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看雲起時。梁王深吸進一口氣,微微颔首,行禮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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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被發落的事,很快傳遍街頭巷尾,人們俱是暗暗歎一句伴君如伴虎。
這消息很轟動,便使得許夫人被休、楊素雪被休的消息迅速淡化。
倒是正合了賀顔、許書窈的意,她們怎麼可能願意許家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上次羅十七匆匆尋過去的事,讓許書窈很感動。本來麼,如果凡事都要顔顔為自己出頭,他絲毫沒察覺,那說句不好聽的,要他到底有什麼用?再單純的感情,也要經得起事,方能長久。
事實證明羅十七對她的事很上心,還很敏感,能及時預感到她的危機。這讓她歡喜得很,因而,在他再一次提出禀明長輩去許家提親的時候,她笑着點了頭。
兩個手帕交都有主了,何蓮嬌一方面為她們歡喜,一方面又有些失落:“怎麼就沒人要死要活地求娶我呢?我長得也不醜。是沒心沒肺了些,可這也是優點啊,哪個女公子不是這樣過來的?如今在先生跟前兒,我已經在長心眼兒了。”
賀顔、許書窈聽了,笑了一陣,都說有更好的人在等她。
何蓮嬌撓了撓下巴颏兒,“但願吧,借你們吉言。”
時光荏苒,幾場大雨、酷暑的炎熱之後,夏日過去,秋日到來。
這期間,盯着前許夫人的人帶回消息:她娘家兄嫂從速為她另外定了一門親事,男方在外地,是一個小商賈。
楊素衣也派人來告知賀顔:楊素雪已被趙家的人送回楊家祖籍,到家當日,便被發落到了家廟。
喜上加喜的是,許青松側面了解過羅十七之後,同意了他與許書窈的親事。
賀顔與許書窈都覺得,這日子很舒心,何蓮嬌卻與她們不同,心情一直不大好:和張閣老的孫女張汀蘭杠上了。
官宦門庭的女子,進書院沒有門檻兒,直接到外舍讀書。張汀蘭學識不上不下,自請加一場考試,想到内舍就讀。她很順利地通過了考試。
初到書院的三兩個月,她忙着适應環境,結交好友,入秋後,行徑才顯出些值得玩味的端倪:
她總會在陸休也在外書房的時候,尋由頭見程靜影,或是請教問題,或是反應一些問題。說完正事,便會走到陸休面前,行禮問安。
陸休對她,與對待任何不相熟的女孩一樣,神色淡然,透着疏離。
饒是如此,何蓮嬌也是老大的不高興,除了顔顔、書窈、程先生,她讨厭所有接近陸先生的女公子。
這日午後,陸休、武睿及賀顔等人在辦正事之前,邊用茶點邊談笑。
仆役進門來,對程靜影道:“女公子張汀蘭求見。”
何蓮嬌立時闆起了小臉兒,眉眼含煞,就差出言替程靜影回絕了。
程靜影瞥過她,笑盈盈道:“請。”
何蓮嬌恨不得将茶杯捏碎。
陸休那等心明眼亮的人,如何察覺不到,卻是不明所以。女孩子的心思麼,除了他家小氣包子,彎彎繞忒多,他也懶得琢磨。
片刻後,張汀蘭走進來,手裡捧着一個扁方匣子,将匣子放到程靜影案頭,行禮道:“之前過來請教學問的時候,瞧見書房裡的屏風有些陳舊了,樣式也是中規中矩,便取來了我以前做好的一扇屏風繡品,雙面繡,一面是松鶴延年,一面是山間翠竹,唯請先生不要嫌棄,笑納。”
“送書院禮啊。”程靜影笑吟吟的,說完這句,沉吟着。
何蓮嬌望着那張與沈清梧的神韻有幾分相似的容顔,實在忍不住了,氣呼呼地道:“不收。書院有更好的。”
程靜影笑望向陸休。
陸休隻覺得那小妮子的脾氣莫名其妙,“怎麼說?我怎麼不知道?”
“就是還有呢。”何蓮嬌說,“今日剛添的,還沒來得及跟您說。”
“多一個也無妨。”武睿也瞧出了點兒意思,故意道,“多多益善,沒事換一個,看看新鮮也挺好。”
何蓮嬌橫了武睿一眼,嘀咕道:“您跟着湊什麼熱鬧啊……”
賀顔将話接過去:“蓮嬌那個腦子,稀裡糊塗的,哪裡是新添了一個,是新添了三個繡品,我們從家裡帶來的。”
許書窈還是雲裡霧裡的,卻是無條件地站在賀顔、何蓮嬌那邊,“對對對,我們新帶來了三幅繡品,品相一流,其實還有富餘的,怕先生說我們張揚,才沒一并帶來。”
陸休見賀顔為好友出頭的性子不變,方式卻含蓄也缜密了許多,不由滿意地一笑,端起茶來喝。不給這小崽子臉面,給誰臉面?
作者: 萬更賀小年~
眼睛發炎的情況過去啦,沒事了~這個和頸椎病,是我專職兼職的職業病,時不時就犯,沒辦法,隻能是平時盡量保養,避免犯病~,特感謝寶寶們的關心,這就算開始過年了,我每天盡量萬更陪你們過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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