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安看了看站在身邊的人。她處于燈光之外卻渾身散發着光吸引着他。她笑得天真,笑得真誠,笑得純潔,她的眉眼彎彎,她的牙齒潔白整齊,她的小酒窩調皮生動,她的脖子纖細而潔白,她的一舉一動都如年輕時一樣生動迷人,甚至平添了一份歲月贈予的曆練後的知性從容……無論過了多久,她還是那樣的美好,她依然是他心頭上唯一的白月光,心頭血。
一切都過于美好了,太美好了,也太殘忍了。
“宋淮安,你知道嗎?我也曾想過和你這樣。”
這句話随遇從走進婚禮宴會的時候想說,在見到宋淮安的時候想說,在婚禮開始的時候想說……但是此時此刻,她突然不想說了。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已經分開的事實,也不知道怎麼面對那個有他的青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舞台中,張耶和趙可兒兩個人正深情表白着。
趙可兒說,“我叫趙可兒,但是我一點都不可兒。”惹得底下人哈哈哈大笑
趙可兒自己也笑,繼續說,“我還記得你當初老往我們學院跑,我一看,人傻乎傻乎的,天天借口說來找我們系的系草--淮安師兄,還老是跟着師兄來參加我們院的活動。我那時候就想怎麼有這麼奇怪的人,自己學院不跑,老是往我們學院跑,要不是師兄有女朋友,我還以為他暗戀我們淮安師兄呢!”
底下賓客又是一陣大笑,可是随遇卻笑不出來,是啊,那時候她還是宋淮安的女朋友,趙可兒私底下還偷偷和她說,讓她防着點張耶,那時候她還真的傻乎乎地跑去問宋淮安。
宋淮安側頭看了眼随遇,随遇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牽強地挂着。
張耶絲毫不惱,反而寵溺地看着趙可兒,接着她的話,笑着說,“我那時候就是為了你才每天往法學院跑的,傻瓜。”
趙可兒嗔怒地打了他一下,底下的人開始起哄了。
張耶說,“我看你第一眼啊,我就喜歡你。可是那時候聽别人說你不想談戀愛,我又怕你被别的男人騙走了,所以我就天天晃悠在你面前,斬了你的桃花。”
“哦哦,我就是為什麼當時沒别的男生給我表白,原來就是你。”
張耶笑着,也不反駁,算是默認了。
兩個人又一唱一和地說了很多,到了後面的随遇已經沒有認真聽了。聽得越多那些被壓抑了五年之久的回憶就仿佛決堤的洪流,讓她潰不成軍。
等到了要抛捧花的時候,趙可兒卻說,“不好意思啦,今天不抛捧花了,因為我要将我的捧花送給我的随遇師姐,她是我們的紅娘。我希望她能幸福。”
說完,趙可兒就四周張望,看到了随遇以後就指着随遇示意燈光師将燈光打過去。
随遇還在不斷地回想起大學的事,還沒反應過來,舞台的燈就打了過來了,晃得她心慌慌的。
燈光下直直地打在随遇和宋淮安身上,周圍變得昏暗,好像整個世界隻剩下站在燈光下的他們兩個人一樣,又好像是一個牢籠困住了他們,逃不掉也沒法逃。
随遇終于在趙可兒的那聲催促下邁開了步伐。
宋淮安看着随遇邁開的步伐,從他身邊一步一步走遠,光也跟着她的步伐離他遠去。
他站在黑暗之中突然很害怕,很害怕,怕永無天日,怕随遇離開,就像這五年一樣,離開他,到一個他看不見的地方。
連自己都吓一跳,他快步走到随遇身邊,拉住了随遇的手,緊緊地包在他的掌心。
等他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站在了舞台的中央。周圍的歡呼和喝彩他都全然聽不見,他現在腦袋裡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他和随遇又站在一起了。
時隔多年,再次被那雙寬厚溫暖的手握住的感覺,讓随遇有些穿越時空的錯覺。
宋淮安牽着她往台上走,四周圍的人都在為他們的般配而歡呼雀躍,隻有随遇想逃。可是這樣的環境讓她進退兩難。
宋淮安的手是暖的,握着她的時候有種不容掙脫的力量,她忍不住想,是不是如果一開始就能被他這樣堅定的選擇,他們就不會搞成現在這樣了。也許今天宴請賓客的就是他們兩個了……
好不容易走到舞台,随遇才脫離了宋淮安的手掌,接過捧花。
随遇擁抱了趙可兒,衷心地笑,“祝福你們。”
趙可兒笑着将她的手又放在宋淮安的手上,打趣着,“你們也要幸福。你出國留學這麼久,終于舍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們淮安師兄都等着急了。”
随遇沒說什麼,也不知道說什麼。今晚的所有人,每一個都太熟撚了。歲月給了他們更加成熟的顔面,更加沉穩的氣質,但是唯一沒變的就是,似乎在所有人眼中,他們,她和宋淮安,從始至終都沒有分開過,那被撕裂的,難熬的五年好像變成了一張白紙,藏着不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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