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不知道,”小羅壓低聲音給Lily說,“我哥三年前出了場車禍,差點兒沒醒過來。半年前才……”
Lily看着小羅的眼睛,又看了眼外面終于過了的那條,想明白了剛才心裡的疑惑。她歎了口氣說:“不太走運。”
在娛樂圈年輕就是資本和命,最黃金的年齡段錯過了,以後自然是可想而知的難。
“小時哥其實可優秀了。”小羅低着頭慢慢地說,“他考進學校那會兒是專業第一,本來能去z戲的分數。會的東西也可多了,唱歌彈琴,運動神經以前也特别好,隻不過現在不太行了……”
“還會唱歌啊?”Lily側頭笑了笑,“我怎麼沒聽他說起過。”
“他那會兒差點去學音樂了,後來被表演系給要走了,他還有點兒昆曲功底。我哥嗓子好,你沒見他從來不抽煙不吃辣,可寶貝他的嗓子了。”
“果然是個寶貝。”Lily說,“你們景哥這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毒,怎麼發現他的?”
“這我還真不知道,那時候我還不認識小時哥呢。不過後來聽他說起過是景哥主動聯系的他,好像他也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小羅有點兒好奇地看着Lily,突然問,“姐,你和景哥……?”
Lily看了他一眼:“你還挖我八卦啊,我都三十多的人了。他以前是我學長,都是大學時候的事兒了,我那時候年少無知追過他一陣子,别看我了,現在早不喜歡了。圈裡人盡瞎傳,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傳了多少年了都。”
“啊。”小羅讪讪,“景哥大學不是z戲的麼?”
“我也是啊。”Lily說,“我是表演系的。”
小羅瞪大了眼睛看她,剛才那一幕真不是錯覺,他是真覺得Lily那麼站着像個電影鏡頭,沒想到她竟然是學表演的,“那怎麼……”
“演過兩部戲,後來轉行了。圈子這麼大幹啥不行啊,又不是非要擠着當演員。”
小羅覺得有點失落:“你不當明星可惜了姐。”
Lily笑了幾聲:“以前也有人給我這麼說過。”
“……那怎麼後來沒繼續當?”
Lily把煙頭摁滅,輕輕呼出口煙氣:“這個圈子對女演員似乎總有許多偏見和約束。”Lily沒再說下去,側了側頭說,“小時這條拍完了,你趕緊過去。”
小羅“啊”了一聲,趕緊抱着衣服朝那邊跑了。
一鏡鏡重來,衆人忙活了整個晚上,一場戲拍了一個通宵,到了黎明眼看光線要上來了,終于到了最後一個鏡頭。
雨還沒停,啄木鳥在莫宇白身前蹲下來,問他陳路是怎麼回事。
莫宇白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身上的傷口和血迹被雨水沖刷殆盡。他啞着嗓子承認陳路是自己曾經的愛人。
啄木鳥盯着他說,你最近出錯太多了。
莫宇白啞聲說再也不會了,隻要他們這次放過陳路。
莫宇白從前是相當優秀的警察,強悍的個人能力和反偵查能力正是毒販們十分需要的,兩年前和警方的對峙中擒獲莫宇白後他們留了他一命。
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警察也不例外。莫宇白為保命同意加入他們,兩年多來從未出過錯,忠實得像一條狗。
啄木鳥是個狠角色,為了避免毒販們内部鬥争的報複,幹脆一了百了讓自己的妻兒都染上毒品,以确保自己不會被威脅。
他無法理解莫宇白對于舊情人的仁慈和一個莫不相關孩童的善意,但他欣賞莫宇白的能力,選擇包庇他,因為一旦被上面知道莫宇白必定難逃一死。
啄木鳥走後,莫宇白艱難起身,拖着一身是傷的身體,最終又邁向了那黑暗難測的雨幕深淵。
終于收工,噴雨器停了水,各組人員們迅速收東西撤機器。
時舟搖和盛簾招淋得最慘,其他人好歹打着傘演,他倆是直接淋。
小羅趕緊拿了條薄毯讓時舟搖裹在身上,時舟搖狠狠打了幾個噴嚏,和導演攝像們說過辛苦,頭昏昏沉沉地上了車。
上車前他下意識滿場找另一個人的身影,沒瞧見盛簾招。他淋得比自己還久,連續一個晚上,這會兒不知怎麼樣了。
回到車上,小羅挑出套幹衣服讓時舟搖換上。時舟搖接過毛衣,解開扣子脫襯衫,車門突然被敲了幾下。
小羅喊了聲“等下”,回頭看了看還在換衣服的時舟搖。
時舟搖正光着上半身拿幹毛巾擦水,擡頭說:“沒事,脫了個上衣而已,你開吧。”
小羅起身拉開車門,就見盛簾招站在車門外。
“簾招哥?”小羅有些吃驚地看着對方,“你怎麼來了?”
時舟搖也愣了愣,停下動作看向門口。盛簾招已經換好了衣服,隻有頭發還是濕的,像剛洗過澡一樣濕漉漉耷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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