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路這會兒真的睡着了,臉對着他的方向側身睡着。莫宇白一開始躺平,後來翻身朝向陳路,靜靜看他的睡顔。
莫宇白不喜歡拉窗簾睡覺,完全的黑暗令他不舒服,隻有清冷的月光才能讓他感受到一點活着的滋味。
在黑暗裡行走的人,連月亮的微光都視若珍寶。
月光照在陳路的臉上,描摹出臉的輪廓。莫宇白不自覺地緩緩伸出手,想輕輕觸那臉頰。手擡了又落,伸了又縮,最終落在他搭着的被子上,仔細掩了掩那被角,也合眼睡了。
此後兩個人就這麼過了一段日子,莫宇白默許陳路的出現,默許他每日給自己送飯,默許他偶爾來到他家。但他從不過界,大多數時候隻是默默看着陳路的身影。
日子平靜如水,這邊的歲月靜好與警局風雲暗動的劇情交織進行,波瀾不驚的水面下掩藏着滔天的駭浪。
撓不撓得到觀衆的心不知道,肯定是撓到李導的心了,這段很快就過了。
“小時,”拍完後李導走過來笑着叫住時舟搖問,“剛才陳路是真醉了還是沒醉?”
時舟搖轉過身來想了想,他知道李導要的答案是什麼,演員入戲時最好的狀态是和角色融為一體,不摻雜任何客觀審視地入戲,也就是說剛才在演時,時舟搖應該分不清自己是醉了還是醒了,因為連陳路都不知道自己是真的醉了還是醒着。
但時舟搖想了會兒說:“真的醉了。”
再往深了想,作為陳路,他何嘗不希望自己真的醉了,隻有真的醉了,眼前人稍縱即逝的溫柔才能變得順理成章,他的依賴也才能肆無忌憚。
所以他會告訴别人他醉了,騙過别人,也妄圖騙過自己。
李導笑了笑,又問盛簾招:“小盛覺得呢?”
盛簾招的回答和時舟搖正好相反,他說:“沒醉。”
時舟搖和他對視片刻,笑着問:“你看出來了?”
盛簾招隻是說:“莫宇白看出來了。”
收工回車上的路上,時舟搖側頭問盛簾招:“盛哥,我剛才……演得還行吧?”
“嗯。”盛簾招應道。
“那就好。”時舟搖松了口氣,步子輕松了一些,又問,“莫宇白怎麼看出他沒醉的啊?”
盛簾招淡淡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他就是怎麼看出來的。”
時舟搖沒忍住噗嗤笑了聲,明白他說的是哪件事兒了,哈哈道:“你怎麼看出我看出來了啊。”兩個人就跟說繞口令似的。
盛簾招看了他一眼,沒正面回答,隻是沉着臉說:“你回想一下自己摸鑰匙時候的動作。”說完面子挂不住似的加快兩步下樓了。
時舟搖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好笑,想起自己那會兒演沒帶鑰匙時的動作,簡直和盛簾招假裝掏房卡時候的動作……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真不知道消消樂有什麼好玩的,我一般玩五分鐘就沒耐心了,但每次還要堅持不懈地把它打開,可能是受了室友每次上課坐在我旁邊玩消消樂一玩就是三節課的影響……(捂臉)
第26章
今天收工早,回到酒店時是晚上九點多。
快走到房間門口時,時舟搖遠遠看到走廊上站着一個人。他看清楚了是誰,加快腳步走過去喊了聲:“景哥。”
景潔公事繁忙,等人的間隙還在回消息。他聽到聲音後從手機上擡起頭,收起手機笑了笑:“下戲了?”
時舟搖點點頭,也跟着笑了笑,下意識轉頭去看小羅,想問小羅怎麼沒提前和他說景潔要過來。
小羅解釋說:“景哥怕影響你拍戲,就沒讓我和你說。”
“是我讓小羅沒跟你說,就是正好有空來這邊看看你。”景潔笑了笑。
“那出去吃個飯吧,小羅你現在訂個餐廳。”時舟搖轉頭和小羅吩咐,又轉回身問,“哥你那邊忙完了麼?”
景潔擡手按住小羅的手:“不用了,我來的時候吃過了,你們最近強度挺大吧,明天還要早起,别耽誤事兒。我那邊還有點沒處理完,過來看看你就走。”
“行吧。”時舟搖又去掏房卡,開了房門讓景潔進來,“那進來說吧哥。”
進屋後兩人坐着閑聊了一會兒,景潔問的大多是最近拍戲怎麼樣,生活上有沒有什麼需要的地方。
景潔接過小羅遞來的水杯,喝了一口後問時舟搖:“跟着李導的團隊還适應麼?”
“剛開始有些生,後來和劇組磨合一陣子就好多了。”時舟搖拉了把小羅,“你也坐啊,站着幹什麼?”
小羅不知道在發什麼愣,站在桌邊被拽了下才回神,擺擺手說:“不了,要沒事我就先回去了,你們聊。”說罷匆匆朝門外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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