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敬若轉回身,拿起桌上的一張紙遞給旁邊的工作人員,“那我們開始。”
時舟搖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那張單頁劇本,低頭大緻看了看。他比較擅長有台詞的試鏡内容,但這次這段内容隻有一句台詞。
劇本上是幾段基本的背景和劇情梗概,南嶺的公主遠道而來,聖上指名道姓地賜婚給男主霍長安。遠在北境的付雲歸得知此事,内心算得上紛亂複雜。
這賜婚不能接,但又不能不接。此時他們已有起事的打算,這賜婚擺明着是皇帝用來牽制他們的,但南面卻傳來了霍長安同意賜婚的消息。
初春雪消,皇城上下都在準備這場婚事,隻有北境仍舊大雪連天。
内心戲寫了一部分,但很簡略,他要演的内容就是坐着讀那封信。
等他看完劇情擡起頭,李導說:“五分鐘準備,從拿到信開始。門口站個人,搭把手遞個信。”
李敬若把時間卡得很準,五分鐘後從表上移開眼睛,朝門口喊:“開始吧。”
時舟搖從門口接到信,微蹙着眉走進屋裡,撩起衣擺坐到椅子上。
他沒有設計多餘的動作,一來是時間來不及,過于冗雜反而容易适得其反;二來他覺得這裡也并不需要什麼動作,機會雖然隻有一次,但他想試一試這樣的效果。
信很長,時舟搖卻沒用多久就看完放到了一邊。剛放下站起來,他忽然返身又将桌上的信拿了起來,匆匆又掃了一遍,而後将信團成團,徑直扔到地上角落裡,站起來一言不發地出門走了。
不到十分鐘就結束了表演,或許是時間太短,站在門外的工作人員看到他出來愣了一下:“小時老師這麼快就出來了?”
而後聽到李導在裡面喊時舟搖進去,他對工作人員“嗯”了聲,推門又走了進去。
李敬若微微皺着眉,手指敲着桌面,低頭思考着什麼。反倒是坐在他身邊的那個男老師,從時舟搖進門起就不加掩飾地一直打量着他。
“和杜譽的差别挺大的。”李導似乎是不太滿意他的表現,開口問,“剛才連詞兒也忘說了吧?”
時舟搖輕輕點了下頭。
“杜譽剛才和你演的是同一段。”李敬若終于擡起頭看向他,“他的表現比你要激烈很多。”
時舟搖又點了下頭,沒準備為自己解釋什麼。
“怎麼能連詞都忘了說。”李敬若有點遺憾,“不應該的小時。”
這時坐在李敬若旁邊的男人突然開口,語氣很直接地問:“你是忘了說還是故意沒說?”
時舟搖轉頭看向他,對方繼續不加掩飾地打量他,過了一會兒他承認道:“不是忘了說說。”
“能說說為什麼嗎?”
“我想象不出這句台詞應該用什麼樣的語氣說出來,或者說在這種情況下或許一言不發更好。既然說出來效果不好,我想試試幹脆不說。”
“那為什麼你表現得這麼平靜?”那個老師又問,“剛才那位演員情緒是很強烈的,拿信的手都在顫抖。”
“那可能是我的理解有所偏差,”時舟搖說,“我覺得付雲歸在拿到信之前心裡應當就隐隐有了預感,所以不至于那麼激動。”
“什麼預感?”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霍長安,雖然希望對方能夠為大局拒絕賜婚,但他其實早應該清楚對方會怎麼選擇。霍長安是自負又不會委屈自己的人。”
那個老師點了點頭,再沒說話。
李敬若轉頭問他:“怎麼樣曹老師?這樣理解對嗎?”
時舟搖這才知道原來坐在李敬若旁邊的人就是原作者和編劇曹羽平。
“看得出他不止看了幾集劇本,對人物的把握比其他人強。”曹羽平說,“至于表演得怎麼樣我不太會評判。”
“好。”李敬若舒了口氣,“那今天先到這兒,小時回去吧,等後續消息。”
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外面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雨,小羅匆匆忙忙跑進來,把手上的傘立到牆角:“周哥堵在北五環了,一時過不來,下雨天不太好走,說是前面肇事了。”
“嗯,讓他别急。”時舟搖站在一樓大廳旋轉門裡面朝外面看,淅淅瀝瀝的雨聲讓他的聲音聽着不大清楚,“雨天路滑,容易出事。”
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有人從大廳一側的洗手間走出來:“小時怎麼還沒回去?”
時舟搖轉過身,見李敬若擦完手正扔手裡的濕巾。
“等車。”時舟搖笑了笑說,“您也還沒回去呢?”
“沒,我還得一會兒,還在等——”話沒說完,他朝旋轉門外看過去,“來了來了。”
時舟搖順着他眼神的方向看過去,微微愣住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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