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葭,你走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謝清晏将她擁得更緊,那句話,是他肺腑之言。他根本不屬于這個時代的人,權勢,金錢,地位……他隻是占了這個位,不得不往前去争,去奪。可他内心最最缺乏的,是情感,也正如此,他才會那般小心翼翼。
而扶葭聽聞這句話,隐隐,明白了什麼,擡眼看他,帶着試探,她輕聲而問:“你……知道了?”
謝清晏沒回答,隻是俯身,含住了她略帶蒼白的唇,舌尖慢慢撬開她的貝齒……
那個吻,綿密而悠長,許久,謝清晏才終是放了她,扶葭解了禁锢,後退幾步:“如若我回去,那你怎麼辦?命都沒了,何來感情?謝清晏,你不要任性,放了我,我不想我後悔,也不想你後悔!”
謝清晏見她焦急,卻隻是柔柔地笑,笑了許久,上前,撫過他面頰:“我已經好了,毒全然清了!”
扶葭卻是不信,隻道謝清晏為了讓自己回去而說的謊話,直到謝清晏耐着性子将整件事來龍去脈講于她聽,她眉心終是舒展,眼淚若斷了線的珠子,簌簌而落。
那刹那,扶葭竟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可分明,她不曾受過任何性命的威脅。
回到王府的時候,扶葭與謝清晏第一眼便看到前邊大廳内的兩人:沈長歌和年曦洛。
年曦洛身旁是個包裹,那是她準備離開時候收拾的東西。她之前準備離府,可巧不巧,恰碰上了匆匆前來的沈長歌,撞了個滿懷不說,順帶将沈長歌手中帶來的兩卷書畫撞落。
那書畫是沈長歌市集所逛得,他堅信,真正的好書畫家,定然是大隐隐于市,故而隔三差五便會去搜羅一番,今日去逛了半日,得了兩幅佳作,趁着興緻,便又來王府碰碰運氣,未料,正主沒碰上,倒是碰到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撞落了自己的書畫不說,而且在自己查看時一幅不屑而道:“這畫,稀疏平常,虧你當個寶似的護着!”
沈長歌這下不服氣了:“瞧你這口氣,似自己能畫得有多厲害般!”
随後,兩人一番口仗,年曦洛便将出府之事抛諸腦後,與沈長歌比試起畫技來。
所以,扶葭和謝清晏走近之時,兩人還在全神貫注,一門心思比試,把他們當透明。
而扶葭與謝清晏完全不知前因後果,你瞧我,我瞧你,終是扶葭先開口,走到年曦洛那邊:“多謝姑娘救了王爺的命!”
“别煩我!”年曦洛一聽,随口就答,等答完,才一個吃驚,後知後覺扔了手中筆,也不顧手上沾了墨,拉過扶葭的手,激動而道:“你可是回來啦,謝天謝地,我可不用逃跑了,不然,你家王爺定然會将我大卸八塊,不就開了個玩笑嘛,至于麼!”
當然,說到後邊,年曦洛的聲音便低了下去,不想讓謝清晏聽到的意思。
扶葭聽罷這些話,才真正松了口氣,知謝清晏并不是為了讓自己回去而胡編亂造,心中生出無限甜蜜,剛想開口,安慰一下年曦洛,倒是坐另一側的沈長歌叫嚣起來:“比試還未完,你怎麼就不畫了?”
“不畫便不畫,我可先得讨賞去呢!”年曦洛剛剛願意比試,也是被沈長歌激了下,事實上,她雖在作畫上有天賦,可更喜歡行醫解毒,現下看扶葭回來,也不跑路了,也不懼謝清晏了,樂呵樂呵直接上去就讨賞了。
沈長歌氣鼓鼓,一下站起,走到年曦洛方才作畫的桌旁,本還想譏諷幾下,可待他看到年曦洛不曾完成的畫作的确技藝卓越的時候,早就準備好的譏諷之言便再也說不出口了:“姑娘好畫技,可否,可否教教在下?”
年曦洛畫的是綠瓦紅牆,牆根,一隻白貓蜷縮着瞌睡……雖無畫完,但無論從布局,還是工筆,都讓沈長歌驚歎不已。
“教你?那可不成,我可忙了,得去采藥,得去治病,不然就沒飯吃,你又不會養我!”年曦洛歪頭想了想,似是很認真地回答道。
“成成成,隻要你教我,我自會養你!”沈長歌說得誠懇。
年曦洛倒也沒再拒絕,隻用手指繞着一縷發絲轉着圈圈道:“那容我考慮考慮吧!”
兩人回答得極其自然,但扶葭聽着,卻是覺得有些别扭,擡眼看謝清晏,見他難得眼角也蘊了絲縷笑意,走至她身側,貼進她耳悄然而道:“這大廳鬧騰,我們還是回書房去吧!”
扶葭瞧了眼他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正熱鬧,便點了頭,随了謝清晏悄悄退了出去。
他們未從廊下而行,特意繞了園子,謝清晏的手始終牢牢牽着扶葭,隻他們二人,一步一步,走得很是仔細。
春暖花開,萬物複蘇,枝葉皆生出新芽,草地上零星灑落不知名的野花,嬌小但也絢爛。扶葭低頭,跟随着謝清晏一路而前,她心中是歡喜的,隻剩了“賀希文”三字梗在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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