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已經許久沒有看到曹操這種神采奕奕的目光了,更何況現在獻帝安全進入洛陽,曹操已經決定進京迎奉天子,身邊急需可以出謀劃策的人,而荀彧、程昱二人都極力推薦的人能力一定在他們之上,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自然是不能夠輕易放過的。
“主公不必心急,依在下看奉孝遲早會為主公所用的,隻是現在尚缺時機罷了。”
為此曹操隻能聽荀彧的建議耐住性子,靜待時機的到來。
曹操對戲志才十分重視,為了表示對他英年早逝的哀悼之情,特地命人将他的墳墓每日修葺,不得生出一根雜草,他自己也會時常過來祭拜,令群臣不禁動容。
第二次站在這裡的郭嘉閉上眼睛冷靜的總結着荀彧提供給他的信息,希望能夠從中找出戲志才真正的死因,如果他非病亡,那麼殺害他的兇手又是誰?
這時他的身後傳來了地上落葉被踩踏的聲音,郭嘉睜開了自己雙眼:
“你不是應該在徐州的麼?現在來兖州不合适吧?”
當他轉過身直視從他背後走來的人時,叫出了他的名字:
“陳群……”
就年齡上來說陳群與郭嘉相仿,長相與郭嘉相比少了幾分俊秀之色,身高卻相差無幾。他并沒有回答郭嘉的問題,而是從郭嘉的身旁徑直走過。
郭嘉側目看了看陳群的側臉是那麼的深沉,好像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那種感覺與絕不僅限于對好友的悲痛,同樣身為“颍川八士”的他前來悼念戲志才本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走到戲志才的墓前,他無聲無息的将石台上的香拿起了起來,放在燈台上點燃後後恭恭敬敬的對着戲志才的墓碑彎腰鞠了三躬,随即拂起長袖将香插在香爐之中,久久站在那裡沒有動一下。所有的一舉一動都在身後郭嘉的眼中看的清清楚楚。
“你見過荀彧了吧?”郭嘉的眼神稍顯冷峻,似乎在他面前的人并不是昔日裡來往頻繁的那個陳群陳長文,而是一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陳群點點頭:“正是荀先生将志才的所葬之處告知我的。”
說罷,陳群便準備離去,并不打算和郭嘉過多的交談。陳群那反常的行為在郭嘉的眼中看起來并不是僅僅有惋惜和悲傷那麼的簡繁。郭嘉覺得他像是在隐瞞着什麼一樣,在陳群再次經過自己身邊時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把你知道的告訴我,這件事是呂布主使的,還是劉備!”
這個問題問得毫無邏輯性,事實上郭嘉隻是在試探他而已,并不肯定是哪個人所為,或者根本沒有方向,他的目的在于試探陳群本人和這件事有沒有牽扯。
然而在他抓住陳群胳膊時厲聲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他能夠感覺到陳群的身體一瞬間打了個冷顫,緊咬下唇低頭不語的種種現象讓他心裡有了些底:
“看樣子我猜對了,是誰幹的?”
表面平靜的語氣卻像是數把尖刀直逼陳群的面前,陳群掙脫開了他的手刻意回避了他的一連串問題,加快了腳步朝前走去,打算離開兖州回徐州。
“難道是你向他們出的計謀?”
從陳群的表情來看郭嘉很快就否定了自己剛才的猜測,不過緊接着他可以确定的就是陳群一定多少知道這件事的内幕才對,于是他緩和了自己口氣問道:
“昔日裡你也曾多向戲師請教,得益匪淺,如今他死于非命,你怎可坐視不理?”
陳群面如土色,緊咬下唇始終是沉默不語,似乎是經曆過激烈的思想鬥争之後他還是決定保持緘默,面露滿懷心事之神色,邁動腳步走向拴在不遠處樹幹的紅鬃馬處。
看樣子郭嘉從他的口中是得不出什麼有利的情報了,他感覺自己再度陷入了迷茫之中。
這時陳群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死死地攥了攥拳頭:
“如果你要在曹操身邊謀事的話,要格外小心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個人?”郭嘉循着陳群的話打算刨根問底下去:“此人是誰?聽命于何人?”
“參與這件事的其中一個人與我有恩,我不會告訴你他的名字。不過,這個隐藏在曹操陣營中的影子我倒是有些眉目。”
說罷,他将袖中的一卷竹簡扔到了郭嘉的面前,郭嘉彎腰拾起了竹簡将其展開後發現上面的内容,正是将成功殺死戲志才一事給某個人的報告。
令郭嘉皺眉的是信的擡頭稱呼部分被人刻意的刮去了,這從陳群方才那句不會出賣他人的話已經得出了結論,并沒有讓郭嘉很吃驚。但是落款處的竹簡卻出現了破損,且上面沾有已經發烏的血迹,模模糊糊根本無法看清。
“這個東西你從哪裡弄來的?”郭嘉将書簡合上後放回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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