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MY,德國牌子。”阮棉悠悠提一句,就從程叙白手裡拿回筆來,若無其事地裝好,然後起身說道:“我先休息了,明早我們去看奶奶。”
程叙白打着清冷月光去看那個滿藏心事的女人,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歲月裡他也錯過了很多美好呢?
阮棉扣上門,整個人靠在上面,房間裡漆黑一片,她的眼睛卻亮得很,裡面盛着一個小小人影。
阮棉摸黑坐到床上,脫了鞋盤腿坐在上面,摸出手機來,看着拍下的那張照片,做了個深呼吸似的,剛準備按下發送,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個電話。
那一刻,阮棉像中魔了一樣,沒有盯着手機看,而是擡頭看着外面小窗映照出的那個熟悉人影。
她按下接聽,視線沒有移走,“喂?”
“我看你屋子裡一直沒亮燈。”程叙白嗓子啞着,應該是因為剛剛抽過煙,有明顯的顆粒感。
“這樣容易入睡。”阮棉一本正經地編着瞎話,聽到話筒那邊好聽的笑聲後,心跟着一顫,“你站在窗那邊做什麼?”
“我沒有站在窗邊啊。”電話那邊的聲音疑惑道。
阮棉一下子覺得房間裡陰冷許多,盯着窗邊那道身影,連呼吸都不敢了,她壓低聲音,“我……我窗邊有……有人!程叙白!”
程叙白知道她沒有睡覺,而且自己故意站在窗邊,她想不看到都難,本來想吓唬吓唬她,沒有想到她竟然膽子這麼小,原來冷面美人也就是個紙老虎而已。
“你……你說話啊。”
阮棉整個人埋進了被子裡,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好了,騙你的,我不想進你房間。”程叙白敲敲窗,聲音變得格外溫柔。
真是吓死了。
阮棉立馬從被子裡鑽出來,反複看了一下窗邊那個人影,确認是程叙白以後才悄咪咪地走過去,身子靠在冰冷的牆上,後背卻燙熱得很。
這一連串的小動作,程叙白全都聽在耳朵裡,唇角笑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既然你走過來了,那我就挂電話吧。”
“别挂!”阮棉一時激動,聲音有些大,随後又低喃,“先别挂。”
有些話,隔着電話說或許會比真實面對他說得順暢。
程叙白眼底的笑意漫開,問道:“怎麼了?”
阮棉攥緊拳頭,問道:“自從見過傅希禮之後我就想明白了一些事,我想問問你你還想和我離婚嗎?”
說話,她立馬把手機移開,然後眼睛也緊緊閉着,幾乎下一秒鐘就要窒息而亡了,窗外忽然輕飄飄來了一句,“不急。”
不急?
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被拒絕了?
阮棉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再次表白,雖然這個也不應該算是表白,但是她作為女生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結果卻被當頭澆下了一盆冷水?
“嘟……嘟……”電話那頭傳來忙音,程叙白看着被挂斷的電話,再聽到屋子裡什麼東西亂撞的聲音,無奈歎口氣。
他走到門邊,想要推開,卻突然被大開的門吓了一跳,阮棉咬着唇看他,眼神絕對可以把他殺死了。
女人惹不起,失戀的女人更加惹不起。
“我……”程叙白還想說什麼,就看到阮棉攤開手掌,“給我,把欠我的那塊玉石還我,既然不能在一起,那我們就把賬算明白,還有你借我的那些錢,趕緊還我。”
這麼算起來的話,他好像有點虧啊。
程叙白咯咯一笑,将阮棉的手推開,“你沒必要這麼絕情吧。”
“絕情?”阮棉說,“我還有更絕情的,回去以後别再聯系我,微信電話我全部都會删掉,你走吧,我要睡覺了!回去就離婚!”
說完,砰地一聲,程叙白被拒之門外,他有些懊惱地撓撓頭,“這次好像真的是虧大了,早知道剛剛就答應來着。”
阮棉一股腦鑽進被子裡,心裡除了酸澀還是酸澀,這樣算什麼,又是她自己唱獨角戲了嗎?
夢裡,阮棉又夢見了一個小人,長得和程叙白特别像,她拿起路邊的石頭就朝那個笑眯眯的小人砸去,嘴裡不斷說着罵人的話。
不光現實生活要受氣,連在夢裡都不讓她好好過活,阮棉起來的時候整個人身上怨氣太重,以至于程叙白都不敢太接近她,但好在這兩個人擅長拙劣演技,一個比一個裝傻厲害。
石桌上是一大清早王姑端來的早飯,有玉米餅子和小米粥,還有幾碟開口小菜,阮棉看了卻毫無食欲,隻喝了一碗小粥就開始低頭刷手機。
程叙白倒是不痛不癢地把剩下的飯全部解決掉了,事畢還把桌子收拾好,将餐具給王姑送回去,回來的時候阮棉還是保持相同的動作,也不知道她這樣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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