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樂被鬧鐘叫醒。他迅速關閉鬧鈴,坐起身子!此時也才4:30,窗外依舊漆黑如墨。馬樂望了一眼齊紹延,他在晦虛的暗中,發絲和下颌的輪廓依舊沉靜如水。
馬樂略猶豫了一會,小心翼翼地起身,溜進浴室,關上浴室門。他低頭往褲子上望了一會,懊惱地歎了口氣,脫掉了外褲和内褲,丢進了洗衣機。
昨夜強烈的刺激,讓他不能回想,若想起嘴角的觸感,他便會眉毛難耐地緊皺。他壓抑地大喘了一口氣,将聚集在腹部的不适驅散。
啪!
門一聲響。
高大的少年人,裸着上身,立在浴室門口。他頭發淩亂,臉上也是初起時迷蒙,可在燈光底下,依舊漂亮的叫人挪不開眼睛。
齊紹延癔怔着,眯着眼睛,上下打量起馬樂。
“卧槽!”馬樂緩過神來,忙拎起校服褲子擋在身前。
“我沒想到你會起這麼早啊?啊?哈哈哈哈。”
齊紹延盯着他,說:“昨天不是你問的我萬米拉練要不要參加的嗎?”
“啊?啊!是!是!”馬樂慌亂間,套上褲子:“你先忙,我洗好了。先撤!”
齊紹延刷着牙,嘟囔地回應:“行!哦,對了!”
正往外溜的馬樂頓時立在原地,心髒咚咚咚地亂跳。
齊紹延沉如夜風的聲音,道:“昨晚的事,我都記得!你嘴,挺甜!”
昨夜?昨夜!
酒後荒唐沒有禮儀的作為!
巨雷轟頂,臉皮如被雄火燒透,待涼爽的觸感拂過面頰,他才恍然緩過神來。他靠在門上,如浮上水面的溺水之人一般,大口喘着氣地望向窗外,框着依舊默而不動得樹影。
他這是怎麼了?
“馬樂?馬樂?”
悶悶的,似是從門闆後面而來的聲音,響起。
“你是不是堵到門了?”
“哦?對不起,對不起!”馬樂忙拉開浴室門,齊紹延站在浴室門口,深望了馬樂一眼,便走了出來。不知是因為早起的緣故,還是心情的緣故,他聲調依舊沉沉而帶着沙啞:“走吧!5:00不就要集合了嗎。”
“啊?好!”馬樂應着。
待兩人出了門,各大寝室樓紛紛有人裹着清晨的寒氣,從各寝室樓前的白光下走過,尤其他們以及前面的幾棟宿舍樓。
人影攢攢!
星塵下的氣是冷着,蚯蚓在人這種生物悄然靜默的時候,松了一夜的土,濕腥味上湧,叫人不由,神清氣爽,精神百倍。
為了擋寒,齊紹延豎起衣領,一旋身站在馬樂面前。馬樂被吓得後仰,看見齊紹延在做什麼,頓時覺得臉上又燙又涼。齊紹延給馬樂拉通拉鍊,豎起衣領。他的指尖蹭着馬樂的臉頰,往馬樂的眼睛深處,笑望了一眼,道:“走!”
馬樂咽了口唾沫。“嗯!”
人很多,馬樂跟齊紹延行在其間。他低着頭,行在齊紹延的身側,冰涼的鼻尖蹭着齊紹延為他挽起的衣領。
在滿是黑金校服的人影中,顯得更為弱小。
如是,他自然也看不到,有個高大的身影,在11宿舍樓外,高高的台階上似是等待了許久,在密麻的人群裡裡望定他一眼,下了台階,融進部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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