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啟銘微微發怔,道:“誰跟你說這些的?這些事咱們回家再說!”
他這番無心之言徹底惹惱楊青青,隻見她扔掉手中紅傘,置身于天地雨簾間,張開雙臂,頭發衣服瞬間濕透,她卻不管不顧譏諷道:“家,什麼是家?你說的家是你的睿王府,不是我楊青青的家!我楊青青在這個世上身如浮萍無依無靠,除了金魚沒人知道我從哪兒來,更沒人關心我被你的大皇兄擄去遭了多少罪!你隻關心你睿王的臉面,逼我讀書練字也是為了你睿王自己,從沒有想過我願不願意學!”
“我不要學練字,也不要讀那些繞口的文章,更不要随時随地看你的臉色!”楊青青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把他抓着自己的手掰開,借着酒勁一股腦的把心中所想全部說了出來,“元啟銘,我不是楊遠獨女,更不是那個琴棋書畫什麼都會的楊青青,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楊青青與楊大将軍半點關系都沒有,我就是一個被父母抛棄的孤兒,就是一個誤打誤撞到這個世界的陌生人,我知道你們這兒的皇家子嗣都喜歡她那種大家閨秀,可我根本就不是她啊!”
她的身子漸漸矮下去,最後完全跪在那片積滿雨水的凹地裡,及膝長發也蘸滿雨水飄在水坑裡,楊青青埋頭痛哭,好像要把這些日子受得委屈全部哭出來。
她抽抽噎噎的說道:“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何不願放我離去?為何還要惺惺作态假裝你很關心我?”
她用袖子抹了把淚,邊哭邊笑,哭笑不得,“我父母還真是明智,我果真是掃把星轉世,注定孤獨終老。”
元啟銘靜默許久,啞然道:“你要是不喜歡練字讀書大可以直接跟我說啊,現在跟我回去,以後你愛做什麼便做什麼,我不強迫你了,好不好?”
說那麼多還是想牽起她的手,被趙逸沅搶先一步把她攬在懷裡。
元啟銘不看那個趙逸沅,隻看着那張故意背對自己的臉,怒道:“跟我回府!”
楊青青不說話。
元啟銘提高了聲音,“跟我回府!有什麼事咱們回府說!”
楊青青平淡道:“元啟銘,咱們兩個就到此為止吧。以後你如何與我無關,我如何更與你無關,這樣我們兩個都不用在彼此面前裝作很在意,也算是給你我的解脫。”
元啟銘望着楊青青,好像要望到地老天荒,可楊青青從始至終都沒有再看他一眼。
過了很久,雲啟銘認輸般的把手上那把素面傘塞給楊青青,自己則撿了那把紅傘,小心合攏抱在懷裡冒雨離去。
楊青青在他走後擡眼看着這張被桂花雨淋過的傘面,片刻之後,毅然扔到一邊,推開身旁那人踉跄前行。
趙逸沅堅持陪在她身邊替她打傘,楊青青啞着嗓子道:“剛才我說的你也聽到了,我什麼都不會笨的要命,說不定腦子還有問題……”
趙逸沅微笑道:“我知道啊!你要是不笨就不是楊青青了。”
楊青青身形一頓,突然踮腳吻上略帶濕熱的唇,帶有報複性的碾磨撕咬,青澀無章法。趙逸沅逐漸無力握持那把傘,任它被秋風吹到一邊,他左手輕扣着她的後腦勺,右手捧着她的臉,微微彎腰,使那個吻越來越火熱。
雨越下越大,楊青青倚在他懷中,軟聲道:“帶我回家吧。”
趙逸沅低頭用鼻尖摩挲着她的額頭,半盞茶之後,他背起楊青青快速跑回那座剛買不久的院子,小心把她放在床上。
楊青青不顧衣衫濕冷,坐在床沿上。
趙逸沅半跪床前,視線與她平齊。
楊青青再次親吻上去,點起火焰,燒盡兩人最後一點理智。
就在兩人快要赤|裸相見時,楊青青忽然一個寒顫從夢中醒來,半絲□□也無。
趙逸沅當她害羞,也不勉強,便去外間将濕衣換下。
兩人換好幹淨衣服,坐在窗下聽外邊雨打屋檐聲。
楊青青披散長發,趙逸沅坐在她身後用幹毛巾慢慢擦拭着她的濕發。
楊青青望着窗外,道:“我好像從來沒問過你的身世,家人。”
趙逸沅道:“從前的事都是做給從前的人看的,不過你要是想聽,我可以跟你說上三天三夜。”
楊青青搖頭苦笑,“我現在頭有些疼,可能聽不了了。”
趙逸沅與她額頭抵額頭,驚道:“額頭這麼燙!你先回床上躺着,我去找大夫!”
趙逸沅迅速換上新的被褥,把她抱到床上,蓋上厚厚棉被,又把丫頭全部喊來讓她們看着點,自己撐了把傘沖進雨裡去請大夫。
這一次病情來勢洶洶,楊青青燒了三天四夜才開始有好轉的迹象,期間燒的一會喊爹娘,一會喊金魚,一會哭,一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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