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簾招本來一言不發地看着,這時突然出聲:“吃不了辣還要硬吃?”
時舟搖擡頭看了他一下,把剛剝下的蝦殼扔到面前的筒裡:“這裡太潮了,吃辣祛祛濕。”
“你們唱歌的不是都要護嗓子?”盛簾招又問。
時舟搖又擡頭看了他一眼,他不能吃辣還護嗓子這事盛簾招從高中起就知道,現在故意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他看着對方的眼睛,好像也看不出什麼意思,單純閑聊而已。聊得疏遠又客氣,像兩個完全互不了解的人。
“偶爾也要放松一下,”時舟搖說,“好不容易來了,不嘗嘗人家的特色可惜了。”
盛簾招淡淡說:“難得你現在對吃還有興趣。”
甯泉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或者隻聽懂了表面意思,大咧咧說:“吃不了就不吃了,他們家又不是隻有一種菜,實在不行咱再要點别的。”說完又拿起一隻蝦,掐去蝦頭後見盛簾招一直看着自己,又問,“怎麼了?”
盛簾招把菜譜推到他面前,笑說:“等你點菜呢,說完沒動靜,請客又舍不得多加菜?”
“哪能啊。”甯泉哈哈笑道,他剛才說完時舟搖并沒動靜,他還以為這兩人不需要加菜,“想吃什麼?”他翻開菜譜。
“随便。”盛簾招說,“要兩個不帶辣的吧。”
甯泉大方地加了幾道沒什麼辣的菜,結果是另外兩個人的筷子都沒往那幾盤菜伸過,最後是甯泉一個人吃了個遍,怨道:“合着你們兩個說加菜是給我點的?”
吃完飯甯泉又要請他們兩個去泡腳,時舟搖看了眼時間笑說:“你不是說明天開機儀式前還有你的戲?”
“那是得回去了。”甯泉也看了看表,“那你們兩個跟我回去還是?”
時舟搖說:“你們先走,我在這邊轉轉,到時候打車回去。”
盛簾招說:“我暫時也不回去。”
“哦哦,那行。”甯泉拉開車門,卻見他們兩人分别朝不同的方向走了,愣了愣大聲喊,“你們兩個不是一塊兒啊?”
時舟搖停下腳步回過頭:“什麼不是一塊兒?”
“你們兩個不是要一起轉悠?”甯泉說。
“一定要一起轉悠麼?”時舟搖笑了笑問。
“害算了我不懂。”甯泉擺擺手,鑽進車裡去了。
時舟搖在街口處攔了輛出租,戴上口罩坐進車裡,跟司機說:“去橘子洲頭。”
這個城市他來過一次,吃過這裡的特色小吃喝過特色奶茶,就是還沒去過那個挺有名的地方。聽說晚上有時候會放煙花,如果臨着江邊挑到一個好位置,能看到煙花一朵朵在眼前綻開。
去的路上司機熱情地跟他閑聊,說現在橘子洲頭已經不是每周六都會放煙花了,趕上節假日才會放。
到了以後發現橘子洲頭其實也就是個環境靜谧的公園,不是周六日,天又很晚了,人不算多。有遛狗的小情侶經過,狗跑得比人快,小情侶在後面牽着手膩膩歪歪。
時舟搖以前想過要養隻狗,養隻阿拉斯加吧,長太大了以後遛狗又不太方便。況且那會兒他們連房子都沒有,更甭提養狗。
正想着,旁邊突然吧嗒吧嗒跑過一隻棕毛的阿拉斯加,主人在後面追得滿頭大汗,牽都牽不住。
時舟搖啧啧兩聲,沖那狗吹了聲口哨。阿拉斯加估計是聽見了,停下步子四下張望了幾圈,沒判斷出是哪來的聲音,然後繞着繩子開始原地打轉。
時舟搖哈哈笑它,主人也終于得空停了下來,蹲在地上也笑起來,操着一口方言說:“它笨得要死嘞。”
時舟搖說:“笨點兒挺好。”歡樂多。
正笑着,聽到身後有人說:“狗笨點兒挺好,人笨點兒就不行了。”
時舟搖轉過身,見盛簾招高大修長的身影站在路燈下,燈光柔和,他沒有戴口罩,周身像是被打了一圈柔光,腳下拖着長長的影子。
“我怎麼笨了?”他反問。
盛簾招挑了挑眉:“你怎麼知道我就是在說你?”
時舟搖心知上套了,偏開頭看向别處,那隻狗已經跑走了,遠遠地還能看到主人追着小跑的身影。
見他不說話,盛簾招又說:“這個點了轉悠到這裡,你不笨誰笨。”
“這個點怎麼了?”他疑惑地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九點五十,“你不是也這個點來這裡了?”
“這裡十點關門。”盛簾招不緊不慢地說,“你進來的時候沒看時間吧,再晚一點兒就被鎖在景區了。”
“卧……槽。”時舟搖罵了一句,他哪裡關注過關門時間這種問題。還有十分鐘的話……他剛才從門口走到這邊花了四十多分鐘,那現在要折回去十分鐘肯定不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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