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一愣,随後被她逗笑,“你不說,我還不知道自己這麼清高呢。”
“名望,地位,錢财,我看這世上沒什麼能牽動公子你的東西,曾經我以為,跟皇上的感情是你所執着的,可如今看來……”
袁盛榕話說一半又不說了,小棠好奇詢問:“如今看來如何?”
袁盛榕輕歎一聲,問他:“自打春蒐回來,公子又幾日沒跟皇上相見了?”
“沒細數,也就三五日吧……皇上又沒來啊,我怎麼見。”
“皇上不來,公子就不會主動去看看皇上?”
“皇上操勞國事,我去了打擾。”他好笑地看着袁盛榕,“你幹嘛呀,怎麼比我還着急?”
“怎麼不急?開朝立後的時日還剩不到兩月,柴大人前些日子被皇上罰了,卧床養傷都沒斷了往宮裡遞折子,這皇後之位,是非要立了人才肯罷休。”
“哦。”小棠沒什麼反應,“立後是天下大事,柴大人掌管禮部,自然要上心,這也沒什麼不對啊。”
“公子。”袁盛榕腳步停在坤甯宮門口,眉頭緊皺是在替他不甘,“你不要故作不在意行麼?如今這一切,哪一樣不是你用性命換來的?憑什麼千帆過盡,要讓别人坐享其成?皇上是重情重義,不願辜負你,可後宮的位置空着,多少人虎視眈眈地盯着呢,想進來的人會想盡辦法進來,紛亂朝堂,總有皇上也周全不了的地方,我不想看到有朝一日,你被困在死氣沉沉的院牆裡,遭人算計,忍氣吞聲,落得跟太後一樣的下場……”
太後娘娘……先皇發妻,年少摯愛,曾經也是風光無兩,如今雖得身份尊貴,卻隻餘殘生悲涼。
可哪朝哪代沒有這樣的故事呢?世事皆如此,喜悲交替,周而複始,經曆過才會明白,誰也不特殊,都是世間俗物,都一樣。
“袁姑娘。”小棠平靜道:“這話大逆不道,以後再不要說了。”
袁盛榕沒說過瘾,但的确,這種話被有心人聽了去,日後難免會變成刀子,紮在他們身上。
小棠露出淡然笑意,“你說的有道理,我是該多關心關心皇上,也不知那刺客的案子審得怎麼樣了,走吧,去乾清宮看看。”
袁盛榕終于欣慰,提醒道:“廚房裡有今日剛做的烏梅酥,我去裝上些,公子給皇上帶過去。”
“好。”
“公子等着。”
袁盛榕麻利地進了院子,直奔着廚房打算拿點心,進去後,卻看見院子裡來了外人。
來人直截了當地問:“棠公子呢?”
袁盛榕愣了一愣,回頭往門外瞧,須臾,小棠聽見聲音主動進來了。
那院裡站的是個年過半百的嬷嬷,小棠對她不陌生,見了她之後面色瞬間端正了不少。
嬷嬷對他道:“太後召見。”
乾清宮的氛圍不輕松,戶部尚書曹濯跪在地上,後背汗涔涔的,說一句話,牙齒就要絆一下舌頭。
先皇卧病,前太子當政,留下了一腦袋的爛賬,如今改朝換代,百廢待興,處處都要用錢,國庫捉襟見肘,戶部的賬目全是補不上的窟窿,本就難以維持了,皇上竟又要出兵打仗。
軍隊動一動,白花花的銀子便要像水似的流走,軍饷可不是拆東牆補西牆能解決的問題,兩千萬兩,把他抽筋扒皮也弄不出這麼多錢啊。
陸鳴和謝慈站在一旁,段景忱阖着雙眼聽曹濯報賬,半天沒聽到動靜,掀開眼皮,沉聲問:“說完了?”
曹濯心虛地擦擦汗,額頭貼地,一動不動。
段景忱沒說話,手指在案台上有一搭沒一搭輕點,謝慈立刻會意,不悅開口:“曹大人,皇上叫你提法子籌備軍饷,你講了半個時辰,全是國庫如何缺錢,結論呢?”他身子前傾,威脅道:“這仗,不打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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