自己的重生生出更多慶幸。
有時候,賀師虞會去翎山書院,找陸休說說話。
一來二去的,蔣雲初不讓賀顔下廚的事,傳到了賀夫人、辛氏耳裡,兩個人提起來,總少不得一陣笑。
“這樣個嬌慣的法子怎麼行?慣得顔顔不懂事,以後惹你生氣怎麼好?”賀夫人雖然心裡熨帖得很,見到辛氏,該說的場面話還是要說。
“顔顔哪裡會惹人生氣,您别管這些。”辛氏笑道,“隻要兩個人和和美美的,便什麼都有了。”
賀夫人笑吟吟地點了點頭。
婚期定下來之後,賀師虞開始親自給賀顔籌備嫁妝,那架勢,讓賀夫人都驚到了:他自己的小金庫有兩萬多兩銀子,全部拿出來,又從賬房取了六萬兩,一并交給妻子,“不管什麼,都要給顔顔準備最好的。”
賀夫人不免犯嘀咕:“阿朝的聘禮,你做甩手掌櫃的,輪到顔顔,就是這樣,不怕阿朝吃醋啊?他又不是撿來的。”
賀師虞哈哈地笑,“以後整個賀家都是阿朝兩口子的,我們理應多貼補顔顔一些。再說了,阿初手頭富裕,聘禮定然少不了,不信你就瞧着。”
賀夫人無奈地笑,“幸虧兩家人口簡單,要不然,以你們這個胡來的法子,真會亂了規矩,害得孩子們不合。”
過了中秋節,蔣家那邊的聘禮到了,果然被賀師虞說中了:足足一百六十六擡,隻聘金就五萬兩。
賀夫人心想這倒好,風風光光定親之後,顔顔要風光大嫁——近二十年裡,她就沒聽說過哪家的聘禮有這麼豐厚。
賀師虞見準女婿上道,心裡舒坦得不得了,偶爾又耍壞:“以後我們添了外孫外孫女,倒要看那小子怎麼娶兒媳婦、嫁女兒,都照這規格來的話,他可得一直賺大錢。”
賀夫人忍俊不禁,“你這厮,說到阿初就沒好話。”
賀師虞理直氣壯的,“把我寶貝閨女拐走了,我看他順眼才怪。”停了停,說起了一度常挂在嘴邊的話,“真好意思啊,仨吉日,不是二月就是三月,就不能讓我多留顔顔一年半載的?回頭見到他,得訓他一通。”
賀夫人笑得手腳發軟。這時候就看出來了: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順眼,老丈人看女婿,則是恨不得雞蛋裡頭挑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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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休得知顔顔、阿初婚期定下來之後,得空就翻翻自己的賬冊,要給顔顔添些嫁妝。
何蓮嬌考慮到了這一層,私下裡請命:“先生,您給顔顔添嫁妝的事,就交給我辦吧?”
陸休凝了她一眼,“你懂什麼?少給我添亂。”
何蓮嬌笑道:“不就是把好東西都給顔顔麼?我比照着賬冊,去庫房裡挑選,保證讓您滿意。到時候我列出個單子,您瞧着不行,我再改。”
陸休思忖一下,颔首,“也行。”這類事,他還真懶得親力親為,隻是提點道,“顔顔喜歡我私藏的書籍字畫、我的筆墨,你斟酌着多給她選一些。”
何蓮嬌欣然點頭,打趣道:“瞧您這意思,跟嫁女兒似的。”
陸休就笑,可不是麼,嫁女兒似的。
時間怎麼會過得這麼快?似是一轉眼,他家小氣包子不但長大成人,且要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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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回京三日後,去了一趟梁王府。
奉命看守的錦衣衛自是不願放行,他笑得張狂:“要老子向皇上讨一道恩旨再來?有那個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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