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之堯疑惑的看向乾盛帝,“皇兄,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不知道我有病?”
乾盛帝眼神憐憫的看着這個弟弟。哎,是他的錯,是他這個做皇兄的沒有照顧好這個相依為命的弟弟,讓他如今都不敢承認自己那方面有毛病。
所幸他如今發現了,他一定會治好阿堯。
“阿堯,朕是你皇兄,從小你就粘着朕,朕也像照顧兒子一樣照顧你。你要有什麼事一定給皇兄說,不要不好意思,跟皇兄有什麼不能說的?等會太醫來了,你一定要說清楚,朕和你一起想辦法,一定治好你。”乾盛帝語重心長的對褚之堯說完,歎了口氣。
他想着,要是阿堯治不好,就在宗室過繼一個孩子在阿堯名下,免得他死了,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
褚之堯被乾盛帝這話整的整個人都是懵的,打斷了他的長籲短歎,“皇兄,你都說了我們是親兄弟,有什麼不能直說?我到底哪裡有病?你請太醫難道不是為你自個看的嗎?我身體好得很,沒覺得哪裡有問題。”
“阿堯呀……”
“皇兄,你真的可以直說。”褚之堯打斷了乾盛帝的欲言又止,内心有些暴躁了。他皇兄為什麼變得這麼啰嗦了?這要是他手底下的人,他早把人一腳踹出去了,還在這裡鋪墊啥?
“那個,你這麼多年一個女人沒有,又沒跟你的王妃圓房,是不是,嗯,有問題?”乾盛帝吞吞吐吐的說完,然後眼神掃了一眼褚之堯的下身。
“什麼有問……”褚之堯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在看到乾盛帝的眼神後,臉上平靜的表情漸漸裂開,很快整張臉黑的像烏雲般,盯着乾盛帝憐愛的目光,咬牙切齒的說:
“皇兄,我、沒、有、問、題。”
乾盛帝看着自家弟弟那冒火的眼神,明顯有些不信,“那個,阿堯,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皇兄!”褚之堯忍不住大叫一聲,内心是又氣又惱怒。
雖然這樣可以讓皇兄不再賜女人,但,被人質疑男人的尊嚴,這絕對不可以。
“皇兄,我真的沒有問題。”褚之堯又強調了一遍,見乾盛帝依然有些狐疑,于是想了想開口道:
“皇兄,你還記不記得我八歲那年,被高貴妃懲罰?等你們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暈過去了。我還大病了一場,從那以後我就讨厭宮女的靠近了。”褚之堯無奈隻能說出此事,打消皇兄的疑慮。
乾盛帝皺眉回憶起那事,“我過後還問你怎麼回事,你說你不記得了。不過,你那個時候确實開始讨厭宮女的靠近。到底怎麼回事?你想起來了?”
褚之堯點點頭,“我也是這次病了以後無意間想起來的。那個時候高貴妃恨死了母妃分了她的寵,不小心被她找了個由頭帶進了冷宮關起來。
她不僅給我吃馊飯,還讓我一個人晚上在冷宮面對那些瘋了的宮妃,更瘋的是,她還讓一個太監和宮女在我面前對食。”褚之堯咬牙切齒的說完,然後閉上眼睛,複又睜開。
“我被惡心的吃不下飯,後來又發燒暈了過去。從那以後,我雖然忘記了那晚的事,但卻本能的讨厭宮女,甚至後面連女人都讨厭了。”
“該死的毒婦,居然如此對待一個八歲的孩子,當年真是便宜她了。”乾盛帝氣的一拳砸在玉案上,臉上陰沉無比。
“那兩個賤人呢?”乾盛帝問的是兩個對食的宮女和太監。
“皇兄忘了,那些都是高貴妃的人,早就被你賜死了。”
“是皇兄的錯,本來以為你就是單純的害怕,卻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早知就不應該讓他們這麼便宜的死了。”乾盛帝眼神陰郁,想起高貴妃就氣的心頭冒火。
“事情已經過去了,皇兄不要自責,這些不是你的錯,從小都是你在照顧我,你不僅要面對父皇的責難,還得保護母後和我,已經很難了,好在如今都過去了。
要不是這次昏迷,我也不會想起這件事。雖然現在想起依然很惡心,但好在有王妃陪在身邊,倒也不那麼難受了。不過,我還是很讨厭其他女人的靠近,除了王妃外。所以皇兄以後别再賜人進府。
下次,我還給你扔到莊子上去,反正我手底下沒成親的兵還多。
皇兄,我是真的沒有問題。至于你說圓房的事,我隻是遺憾我與王妃沒有一個圓滿的開始,彌補一下心中的遺憾罷了。皇兄你不要胡亂猜測了。”褚之堯說完,眼神氣惱的看了一眼乾盛帝。
乾盛帝這會知道了原因,有些尴尬,隻能故作鎮定的咳了一聲,“那個啥,朕以後再也不管你的事,行了吧?”
“那樣最好,這種事,誰讓你管了?宮裡那麼多女人不夠你管的?”褚之堯抱怨。
“混賬,我這是為了誰,你個白眼狼?”褚之堯一掌拍在他的頭上。
兩人剛說着,高公公就帶着太醫院院正進來了。
見此,褚之堯臉又黑了,直接對乾盛帝說:“皇兄既然沒什麼事,臣弟就告辭了。”說完也不等乾盛帝說話,就快步往外走去。那樣子,就像是真有急事一般。
高公公和院正對褚之堯對乾盛帝不敬的行為也見怪不怪了,反正這在墨王身上,乾盛帝這帝王做派也不甚管用。
兩人也如尋常兄弟一般相處,倒也習慣了。
“皇上?”高公公可不管墨王怎麼樣,他剛才一直擔心的是乾盛帝的身體。
“嗯,朕隻是想到墨王剛才說的,縫合術的問題,跟你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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