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貝爾覺得心虛極了,不由提高音量:“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你有什麼證據,在這裡污蔑我!”
“你别忘了我是誰。你們在學校裡的事,我都知道的。而且,夜迦是我的表侄。”說到這裡,布可逆用食指和中指夾着兩封信,丢到她面前,“這些都是你寫給他的情書吧。有夠露骨的。就像以前你寫給我的情書一樣露骨。”
銀貝爾望着那兩封信,不由自主雙手交握,瑟瑟發抖,連帶着牙關都在微微打顫。她認得那兩個信封的花紋——銀魚和南極光,她最喜歡的。她不敢打開那兩封信,也不敢擡頭看布可逆,隻是木雕般盯着信封。
布可逆還是很有風度,把兩封信往她面前推了一下,卻不再催促她打開:“今天來找你,也隻是想告訴你,我也死心了。”
銀貝爾哀求,想挽回。
布可逆推開她的手:“露薇雅隻是單純到蠢,而你,一直都很聰明,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因為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所以你會去研究男人想要什麼,拿着男人想要的東西當餌,在我們面前晃,卻從來不給我們。你知道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拿得起,放得下,這才是你的高明之處。現在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在我這裡的這根線已經斷了,或許不久之後,整個落亞的線都斷了。所以,做回聰明的你自己,放手吧。”
這是布可逆第一次對銀貝爾說這樣的狠話。以前,他從來都很溫柔,不管她怎麼發脾氣,他總能說出讓她最安心的話,并且身體力行地對她好。所以她也覺得,隻要她想回頭,他随時都在。現在,她害怕了。她往前遊了一截,輕輕拉了一下他的手:“逆哥哥,你誤會我了,我沒有那個意思……”
“不要叫我哥哥,我的年齡當你爺爺都夠了。”布可逆孩子氣地笑了一下,“還是叫我逆大爺,如何?”
她并不覺得這句話很好笑,但還是幹笑了一下,努力讨好他:“想想我們的女兒,她還很愛你啊。你忘了她有多可愛嗎?”
“我愛你的時候,她才是我的女兒。我不愛你的時候,她隻是你和前男友生的混種。”布可逆摸了摸她的頭,“如果我們倆真有女兒,她隻會絕種。”
銀貝爾蓦然瞪大眼,還是使勁兒搖頭。
“放手吧,銀貝爾。是時候重新開始了。”他拍拍她的手背,和夜迦一樣,把她的手輕輕推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在第三次服藥的前一天,就當是道别,梵梨請星海、當當、雙思夫婦、尤燦夫婦吃了一頓飯,理由是最近打工賺了錢,想請大家聚聚。好友們都聊得特别開心。可是他們越是開心,她的心情就越是惆怅。隻有星海懂她為什麼會這樣,但也隻能全程在桌子下握住她的手。
回家以後,她把寫給蘇伊的報複性字條放在了桌子上,拿出早就備好的兩瓶藥水:紅色那瓶是逆向靈魂交換魔藥,黑色那瓶是逆向時空靈魂交換魔藥。
她先打開紅色那瓶,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
除了滿嘴又澀又割得舌頭疼,像吃了兩斤鹽水菠蘿,無事發生。這在她的意料之中。隻是想賭一把看看。
打開黑色那瓶,一股煙霧般的液體從裡面流出來,還剛好都被她吸到了肺裡。嗆得她連着咳了幾聲。她趕緊把蓋子關上,然後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色出神。
退潮後的海水将一絲絲腥味帶入鼻腔,路燈的光暈在水中搖晃。艦艇來來往往,穿刺着水聲,螺旋槳的“突突”聲,混合着小區外住民晚間漫友時的聊天聲,一并湧入了清晰的聽覺中。因為捕獵族的五感,這裡發生的一切是如此真實;但因為一切太不一樣,又像夢中的場景一樣。
就這樣,又過了兩個多小時,她都沒有再打開黑色的藥。
與第一次出海、第一次服藥、第二次服藥感覺都不同。此刻,她對這個世界依然充滿了好奇,依然有遺憾,但更多的是不舍與無助。
在黑暗中,她拿出通訊儀,開始嘗試聯絡星海。
藍色的電光在水中跳躍,沒過多久,熟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喂,梨梨。”
他的聲音原本清冽幹脆,總是刻意為她變得溫柔。而不管是什麼時候,他說話的時候,情緒總是很平穩,讓她感到安心。和他在一起之後,她每一天都會覺得驕傲、滿足。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看,這就是我愛着的男孩子。
可現在不一樣了。一聽見這個聲音,眼淚就快要忍不住。她努力壓制住洶湧的情緒,直至他再次喚了一次“梨梨”,她才用輕快的語氣說:“想你了,所以給你打個電話。”
“我現在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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