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聽見這話定然害怕,皇貴妃是什麼人?不好惹啊。沒想到,宜貴人卻笑着将頭擡了起來,這殿内一股陰森森的勁兒,置身其中的人渾身都是戒備,可她卻絲毫不在意似的,仰頭笑着道:“王爺說了,娘娘若能成全他,徐相的命就交給他去解決了。”
湯鳳的眼底,殺意一閃而過。
“娘娘的本子上還剩下多少人呢?徐相、陛下……”
“夠了。”湯鳳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你無須在本宮面前炫耀自己清楚多少内幕,既然西甯王敢将這些事告訴你,那你定然也不是他帳下普通角色了。”
宜貴人莞爾一笑,俏麗的臉蛋兒上帶了幾分算計和精明:“臣妾進關的時候王爺就囑咐過了,莫與娘娘為敵,臣妾始終記在心裡。今日遇險,娘娘就不想知道是誰做的嗎?”
不想才怪。隻是她素日裡樹敵頗多,要她命的人成群結隊,難道她還能挨個辨别不成?
“你知道什麼就趕緊說。”
宜貴人笑着問道:“慶王這次為何沒來給娘娘祝壽呢?”
湯鳳神思一頓,見宜貴人從懷裡掏了一塊用手絹包好的東西,她揭開手絹,将燒得烏漆抹黑的木牌遞到了湯鳳的面前:“娘娘您瞧,這塊木牌可是通行令,大家不是疑惑這些刺客怎麼能混進來的嗎?答案就在這裡。”
這是一塊禁軍通行牌,有了這個便是自己人,在禁軍的地盤上來去自由。
湯鳳接過木牌,用手指擦了擦上面的灰,認出這的确是一塊貨真價實的通行牌,可這又能代表什麼?她将木牌翻來覆去地看了兩遍,又用手一寸寸地摸了過去——
等等,她忽然将木牌重新翻到了背面,将木牌拿近了一看,右下角竟然刻着一個小小的編号。
“這是什麼?”湯鳳深感意外。
宜貴人卻沉着地道:“每塊通行牌都有編号,何時何地發給何人,都記錄在冊。這一塊是二十三号,娘娘不妨猜猜這号碼對應的人是誰呢?”
“慶王府的人?”她不會無緣無故地提起慶王,既提了便說明這塊編号後面的人已經被證實是誰了。湯鳳放下木牌,抽出手絹擦了擦手,深深地看着她,道:“難得你們探查得如此仔細。”
“娘娘的安危關系重大,臣妾不得不小心謹慎。”
湯鳳見她還保持着跪着的姿勢,像是終于想起了似的,道:“起來回話吧。”
“謝娘娘。”宜貴人笑着起身,并沒有一絲羞惱的意思。
“你們王爺想讓本宮做什麼?”
宜貴人的臉色終于不再是那般平靜無波了,她眼睛忽然亮了起來,道:“王爺想請娘娘在陛下面前維護西甯,戰事将起,王爺需要一點時間來不被注意。”
三界之處交戰,若大夏及時出兵,西甯王的計劃定然落空。
“本宮乃後宮婦人,對前朝政務恐怕說不了什麼話。”
“娘娘手眼通天,隻需娘娘授意,朝中自然有大臣去做。王爺說了,這一次他會親自将徐相的腦袋送到娘娘的面前,是砍是剁,都由娘娘說了算。”
湯鳳不輕不重地看了她一眼,西甯王竟然對宜貴人說了這麼多,看來是要打定主意讓她幫這個忙了。隻是,她向來不喜歡被人窺視,西甯王也就罷了,眼前的人也知道這麼多,這不得不給了她一種危機感。
“你知道本宮為什麼想要徐化的命嗎?”她在試探宜貴人。
宜貴人皺眉:“臣妾隻知道娘娘與他有舊仇,不死不休的那種。臣妾走得匆忙,王爺也并未交代太多,娘娘這是何意?”
湯鳳收回了探尋的目光,道:“本宮隻是想讓你明白此事對于本宮的意義罷了,若此番要不了徐化的命,西甯王打算如何回報本宮?”
“娘娘放心,徐化必死無疑。”宜貴人揚唇,笃定地說道。
——
京城,西南王府。
雷暮帶着一小隊人風塵仆仆地趕回來,還未換洗收拾,便馬不停蹄地面見王爺。
“末将帶人在陳平多番打聽,走訪了周圍所有的鎮、村,終于不負王爺所托。”雷暮面容憔悴,可雙眼明亮,看着西南王道,“陳平縣令的确有一個容姿堪稱絕色的女兒,當年北狄入侵,打前站的将士沖破的第一站便是縣令府。陳平與北狄相距隻有數十裡,常年打交道,估計他們也是聽說縣令之女容貌驚人,所以才會在第一時間沖進了縣令府。”
馮弦機驚訝擡頭,這與他所想的似乎有出入。
“隻是縣令早已将家眷轉移,北狄人撲了個空,在縣城内大肆打殺,幾乎将整個陳平都變為了地獄。”雷暮想起村子裡的人回憶當年狀況時的驚恐,似乎是剛剛發生在昨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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