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船的思索道:“大殿下心思陰毒,手段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二殿下整日吃齋念佛,對政治沒什麼興趣;四殿下、五殿下雖有那般心思,但心思淺薄,沒什麼手段,倒是六殿下,奴才看不出來。”
“你是說本王最大的敵人不是心思外露的大皇兄,而是平時看起來什麼都不争的六皇弟?”
劃船的道:“奴才實話實說罷了,畢竟躲在暗影裡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藥物似乎起了作用,懷中的人吐出幾口黑血之後睡的明顯安穩許多。
睿王殿下替她拭去臉上的黑血,道:“六皇弟性格孤僻,從不與人交往,本王委實看不出他也有奪嫡心思。”
“這恰恰說明六殿下城府極深,殿下不可不防啊!”
睿王殿下望着落在山頭的月亮,輕聲道:“試問天下男兒誰不愛大好江山?”
劃船的輕輕笑了一聲。
元啟銘瞪了他一眼,“你笑什麼?!”
劃船的如實道:“殿下這次因王妃不得不牽扯進這場奪嫡大戰,現在就算殿下想把自己摘出去也不大可能了。”
元啟銘卻道:“金渝與本王從小一塊長大,現在卻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劃船的欲言又止。
元啟銘道:“有話直說。”
劃船的幹脆放下漿,坐在睿王殿下對面,道:“恕在下多嘴,自從王妃嫁到睿王府,金公子便常不顧他人眼光半夜出入雲松院,有的甚至還傳言他們……”
元啟銘道:“王妃與金渝自□□好,沒什麼可猜忌的,以後再聽到有人亂傳,就把他們舌頭割下來!”
劃船的望着躺在殿下懷中的王妃,沉聲道:“有些事殿下可以不信,但不得不防。”
元啟銘右手大拇指輕輕摩挲着她的下颌角,歎道:“你可知這把焦尾琴的來曆?”
劃船的讪笑道:“在下不懂這些。”
元啟銘道:“這把焦尾琴本王小時曾見過兩眼,琴面上刻天下永安四個字。這天下隻能是一個人的天下,永安卻是一位女子的名字。”
“您是說今上……”
元啟銘沒打算瞞他,道:“十五年前父皇曾寵幸一名宮女,那名宮女琴彈的甚好,被父皇賜名永安,後來,父皇上朝的次數越來越少,逐漸引起老臣不滿,天下十九州也在那一年天災人禍頻發。慢慢的,就有人傳言那名被賜名永安的女子是妲己轉世,來禍害我烏幽國來了。後來,各部大臣竟不去赈災濟貧,整天上奏折處死那名宮女。”
“民間傳聞那名宮女彈的一曲《永安調》,能迷人心竅,食人魂魄。”
“這等無稽之談你也信?所謂天災人禍頻發不過是下不作為,上不體察民情。父皇耽于美色,朝臣也有樣學樣,貪污赈災錢财,妄害人命,天下如何不亂?”
“殿下,這樣的話以後還是不要再說。”
“本王知道。那名宮女終于如前朝後宮願被陛下賜毒酒白绫,那時腹中孩子尚不滿三個月。”
劃船的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道:“殿下,您說會不會當年那名宮女根本就沒死?”
“本王也是這樣想,否則,如何解釋這張古琴又重新面世?”他五指拂了一把琴弦,聲音清脆幹淨,是一張好琴,“又或者有人借那名女子之死要大做文章。”
“殿下覺得哪種可能多些?”
元啟銘看了眼懷中熟睡的人,笑道:“本王也不知。不過,幸好王妃救了那三人,是哪種情況咱們回去問問就是了。既然已經入了這個局,不露兩手總會讓人誤解本王無能。”
楊青青朦胧中聽到有人叫自己,便在睡夢中翻了個身,雙手緊緊環住元啟銘的腰,劃船的笑道:“殿下也不小了,是時候要個孩子了。”
元啟銘道:“這就是陳勢哥你的不對了,本王府上最近什麼樣您還不清楚?”
劃船的聽他喊了陳勢哥三個字,立馬忍住笑意,一本正經道:“樓心月那事在下聽說了……”
元啟銘惱怒道:“不許提樓心月!”
劃船的陳勢在殿下沒徹底惱之前說了聲告退,腳尖踏枯荷,落在離他們不遠的另一艘小船上,京城中出現這樣有規模有計劃的刺殺,委實不多見,因此他還要去官府報案,讓官府善後。
元啟銘右臂上傷口還沒好,此刻又抱着某人睡了半天,傷上加傷,但他終究沒放下,兩人就這麼一坐一卧,小船漸漸在枯枝殘荷中迷路,漫天星子随行。元啟銘擡頭望着天上銀河,自言自語道:“還是你好,沒心沒肺的。就算到了生死關頭,還有閑心跟人說笑,念着你的白衣大俠。”
就在離小船不遠的岸邊,有一白色身影背月光而立,衣袂袖邊浸滿鮮血,有一種壯烈的美感,目光落在那兩人身上,眼神冰冷決絕,喃喃道:“好戲就要開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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