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别離,五陰熾盛,求不得。
兒時不明白,現在他也看不清,八苦與他似乎有些聯系但又距離很遠。
能夠相識便是一種緣分,為何一定要漸行漸遠?
自己才不會踏進這痛苦,因為自己在乎的都在身邊。
“這幾日羌戚那邊收了兵。”
沒頭沒尾的,柳亦安忽然出聲打破了安靜,江吟偏頭看他,卻是發現他将荷包中的銅錢都丢給了街角的叫花子。
“這幾日長歡為何多了這麼多逃難者,都是從哪邊過來的。”江吟見着這場景也有些不忍,摸摸衣袖卻發現自己出來的急,根本沒帶銅闆。
“雪城,也可能是蜀西那邊,那邊最近饑荒,餓死了人。”柳亦安有些心煩的揉揉眉心道,“自我接替父親的職位,才知官場混沌,我說的那些話根本沒人聽,也沒人在意,真真是,唉!”
“還是少談點官場的破事吧,我覺着我這頭都大了。”江吟聽了皺起眉,忽然想起了什麼,對柳亦安道,“過幾日就是中秋了吧。”
“你這麼一提我倒是想起來了,今年中秋宴你還扮不扮觀音?”柳亦安笑眯眯看着江吟,江吟見他這副表情,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少诓我,觀音和中秋又有什麼淵源,你就是想看我扮姑娘。”
“我的三爺,您真是聰慧。”柳亦安笑着對他道,“你耳朵上的肉長好沒有,這孔不能白穿啊。”
作者有話要說:江吟小朋友的flag立的有點快了
第31章請君入甕(一)
“你真是夠了,我真該讓四妹妹給你打一個。”江吟說着忽然止了話音,他呆呆看着前方,柳亦安疑惑的看向他,才聽他喃喃:
“安公子?”
江吟看看衣衫褴褛的叫花子試探出聲,那人雜亂的頭發下一雙眼睛清明,聽到江吟喊他,忽然哽咽一聲,嗚咽道,“江公子!”
江吟一下子便想到了楊泮,自從上次攔住她讓她安心養傷後,自己就再沒見過她,如今安子隰不聲不響的來了長歡,也不知楊泮見了是何表情。
但轉念一想,江吟又連忙拉住了他拭淚的衣袖,急切的問,“你是從雪城逃出來了是嗎?大哥,江太守可安好?”
安子隰看着江吟,良久才悲切開口,“羌戚孤注一擲,放火燒城,江太守拼死護送城内百姓,卻被羌戚活捉了去。”
“這怎麼可能,杜将軍鎮守雪城,羌戚不可能得逞。”柳亦安聽到這話皺起了眉,江吟卻指尖發涼,一時間覺得天旋地轉,好不容易穩住,他連忙将安子隰拉起來問道,“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安子隰臉上出現了的痛苦的表情,江吟索性辭别柳亦安,叫他跟自己回去。
江微見江吟領回來一個叫花子時剛想訓斥,忽然覺得這人有些熟悉,上前仔細一看才發覺是許久不見的故人,連忙将他請進了府。
稍稍整理之後,安子隰終于不再那麼髒兮兮,他捧着茶不住的流淚,江微與他還沒說幾句,他便頓足捶胸,悲痛自己無能,無法護得雪城,江吟見他這反應也不是滋味,他沒法想,也不敢想大哥現在的處境。
羌戚人向來嗜殺成性,大哥若是有個三長兩短……
“暫且在江家歇歇腳吧,過幾日再去朝廷。”
江吟擡眼向門外看去,卻發現許久不見的楊泮正站在門口,向她招招手,她卻搖搖頭。
江吟出了屋子,攔住了要離去的楊泮,“不進去看看?”
“我……還是算了。”楊泮似乎瘦了,雙頰不再紅潤,人站在那裡,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江吟見了心痛,又問,“你的傷還疼嗎?”
“不疼了,早不疼了。”楊泮搖搖頭,轉身離去,江吟跟上她,繼續問道,“為什麼不去見他,你不想他嗎?”
“我馬上就走了,見了他,我就狠不下心來。”楊泮笑了笑,又道,“這幾日我都陪在姐姐身邊,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江吟一愣,問是什麼,楊泮淡淡道,“玉家客卿弑主,白紹便是那個領頭,這個瘋子似乎想造反,各個世家中都有他的眼線。”
“他有那個本事?”江吟聽了覺得可笑,可見楊泮認真的表情,又問,“你是如何得知的?”
“是姐姐告訴我的,所以啊,你最好早做行動。”楊泮盯着江吟的脖子,歎了口氣,“别為他人做嫁衣裳。”
“你……什麼時候走?”江吟摸了摸脖子,有些不自在道。
“殺了柳錦。”楊泮低聲道。
“其實當年……”江吟要說些什麼,可楊泮打斷了他的話,“孰是孰非,我和姐姐已經不想追究。”
“但是,你們這樣得到安甯了嗎?”江吟皺眉看着楊泮,楊泮微微一愣,良久,才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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