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杜放不見任何情緒。
“你!我發現你最近怎麼那麼别扭啊!”
“我本來就是個别扭的人。你才知道?”
“以前就知道,但你現在簡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呂茶以前不懂人際關系,還是杜放教她怎麼維系人脈。參加聚會,和有價值的人保持聯絡,是被杜放排名第一的黃金法則。B大畢業的并非都成了社會精英,但精英在精英的階層遇到的都是精英,在社會上碰見同校或是老鄉都分外親切,生意上也會格外關照,這才是聚會的目的。連呂茶都明白的道理,杜放肯定更清楚。
“分場合,講道理,還叫别扭嗎?”
呂茶被堵得說不出話。明明是為他好。
“我真是搞不懂你,愛去不去。”甩下這句話,呂茶就氣呼呼地回屋,還反鎖了房門。
杜放站在呂茶門外很久,整個人突然沒了重心,斜靠在一側牆上。杜放膚色偏白,發色也不深,燈火映襯下隐約泛着亞麻色,就像是西方油畫裡走出的貴公子,睫毛偏長,一抖一抖的。空氣中的微塵在燈光裡現了形,在睫毛上歡脫地跳着舞。
他垂目看着地毯,自言自語道,“他為你組的局,你讓我去做什麼。我們認識十一年了,你總說不懂我,你是真的不懂我。”
第11章
晚風特别冷,這個宏偉的大城市因為這條母親河而變得溫婉柔美,燈光璀璨卻總有照不亮的角落。
呂茶裹了裹披肩。
杜放說,女人得學會優雅,夏天裡,真絲披肩什麼的就挺好。
聚會挺開心的,呂茶和幾個學長學弟說說笑笑,互留了聯系方式,席間陸淩曉一直關照有加,頗具君子風範,二人重新熟絡了不少,簡直意外之喜。呂茶搓搓手,不無埋怨地在觸摸屏上撥拉着,“雖說你沒參加,但我都幫你打聽到了。”
三十歲的男人,正是拼事業拼得最兇的時候,哪能由着他任性。呂茶特别不滿,還在為前天晚上的事兒生悶氣,這兩天都沒和他說話。我不理他他居然也不理我,我是為他好,他是小孩子鬧脾氣,什麼道理嘛,呂茶心裡恨恨地想,非得讓他道歉不可。
“久等了,排隊的人有點多,”陸淩曉遞過一杯熱巧,順勢坐在呂茶身邊。
方才聚會結束,陸淩曉提議一起去河邊坐坐,呂茶雖然不明所以,但也不想拒絕難得能和學長獨處的機會。畢竟這是破天荒頭一次,少女思春的時候期待了許久。
“謝謝學長。”
“讓你改口有點難啊。”陸淩曉笑道,“你都叫了我一個晚上學長了。”
“不……不好意思。”呂茶也不知道為什麼,淩曉這倆字就是說不出口,怎麼都覺得學長叫起來順當。
“沒關系,慢慢來。畢竟叫了這麼多年。”
呂茶感激地看着陸淩曉,陸淩曉報以不必在意的微笑,翩翩君子,唇紅齒白。真叫人臉紅心跳。
學長總能說出讓人倍感舒适的體己話兒,但杜放那混蛋肯定隻會取笑我。呂茶熟練地在心裡送給杜放一個白眼兒,低頭抿了一口熱巧,驚喜地擡頭問道,“這是什麼。”
“熱巧。”陸淩曉略顯驚訝,“你沒喝過?”
呂茶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好不容易鎮定下來,“太好喝了,沒喝過這麼好喝的。”說完又抿了一口,無比滿足地翹起了小腳,晃蕩起來。一口接一口地喝,不停誇贊太好喝了,太好喝了。
陸淩曉被她的樣子逗笑了,一杯熱巧而已,“真這麼好喝?”
“你喝的是什麼?”
“咖啡。”
“來,我嘗嘗。”
呂茶大喇喇地伸手拿過陸淩曉的杯子。陸淩曉微愣,未及阻止就見呂茶掀開杯蓋抿了一口。這一舉動讓他回到十年前,呂茶性格爽快不拘小節,也曾伸手到他和杜放碗裡夾過菜,用過他們的水杯,從不避諱。那時的他會微笑着将自己的餐盤端給她,那時的杜放會一臉嫌棄地打掉她的手。陸淩曉曾經以為十年足夠長了,長到可以改變一個人,甚至改變所有觀念。
原來,時光無能,終究改不掉這感覺。
陸淩曉抱着一絲僥幸。或許,她還是老樣子,還留在過去。
呂茶吧唧吧唧嘴,眼珠子咕噜咕噜轉兩圈,細細品味,而後不無感傷地搖頭點評到,“你的也不錯,不過還是輸給我了。閣下節哀吧。”
最後還配上了長長的歎息。
陸淩曉起初錯愕,随後大笑起來,以前便知她可愛,但未曾想她如今不減當年,變得更可愛了。
或者說。她可以愛了。
呂茶蓋好蓋子,塞回陸淩曉手裡,舉起自己的熱巧說道,“我這杯你不能嘗,因為太好喝了,我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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