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邵風的臉色黑了。
程妍眼睛卻是一亮,握住了劍柄,将它一下就拔出了鞘,就在長劍出鞘的刹那間,寒光湧動,如一道強烈又銳利的風刃朝着她襲來,她伸手去擋,手裡同時放出了神力,隻是似乎沒有用,緊接着衣袖就被劃破了,她感覺到手腕一疼,忽然就被段邵風拉進了懷裡,那柄劍也被他奪了過去,清脆的一聲響,長劍歸鞘,寒光消失,風刃也消失了。
“你找死是不是!”段邵風沒忍住怒吼,額頭青筋跳動。
程妍似乎被他這樣吓了一跳:“我不是故意的。”
“沒說你!”段邵風看她一眼,這麼說了一句,就又轉頭盯着那柄劍,“你要是再亂來,我就将你丢進太上老君的爐子裡燒成灰!聽見沒有?滾——”
誅神劍抖了抖,“嗖”地一下就竄向了天際,跑得沒了影兒。
這劍還真聽得懂人話?
程妍看得目瞪口呆,段邵風卻忽然看了過來。
“還有你!”段邵風似乎将怒氣一股腦兒地都發洩出來,“纏着我趕都趕不走的人是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的人是你,說要嫁給我和我一直在一起的人也是你,你現在什麼便宜都占盡了,卻又不情不願的,好像我逼你似的,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負責?”
程妍:“……負責?”
段邵風拉着她的手腕,道:“對,你得對在下負責!除了你,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就像我送你吃的糖葫蘆,你吃都吃過了,嚼都嚼碎了,咽都咽下去了,難道還能吐出來還給我嗎?那不是純粹惡心人嗎?你能幹這麼惡心的事兒?不能吧?嗯?”
程妍盯着段邵風認真的神情:“……?”
聽起來很有道理,隻是……這個比喻聽着怎麼那麼怪呢?
天地良心,她可沒吃過他!
段邵風見她沒說話,就也不說話,讓她自己想清楚,卻忽覺手心有些粘膩,低頭就看見了她袖子上的血,他猛地一怔,他的手心也沾滿了血,那顔色刺得他心髒又有些奇怪的律動,那抹紅色仿佛在不斷放大,不斷地加深,使得周圍的景緻包括他自己都似乎褪去了顔色。
視野裡,鋪天蓋地的,隻有鮮血的紅,紅得讓人視線迷亂,心跳加速,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從心底蔓延而出。
程妍就奇怪地看着段邵風,他拉着她的手,拂開了她的衣袖,露出了被劍氣割破的肌膚,還流着血,他緩緩地俯下身,越靠越近,幾乎就要吻上她的手腕了,她忍不住道:“你……想做什麼?”
段邵風擡起頭,雙眸竟已變成了暗紅色的,似茫然:“我……做什麼?”
程妍吃了一驚:“你的眼睛居然會變色!”
段邵風似乎沒明白她說了什麼,過了片刻,他猛地低下了頭,喉嚨裡的聲音有種故作平靜的微顫:“你看錯了。”
程妍不覺得自己是看錯了,隻是她也沒聽過仙君入魔還會眼睛變色啊。
段邵風卻已經掏出了一塊雪白的絲帕,給她系在了手腕上,輕輕地系了一個結,擡起頭看她,道:“你别折騰了,我受了傷,并不好受。”
程妍看着他的眼睛,是很深邃的黑色,她有些疑慮,卻也不好再問,隻好跟着他一起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段邵風沒說話,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眸光偶爾會飄過她系着絲帕的手腕,眉心漸漸蹙了起來。
——
兩個人走到了客棧門口,就聽見了客棧裡吵吵嚷嚷的,走進去的時候,程妍就震驚地看見一位容貌明豔的紅裙少女站在櫃台前,少女的肚子也已經鼓起了起來,似乎像是懷了七八個月似的,老闆正在揮手趕她出去。
少女赫然正是段邵風在凡間的那位大師姐——落雁。
“師姐?你怎麼會在這兒?”程妍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又移到了她的臉上。
落雁看見她和段邵風也是又驚又喜,忙将段邵風給拖了過來,瞥了眼客棧老闆:“看見沒?我有人付賬的!”
老闆一看是那位出手闊綽的白衣公子,就換了賠笑的神色,道:“公子,這位姑娘你認識?”
段邵風瞥了眼落雁,“嗯”了一聲。
老闆立刻給落雁賠禮道歉,落雁冷哼了一聲,跟着段邵風一起上了樓。
進了屋,落雁就忍不住對她道:“我就知道你沒事,之前啊,某人以為你死了,那副樣子啊就跟要殉情似的,看着就……”
段邵風看向了落雁,眸光冷冷的。
落雁就咳了咳,摸着自己的肚子,不往下說了。
這也沒多久吧,她怎麼就……肚子這麼大了?
程妍忍不住疑惑地問:“師姐,你……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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