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看外頭幽雅的風景,隻是喝水,這次是慢吞吞的。他視線順着杯子往下,懷着别樣的心情,大喇喇地端詳着臨岚。
為什麼一直盯着他看呢?因為好看的人事物難免會引人多看兩眼。景淵想,他看了也不下十眼,像是看不夠一樣,甚至有些抓心撓肝,色心蠢蠢欲動,光是看看有什麼用呢?
這時他仿佛能聽到煩躁的内心悲催地哀嚎道:“能看不能吃!”
“咳!”面上氣定神閑的鬼王,被内心乍一浮現的可怕念頭吓得嗆了一口水……
靜悄悄的屋内有了突兀的聲響,臨岚轉過頭來,眉頭輕輕皺着,莫名其妙地看了景淵一眼。
景淵被他一看竟心生窘迫,一邊接過秋霜遞上來的帕子,一邊對着臨岚幹瞪眼,腦子空空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從來灑脫随意的鬼王也會嫌自己丢人的一天。
然而臨岚隻是看一眼便回過頭去批他的文書了,沒有再要搭理他的意思。
景淵表情空白一瞬,繼而在心中不爽道:不應該關心一下嗎,他是不是忘了我是他夫君?這冷漠的表現……難道之前是我會錯意了?
“不對,是我忘了我不是他夫君,”景淵心裡糾結道:“或許可以這樣說——我‘還’不是他夫君。”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困惑起來。鬼王厲煉而來,自誕生起斷情絕愛,不能體會情愛,怎麼當好“夫君”這一職?他隻是依照本能眠花宿柳,這個時候對臨岚也有這方面的想法,是不是也僅僅是像吃飯喝水一樣的需要?
可他成親後便規規矩矩了,相當于為他絕食三年了,如果這都不算愛?
景淵想起第一次見到臨岚,他當時心裡的感覺,坦白的講,就是這個人讓他挪不開眼,那是他内心不曾有過的砰然一動。
他忽然給自己理清思路,俗話說得好,所謂一見鐘情不過是見色起意。結合他當前的情形,再根據自己的曲解,這句話簡而言之,就是看上、想睡。
他豁然開朗:明人不說暗話,本王想睡……呸,本王對鬼後一見鐘情!
他就着半杯水接着喝,喉結滾動,繼續偷偷打量着臨岚。
他答應過老帝君會照顧好臨岚,當時沒想到自己會對臨岚起心思,所以沒把這可能性挑明了說。但他也沒向老帝君保證不會對臨岚有私心啊,守着守着就想占為己有。
當初他說,照顧人很多種方法,想認作結拜兄弟,如今心癢一反水,想要和臨岚當夫妻,有名有實的那種。他是樂意,也心甘情願待他好的,有這麼容貌無雙的鬼後,什麼秦樓楚館,不要也罷。
鑒于景淵的視線過于熾烈,心思剔透的秋霜大膽猜測着,接下來應該會發生點什麼她不該在場的事情,她識趣地朝景淵臨岚的方向各屈膝一禮,悄悄退了出去。
景淵餘光瞥見退出去的那一抹身影,看向門口頗為無語,是他目光太直白,還是那丫頭想太多?
待他轉回臉來,一下對上臨岚滿是質問的眼神,景淵心虛地摸摸鼻子,主動抛出問題,“遇到哪裡看不懂了?”
臨岚坐在位子上,帶着幾分惱怒瞪着他,“看夠了嗎?”
景淵裝作聽不懂一樣,疑問地挑着眉看着他。
臨岚轉回臉,拿出另一本接着批,一邊頭也沒擡道:“明明性情不同,怎麼同樣愛盯着人看?”
景淵:“你說誰?”還有誰盯着你看?誰敢!
“白暮空将軍。不過他比你收斂多了,頂多看上兩眼,我也便作罷。”臨岚平鋪直叙完,轉頭一想,“你是什麼意思,又是哪裡看我不順?”
景淵聽了心裡窩火,他才理出來的心緒,來不及開心,半路便殺出個白暮空,哦,原來還有個想搶食的!
他無奈地說道:“我沒有看你不順……”話說到一半止住了,他該怎麼說,他總不能說“我看上你了”吧?明明是臨岚那些像極了想表達好意又不說的舉動,讓景淵對他想入非非,同時他自己也架不住臨岚冷傲又笨拙的趣味反差,惹得他可憐可愛。
往淺了說,就是景淵吃上他的顔。
但是現下看起來似乎是誤會,似是而非,他這個時候再表達好感,如果臨岚讓他下不了台階,豈不是很難看?
景淵還想解釋,可看着臨岚仰起臉,目光不善。景淵敏銳地從他臉上讀到“你接着說,反正我不信,”那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算了,随你怎麼想。”他偃旗息鼓地說道,這次簡短的對話就算揭過了。他走到桌旁,拿起早上祝行舟交給他的書信。
這信并不是什麼體弱文官的,要送信也勞駕不到一個将軍,是上次他吩咐祝行舟調查白暮空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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