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就很鄙視那些大人。
明明大家都愛吃甜食,光明正大地吃不就好了嘛!偷偷摸摸地是在騙誰呢?!連他這樣的小孩子都知道你們剛剛吃了什麼,其它的大人們肯定也會知道的!大人啊,你們的名字叫做自欺欺人!
屏風後的姬君輕輕搖開繪扇,遮住下半張臉,似乎是在笑。
宇智波斑受到鼓舞,繼續安慰道:“而且做小孩子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不用像大人那樣思考那麼多,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欲|望。”如果大家一直保持着小孩子的心智、小孩子的欲|望與野心,那麼世上是不是就不會有戰争了?“如果大家的心思能夠一直像小孩子一樣純粹的話……或許也是一件好事吧?”
他的聲音漸漸低落了下去,想到了這場似乎永無止境的戰争,還有自己死去的三位兄弟。他的心中裝着無數的困惑,思考着本不該由孩子思考的問題,心中滋長着本不該被孩子感受到的情緒。
他的表情沒有露出任何異狀,但屏風後的人卻敏銳極了,察覺到了什麼,輕輕合扇,直言相問:“斑君,現在的你,心中可是有什麼難解的困惑嗎?”
宇智波斑詫異于這位姬君大人的敏銳聰慧,但想了想又覺得這是“邪教教主”理應有的自我修養,而且她也不是真的隻有五歲——她可是“看起來像小孩子的大人”啊!
不過他依然不打算跟這位不知人間疾苦的姬君說太多的東西。
在宇智波斑看來,這位永遠無法長大的姬君大人或許的确可憐,可總體來說,她依然是被人羨慕的。她穿着平民一輩子都穿不起的華服,過着常人難以想象的優渥生活,所操心的事也大多是風花雪月或是上位者的權謀,完全不像忍者這樣朝不保夕,不斷地在戰場上與陌生的人以命相搏,不斷地失去自己僅有的一切。
向她訴說身為忍者的自己的困惑與煩惱,就像是河中的魚與僅活在室内的金絲雀談論如何渡過無食的嚴冬一樣,愚蠢透頂。
但就在宇智波斑這樣想着的時候,這位姬君大人突然又輕笑一聲:“啊,抱歉,是我的錯。哪怕是斑君這樣的孩子,也是有不願意被他人知曉的秘密心思呢。雖然小孩子的心思長大後就不值一提了,不過我的确不該問的,抱歉呢。”
宇智波斑:“……”
這就讓人超火大了啊!!
宇智波斑不服氣道:“或許我的想法的确是小孩子的心思,但是我覺得這樣的心思,就算是姬君大人也不見得想過,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如果大人真的想知道的話,我也不介意告訴大人。”
這小鬼的語氣和語意都帶着十二分的不客氣。
可屏風後的姬君輕笑着,對這冒犯的口氣不以為意的同時,似乎也對他的話語不以為然:“那你就說說看。”
宇智波斑憋着口氣,将這段時間自己對戰争的困惑與思考一口氣倒了出來。甚至自己死去的那三位兄弟,以及自己見到他們的屍體時的心情,也在話趕話之下統統說了出來。
最後,他不知不覺中站了起來,挺直的腰背就像是挺拔的白楊,眼裡像是有火焰在燒着。他像是在質問着她,又像是在質問着自己,道:“大人,我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迎來永久的和平?!”
這不是一個正确的時代。
因為當孩子都為了生存而朝不保夕、開始思考如何迎來和平時,它就必然不是一個正确的時代。
如果是其他的任何人在這裡,在聽到來自一個孩子的質問時,都會有所感悟:或是悲憫這樣的時代,或是贊歎年幼聰慧的宇智波斑,又或者是生出對戰争對和平的感慨。
但這位姬君大人卻不是以上任何一種。
隔着厚重的屏風,宇智波斑能感到這位姬君大人似乎露出了笑,但她沒有發出笑聲,而是用溫柔的聲音,冷酷道:“做什麼都沒用的,斑君,因為永遠的和平,根本是不存在的。”
這一瞬間,宇智波斑忍不住屏住呼吸,感到一股刀鋒般的淩厲氣勢迫近,如芒在背。
但這樣的感覺轉瞬即逝,屏風後的姬君很快笑了起來,道:“不過不用擔心呢,斑君,因為就像不存在永遠的和平一樣,永遠的戰争同樣也是不存在的。如果幸運的話,等斑君安安心心長大後,或許就會自然而然地迎來這樣的世界吧。”
如果說這位姬君的第一句話還有着警世之言的意味,後面的這些話就完全是在糊弄小孩子了。
宇智波斑非常不滿姬君這樣的态度,一時間也忘了自己的身份,不滿質問道:“這樣的事,怎麼能夠寄希望于‘幸運’?”
姬君竟然也不生氣,反而平靜反問:“但如果不寄希望于‘命運’,斑君又想好要如何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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