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因為花掌工的話而生氣,那麼她是因為相信了花掌工而生氣,還是因為完全不相信花掌工而生氣呢?此點最為重要,但是不論是柔貴妃還是麗貴妃,都沒有在太後的神色間看出來。
所以她們都把臉微微側過去,不讓人看到她們的神色:既然看不出來,那麼還有一個法子能知道太後的心思,就是有人出來反對或是贊同花掌工的話;她們自己不想做這個出頭鳥,但是不介意其它人來做。
如果不是在太後面前,如果不是距太後如此之近,柔貴妃和麗貴妃說不定會在臉上流**贊成或是反對花掌工的意思,引人出來說話。
紅鸾在各位貴人的臉上看不出太後的心思,而她偷偷飛快的看太後同樣無所獲,心裡就忐忑起來:事情和她所想有太大的出入,她根本沒有料到花掌工會用如此一招。
正在此時福王的腳動了動,雖然沒有發生聲響但因為距紅鸾很近她還是發覺了,下意識的微微擡頭正對福王的一雙眼睛。
福王的臉上沒有表情,目光在紅鸾的臉上掠過落到了他母妃的身上,然後收回定定看着自己的腳尖;紅鸾卻看到福王的眼皮微微動了動,仿佛眨眼般——福王想說什麼?
“太後娘娘恕罪,奴婢鬥膽,那指使紅鸾女史的人八成在這大殿之上。”花掌工的話立時讓殿中有了聲響,幾乎所有的貴人都看向她。
被這麼多的貴人盯着花掌工極為不自在,她的額頭也見了汗:“娘娘們恕罪,奴婢并無意冒犯。”
宮中大部分的妃嫔都在大殿上,雖然衆人表面上都是姐姐妹妹大家好,實際上彼此間不和的大有人在;就算是沒有仇隙的但是雙方立場不同自然也互看不順眼。
花掌工的話明看是做得極為愚蠢,但是細細看看大殿上的衆人就能發現各貴人間變得微妙了:能保全自己的同時除去有仇怨的人正是一舉兩得,且如此一來也容易取信太後。
紅鸾的手又攥緊幾分,花掌工開口一句話幾乎是把她打落到地底永無翻身之機了:不管是哪一位貴人開口,首先要咬定紅鸾的的确确和咒術之事有關,才能以此來向某位貴人發難。
福王此時緩緩開口:“你依然沒有說清楚掌院女史為什麼會賊喊捉賊啊。”
花掌工擡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看福王:“她如此做就是為引起宮中大亂,想要借此除去宮中的很多人;同時正是因為她先發現的咒術自然也就不會有人疑心她,這樣的做法也算不上極為高明,宮中原本也是有過先例的。”
福王緩緩點頭:“你可有憑證?”
花掌工叩頭:“奴婢沒有。”她很坦然,咒術此事到現在為止不管是牽扯到誰都沒有憑證,而和她有關的人都已經死掉了;她說得話沒有憑證,到紅鸾辯駁時不一樣沒有憑證。
沒有憑證的事情,此時看得不是誰的猜測最接近事實,而是要看誰的話最合殿人大多數人的利益:誰能得到大殿之上大數人的支持,誰的話就是真的。
她相信她做到了,隻不過是讓一位妃嫔入罪——不管如何此事總要有人承擔罪責、承受太後娘娘的怒火;大殿之上的其它人相信都能可以接受,也願意接受。
福王輕輕甩了甩袖子拍在衣袍上,說不出的潇灑:“那也就是說你的這番猜想,也能用在你的身上;隻要有紅鸾女史的名字換成你,然後宮奴院中有各位娘娘的人,也隻需要你尚勤局的掌工說幾句無人之類的話。”
他說到這裡笑了,邪邪的、懶懶的:“紅鸾女史又是太子殿下特簡的女官,各宮娘娘豈能不給太子面子讓紅鸾女史無人可用?兩位貴妃娘娘協理宮中事務當然要送人過去,貴妃娘娘都送了人,按着宮中慣例其它娘娘更是要送人過去;一切全在你花掌工的預料中吧?”
他說完看向太後彎腰行禮:“老祖宗,孫兒認為她的話真得不如孫兒的話可信;反正都是推測嘛,孫兒所推測的更合道理些。”他很不謙虛。
太後瞪他一眼:“如此大事也沒有正形兒;”她斥完後輕輕點頭:“也說得過去。”
事情在福王的嘴中翻滾過就又把花掌工套住,她急得滿頭大汗:“太後娘娘了,奴婢真得沒有做,奴婢也是被人謀害的人。”
太後看她一眼:“還有話可說?”
花掌工的猜測都已經說完,哪裡還有話可說。
“掌院女史,你有什麼話可說?”太後沒有看紅鸾:“你的罪責不輕呢。”
紅鸾的心神已經穩定下來,她想費盡口舌辯駁的事情被福王幾句話就解決了:同樣的話出自她的話,和出自福王的口不一樣;如果是她如此說花掌工定然要和自己争辯,但是她卻不敢和福王争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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