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皮膚因為轉動而有了異樣的感覺,喉嚨甚至還殘留着幾分難受的窒息感。他用力咳嗽了幾聲,果然出口的聲音帶着沙啞的意味。
用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果然并沒有發現手機的存在。陳念轉過頭想尋找着自己背包,可屋内的黑暗讓他一下子不知該如何動手。
陳念四肢無力,扶着牆緩緩下地,陳念摸索着周圍的家具,回想着吳迪屋内的布局,一步一步跟着自己的猜測的方向走去。
他步子很慢,走了好久才來到窗戶面前。擡手拉開窗簾,映入眼簾的不是可以看清外界的窗,而是和客廳那邊一樣的木闆。
陳年不死心地把窗簾整個拉開,那些縱橫交錯、橫七豎八釘在一起的木闆就這麼擋在了整個窗戶上。
帶着鏽迹的鐵釘死死扣在上面,就像是一雙雙小眼睛帶着嘲笑看着屋内的人。
你逃呀。
第16章猜猜我是誰十六
“上次你跟我說,李權頭後面有字,”杜衡掀起警示帶,帶頭鑽了進去。他接過一旁的白手套,将其中兩副遞給劉玉和方離,他笑着和邊上的警員點頭示意後,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後來去看了下,黑闆上是‘學生’兩字。”
方離整理着手套上的褶皺,和劉玉對視一眼後,皆跟着杜衡往教學樓裡走去。
坐落于老城區中心的初中擁有不了很大的占地面積,甚至連基礎設施都不是很完善。
一路穿過空曠的水泥地,方離率先就注意到了那在教學樓後方的那面牆。
龜裂的牆縫裡早已攀爬着不少藤條,蔥郁的爬山虎長勢喜人,将牆體掩蓋了大半,但是在綠色植物的襯托下,灰白的牆面上隐隐約約透露出來的紅色塗鴉就顯得異常顯眼。
先把好奇心暫時放在肚子裡,方離收回眼,加快步伐跟上了早已走遠的劉玉他們。
杜衡沒有直接打開教室門,他隻是先把兩位隊友往窗前一帶。
穿着警服的男人姿态挺拔,黑白分明的雙眼此刻正凝視着面前的窗花,“你們...先感受一下。”
“這還能感受什麼?”劉玉攏着頭發,她白了一眼杜衡,心裡□□叨着這人的磨蹭,眼睛往窗内一瞟,下一刻卻也是瞬間捂住了嘴。
劉玉連忙找出餐巾紙來背過身去幹嘔了幾下,過了好久才擦着嘴回頭,面色明顯比剛才白了不少,“太猛了吧。”
杜衡同情地看了她一眼,點頭道:“是啊。”
每次屍體的形态都很刺激人,而他又是次次都可以看現場的身份。
太慘了。
屋内的兩具屍體還是原來的模樣,可是由于近日高溫的影響,再加上已經死去兩天,徐芳的屍體已經開始潰爛。
特别是她緊貼講台的部分,就算是隔着有些模糊的窗戶,劉芳就已經看見好多隻蒼蠅開始圍在那裡停駐。
“你們不把他們給快點搞走麼?”劉玉神色恍惚問道。
說起這個,杜衡雙眉微蹙,語氣裡也帶着些無奈:“按計劃是今天,但是發現屍體根本拿不走。”
是拿不走,單單這個徐芳你就得把講台給直接抗走,更别說這講台還是和水泥地給澆在一起的。
除非你把它們整個鏟着走:)
方離扒在窗沿上,她看着屋内的擺設,突然開口道:“他們以前是搭班的同事,那李權和劉玉誰是班主任?”
杜衡拍了一下腦袋,他從兜裡翻出一張老照片來,指着上方的說明說道:“李權。”
那張照片有些泛黃,拍攝的是十幾個老師分兩排坐在教室門口的模樣。
而杜衡将手指點在第一排的某個男性身上,随後又點了點後排中央的一個散發的姑娘上,他将下方的注視一字一句念着。
“前排為各班班主任,後排是其餘的任課老師。”
所以根據這張從李權口袋裡摸出來的照片給的提示,是指那個兇手曾經是他當班主任的班級裡的學生。
而面前的劉玉,想來也是曾經教導過那個學生的老師。
“我記得,李權曾經因為毆打過學生被拘留過。”方離将照片遞了回去,她黑亮的眼睛轉着方向看向教室内的徐芳,“而徐芳則是太過勢力,對待學生偏心的很。”
明明身為教師,心裡的杠杆卻是總朝着家境殷實的同學傾斜着。
徐芳自诩見過外面大城市的風光,便覺得這老城區裡的孩子一個也入不了她的眼,哪怕成績再過優異,也會被她說成是抄襲作弊。
老城區裡的年輕人無時無刻不在為生活忙碌着,家裡的小孩也隻能丢給老人照看。于是依仗着老人對教師身份的尊敬,徐芳沒少在他們面前說過瞎話。
反正他們也不會懷疑什麼,徐芳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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