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可大可小,看傅靖遙想如何處置吧。不過,無論傅靖遙如何處置,梁錦棠從不打兩眼一抹黑的仗,絕不會這點小事就将自己折進去了。
他可是還有這姑娘要照顧,若連自己都護不周全,又怎麼護得好這姑娘呢。
其實他今日的奔波收獲不小,本想晚些回來再好好同她講些事的。眼下既然傅靖遙要拿人,他且隻好先應付這一樁。旁的事,便暫且先放一放,不然這姑娘的腦子怕要裂了。
一件一件來吧,反正他會顧着她的。
聽他這樣說,傅攸甯心頭總算有了點譜,便沒先前那樣慌張了。
“但願,當真隻是僅此而已,”她拿臉在他衣襟上蹭蹭,偷偷将那不争氣的眼淚蹭幹,才在他懷裡擡起臉,“那你要吃什麼?”
梁錦棠笑道:“我記得上回你請我在‘一丈春’吃飯,咱們喝過的那湯,還不錯。你會做嗎?”那時她說,那湯喝下去像喝了一碗太陽,整個人會發光。
他想,但願她今夜喝了那湯,當真能開懷一些。
傅攸甯用力點點頭:“我會做的。還有别的想吃嗎?”
“有啊。”
然後,在雨後初霁的黃昏,在今上欽賜給梁錦棠的宅邸大門口——
他親了她。
*******
繡衣衛诏獄首次榮幸地迎來了繡衣衛五官中郎将與光祿羽林中郎将,這兩尊最不該出現在此的大佬。
還是以在押人犯的身份。
幸虧這兩人都是自己主動很配合地進來的,否則場面就真的會很尴尬了。
獄卒虛虛将牢門掩住,連鎖都沒敢上,便飛快地退出去了。
“傅靖遙是王八蛋!”尉遲岚大吼一聲。
空曠的诏獄地牢天字号中響起回聲:是王八蛋……王八蛋……八蛋……
梁錦棠背靠着牆席地而坐,見他抓狂,淡淡輕笑:“我同意。”
晨間傅攸甯忽然親了他就跑,他本打算晚些回來時好好教育她,如何正确親吻梁大人的一百種方式。
王八蛋傅靖遙,破壞了他完美的教導計劃,害他隻來得及教了一種。真是天不遂人願哪!
尉遲岚一徑抓狂,順腳将地上的幹草踢到飛起:“老子都負荊請罪了!負荊請罪了都!”
今日他一接到劍南道分院傳回來的消息,知道鄒敬跑了,而索月蘿與傅攸甯這些日子在蘭台石室又無收獲,他心知大事不妙,便立即主動去找傅靖遙将事情挑開了說。
原以為态度這樣積極主動的認錯,傅靖遙就會先按下不表,結果那個殺千刀的傅靖遙,當場叫韋孝嚴羁押他與梁錦棠。真是氣死他了。
“老子以後要加一條家訓,傳至子孫後輩,”尉遲岚悻悻地也靠牆坐下,咬牙道,“尉遲家子孫十輩子不得與青陽傅氏結盟、結親、結友鄰!違者死後不得進祖墳!”
梁錦棠瞥他一眼,嗤笑:“尉遲大人好氣魄。”他就不敢這麼幹。
尉遲岚無力地靠着牆壁閉眼,好半晌才道:“喂,梁錦棠,你今日不是告假麼?幹麼自投羅網?”
梁錦棠也隻是靜靜的閉目養神,唇角一抹淡淡笑意:“你不也一樣是自個兒走進來的?”
隻有這樣,整件事情的動靜才會控制在最小。
尉遲岚有些自嘲地睜開眼,歉意地看看他:“你算無辜被牽連,這回是我欠你。待傅靖遙裝模作樣要審我們倆時,你就咬死說孟無憂走後你才知的就行了。”
他會告訴傅靖遙,是他忽悠孟無憂去劍南道,梁錦棠事先并不知情。如此一來,梁錦棠最多擔個管束下屬不力的訓斥,這事就抹過去了。
尉遲岚清楚,以安平孟氏在朝中的地位,孟無憂是絕對無事一身輕的。而梁錦棠聲名赫赫,扶風梁氏更不是省油的燈,傅靖遙若真想殺雞儆猴或推個替罪羊給言官史官們一個交代,那有自己一個,也就足夠了。
梁錦棠并未睜眼,隻淡淡道:“事情未必糟糕到那樣的地步。”
“什麼意思?”尉遲岚坐直了,好奇地瞪大眼睛望着他,見他兀自閉目,忍不住就拿手去推他。
梁錦棠叫他鬧煩了,便睜眼冷冷瞪回去:“你當我同你一樣無腦麼?我會一時沖動就拍拍腦門幫你這樣的忙?”
當初他借孟無憂給尉遲岚時,很清醒地知道,光祿羽林插手繡衣衛的案子,是有違規制的。
若這案子能查出個所以然,那頂多挨一頓不痛不癢的訓斥也則罷了。否則就是眼下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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