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韓彧豐此時也不再多做糾結了,因為他的精力不允許他想太多,所以沒多久之後,他又閉上了眼睛。不過這次不是睡着,隻是閉目養神。
他很想好起來,因為他不想一直像個廢物一樣,躺在床上讓人伺候,這樣不僅會讓他感到挫敗,也會拖累很多人。
所以,他給自己定的下一步目标,就是至少能離開病床,不說下地走路,坐着輪椅去下面看看風景也是可以的。
他深谙循序漸進的道理,因此也不想一口吃成個大胖子,那太荒唐,根本就不現實。
但是溫文曜一點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他恨不得他在病床上再多躺一段時間。因為在現在的他看來,病床真的是最安全的一個地方,有什麼突發情況,隻要一按鈴,醫生跟護士就會馬上跑過來。
但如果在外面的話就麻煩了,自己還得抱着韓彧豐跑上樓,這麼一來一回,不就耽誤治療了嗎?就像韓彧豐中槍那天,如果不是路途太遠,韓彧豐也不至于到醫院的時候,就停止了呼吸,最後也不會昏迷這麼久,還把身體徹底地搞成了這個樣子。
溫文曜每每回想,都會覺得心痛得呼吸不過來,但這些,他也從未跟韓彧豐提起過,隻是每晚睡着的時候,按照慣例都會做噩夢。
溫文曜最終還是沒有把口罩摘下來,因為太熱,他整張臉紅撲撲的,看上去比平時多加了幾分豔麗。
并且,為了力證他的感冒真的沒什麼大問題,他還坐在床邊為韓彧豐讀起了M國原著書籍,正讀到一個著名詩人寫的情詩的時候,蘇錦綸進來了。
他一看到這樣的場景,吓得馬上又退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又推門進來,“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擾了?”
溫文曜用眼神示意,“知道了,還不麻溜的跪安?”
但是蘇錦綸天生就是來破壞氣氛的,他竟不理會溫文曜的警告,直接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
“那個,我幫你去問了醫生。醫生說,如果你在一周内情況沒有反複,就可以下樓放風一小會。”他這話是對着韓彧豐說的,因此溫文曜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
“什麼?不行!你開什麼玩笑,現在已經秋天快冬天了。在這種天氣讓阿豐出去,萬一着涼了你負責嗎?”
“喂喂喂,你搞搞清楚好不好?這話明明是你親愛的叫我去問的。是你親愛的想出去,又不是我非得讓他出去。有種你去罵他。”
“……”溫文曜、溫文曜還真沒種。所以他最後隻能惡狠狠地瞪了蘇錦綸一眼,然後坐了下來,輕聲輕氣地問韓彧豐,““親愛的,咱打個商量好不?現在太冷了……我們等……””
“你該不會說等明年夏天再出去吧?我說溫文曜,你也太誇張了吧?人家的主治醫生都松口了,你到底在怕什麼?如果擔心他着涼的話,把他裹成北極熊不就行了?反正是坐輪椅,這裡又是醫院,能出什麼事?”
“……”
“再不濟,我跟你們一起下去轉可以了吧?又或者是甯安。我倆好歹也是醫生,如果出了什麼事,還可以當場急救。”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不同意,溫文曜就怕刺激到韓彧豐。從剛才開始,他已經發現他家親愛的越來越黑的臉色。
再這麼猶豫下去,他怕他又要發病了。
唉,老攻總不想好好休息怎麼辦?當然隻能寵着了。
于是,他猶猶豫豫地說,“那好吧,不過我得規定個時間。”
“都聽你的。”
溫文曜想,現在明明是我聽你的,親愛的。
于是,事情就這樣被定下了。
為了能出去,韓彧豐這幾天可真是拼了老命了,配合得不得了,讓吃飯就吃飯,讓睡覺就睡覺。時間久了,不說别的,但身體真的有點起色,至少不會說兩句話就喘,也不會稍微動一下,就頭暈眼花的。
這天,醫生過來檢查了一番之後,把溫文曜叫到病床外面去說話,他說韓彧豐心髒的情況,并沒有在惡化,總體來說,事情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但這始終是一顆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發。
所以醫生是來問問他們,要不要排隊等心源?這年頭,腎源都很難等到,更别說是心源了。
雖然他們可以動用一定的權力和錢财進行插隊,但那畢竟是不道德的行為。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們都不會動這樣的念頭。
如果韓彧豐知道,為了自己,曾經耽誤了别人的命,那他恐怕餘生都會郁郁寡歡。
畢竟在商場上殺伐果斷是一回事,當劊子手害了無辜之人的性命,又是另外一回事。做人畢竟是有底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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