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思遠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去,隻能狠狠歎口氣。
兩人到仙居樓時,道甯府六十名舉子已到七七八八,衆人見到兩人進來,無論認識還是不認識,紛紛打招呼。
按民俗,大燕朝人在宴飲之時向來按資曆排輩,座師地位最尊,當屬上座,接着就是他們這些舉子排,中舉時排名靠前的坐好位置,排名靠後的自然也自覺往較差的位置上坐。
今日仙居樓被一衆舉子包下,大夥兒剛中舉,心情都不錯,樓内氣氛好得不得了。
蕭思遠左看又望,覺着在座衆舉子中,心情最差之人非沈歌莫屬。
好在沈歌有張得天獨厚的俊美臉龐,即使氣色不那麼好看,亦賞心悅目。
沈歌他們的座師名喚石廈,今年恰巧三十五,面白無須,身量頗瘦,不過看着還挺精神。
他來時,衆舉子紛紛站起相迎。
戴宗格态度倒極好,沒有架子,口才又好,不過幾句話,不少舉子已激動得不行。
沈歌夾在人群中吃菜,既不熱情,也不冷淡。
戴宗格對他的印象非常不錯,道甯府六十名舉子中,沈歌年歲最小,相貌最為俊美,若無意外,他日他将入朝為官,說不得還是自己的助力。
道甯府的解元乃一名四十多歲的黝黑男子,第二名年歲更大,今年已過五十,比戴宗格大近二十歲,這兩人即使中了進士,能爬上高位的幾率也極小,故而戴宗格對他倆并不看好,更欣賞沈歌一些。
好不容易吃完這一頓宴席,沈歌趕着要回去。
蕭思遠忙拉住他,“沈弟,明日我們幾個舉人要去芳草亭飲酒會友,你也來罷?”
“多謝遠兄好意,我明日還有些事,這次便不去了,勞你幫我說一聲。”
“哎,同年關系你不交了?”
沈歌搖頭,低聲道:“遠兄,我沒心情。再說,舉人之間的關系再好又如何,明春你不去春闱麼?若春闱得中,何必來拉這些關系,自會有人找到你。”
蕭思遠不大贊同他這套看法,隻是不好勉強他。蕭思遠拍着他的肩膀低歎,“你不想去我幫你找個借口說一聲,不過若次次都不去,就該有人說你傲了。”
“随他去罷,我現如今哪有心情想這些?”
沈歌告别蕭思遠,搖搖晃晃地爬上荀家的馬車,下人忙過來扶他。
因喝的酒有些多,沈歌在馬車上不一會就睡着了,下馬車時,還是蠻子過來扶他進去。
綠枝備好醒酒湯,看着他酡紅的臉龐與微皺的眉頭,忙擰了帕子幫他擦臉。
沈歌模模糊糊被弄醒了,低低叫一聲,“荀哥。”
綠枝看着桌上放着的信件,到底沒忍心叫他,幫他擦好臉後便讓蠻子扶他進去睡。
沈歌晚間口渴,硬是将自己渴醒,他起來喝冷茶,放發現桌上放有一封未封口的信。
綠枝聽到動靜進來,沈歌忙問:“綠枝,這是誰的信?”
“老爺給你的,你今日上午剛走一會兒後就到了,送信的侍衛說老爺連夜寫好,一大早便派他送過來。”
沈歌拿着信,聞言手緊張到有些抖,就怕荀飛光寫信回來說壓根不喜歡他,對他并無愛慕之情。
旁邊有綠枝在,沈歌用了點力繃住微抖的手,清咳一聲,道:“綠枝,勞你讓我一人待一會。”
沈歌說這話時嗓子有些沙啞,綠枝體貼地出去,還幫他關上門。
沈歌将信件抽出來,上面唯有一句話,“歌兒,臨别之語,思慮不周,望明春能早日見着你的身影,無論以兄長,還是以良人身份。”
沈歌心跳得極快,将這短短幾個字看了又看,恨不得當場去外面找一個人進來,幫他看看,這句話是否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
這一晚,沈歌将這張紙看上許多遍,最終小心翼翼地托綠枝拿了個錦囊過來,将這張紙塞進錦囊中,挂與脖頸底下,随身帶着。
收到這張紙條後,沈歌那份陰郁一掃而空,接下來幾日也不推拒吃酒,連赴了好幾場酒宴。
一衆舉子中,沈歌年歲最小,容顔最為俊美,哪怕不是解元,第三這名次亦差不離,到京中春闱之時,進士還不知鹿死誰手。
道甯府幾家高門大戶見此情形,知他還未成婚,也未有訂婚之人,忙紛紛遣媒婆上門探沈歌口風。
沈歌一律堅決地擋回去,隻說自己心中有戀慕之人。
與沈歌一同中舉的幾位關系好些的舉子紛紛笑他豔福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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