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追上我,阿棄也有些按耐不住,繼續問道:“姑奶奶,我求你了,能不能說話,這樣吊人胃口,會遭報應的。”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和急切,力哥也氣喘籲籲地跟在後面,用力地點頭,似乎在回應阿棄剛才的那句話。
我大步地走到了甲闆上,找了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對着力哥歎了口氣,說:“力哥,你剛為什麼說牌不會有問題?”
力哥愣了一下,然後也有些遲疑地回答我說:“我在這裡開賭廳開了快八年了,一直是從這個廠家這裡拿牌,要有是不是早就出事了?”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疑惑和不解,仿佛在問我為什麼會問這個蠢問題。
“如果廠家沒有問題?那會不會是人出了問題?”我看着力哥問。
“人出問題?什麼意思?我沒有理解?”力哥一臉的困惑。
阿棄聽完我的話,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表情越發變得凝重。過了片刻,他才擡起頭,眼神中帶着一絲疑惑和擔憂,對着我說:“你的意思,力哥身邊有鬼?”
我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分析:“我第一次隻是有點小懷疑,所有第二次我故意想辦法貼近他,發現他每次隻用看牌桌一面,就能斷定輸赢,他自己根本不碰牌,所有不大可能千術,于是我就開始懷疑賭具,開始想過賭桌,可是賭桌這東西太過顯眼,力哥之前又說過,他們不是每次都在固定的一桌,包括剛才,其實也換了桌的,所有我才想到了牌。”
我緊緊地盯着眼力哥,繼續說道:“牌這種東西,肯定都是用順手了的廠家,而且一個廠家面對的也不可能是隻做一個賭場的生意,用慣了的廠家,都算是比較有聲譽的,所有我其實我也不太笃定我的猜測是不是真的。”
阿棄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似乎在思考着什麼。仿佛也在認真的分析我的話。我靜靜地等待着他的回應,我知道他是一個聰明的人,他一定能夠理解我的意思。
“我覺得你可能猜對了方向。”阿棄沉默了幾秒後,率先開口,算是對我的肯定,然後看着我說:“你繼續說。”他的眼神中帶着鼓勵和期待,我知道他相信我,這讓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呼了一口氣,才緩緩開口道:“我剛說到是不是牌有問題的時候,他眼神裡閃過一絲遲疑,說明我好像猜對了,然後他又笃定要是我們真弄死他,力哥的賭廳也開不下去。那說明他在外面的這個人,至少算是能散播消息的。”
說到這裡,我意味深長地看向力哥,緩緩說道:“力哥,這幫人應該是一直隻在你賭廳賭對吧?”
力哥點點頭,回答道:“沒錯,我也問過别的廳的廳主,都說眼熟,但是都小打小鬧,唯獨在我賭廳,可以下重注,我開始以為是沖着我來的。”
我笑了笑,帶着點神秘的口吻說:“當然是沖着你來的,因為隻有你的廳他們能下手啊。”
力哥迷茫地看着我,似乎沒有理解我的意思。他問道:“你再說明白點,我現在有點越聽越迷糊了。”
我決定再給他點提示,讓他自己發現問題所在。我說:“簡單來說,你的牌廠沒問題,但是到你手上的牌有問題,而偏偏應該就是你的賭廳出了問題,所以有沒有可能,你跟牌廠定的牌根本就沒有到你的手上,而是被人掉包了?”
我的話讓力哥臉上的迷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震驚。他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他陷入了沉思,回憶着過去的點點滴滴。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擡起頭來,眼中閃爍着光芒。
他感激地看着我,說道:“媽的,多虧了你點醒了我,我現在終于明白了。你說得對,我跟牌廠定的牌可能在運輸過程中被人掉包了。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隻有我的賭廳出現了問題。”
我心中一喜,看來力哥已經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隻要他能夠順着這條線索查下去,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真相。我鼓勵他說:“力哥,既然已經找到了問題的方向,那就趕快行動吧。一定要把這個内鬼揪出來,不然以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大的損失呢。”
力哥點了點頭,表情堅定。他說:“你放心吧,我這就去查,被我查出來,那個人就死定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他說:“力哥,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找出這個人。等你的好消息。”
力哥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阿棄對着我開口說:“你是不是也有懷疑對象了?”
“啊?”我驚訝問道:“為什麼這樣說呢?”
阿棄拍了下我的頭,繼續說道:“别裝了,你剛說那麼多,估計早就有懷疑的對象了吧。”
我故意嫌棄的拍拍剛才阿棄碰過我的地方說:“你可别亂說,我也不敢瞎猜。我怕猜錯了,我們都不能活着走下這艘船,所有就等力哥自己去找答案吧。”
阿棄笑了笑說:“那你就多慮了,我能安全把你帶上船,也能安全把你帶下船,不過你說的也對,既然找到了症結,那就是别人的家務事了。我們确實不方便插手了。”
我深深了吸了一口海風說:“所有,我們就等着看戲好了,估計力哥今天不找到那個人,覺都睡不好了。”
阿棄有些諷刺聲音回答道:“找到那個人不難,畢竟每個大哥身邊,也就那麼幾個心腹,還是好查的,隻是具體這個人是誰,會對力哥帶來多大的沖擊,那可就不好說了。”
我聳了聳肩,給了一個無奈的笑,算是回應剛才阿棄的話。
阿棄也看向遠處的海岸線,夜晚裡的海岸線真的一眼望不盡的黑,過了一會,阿棄突然說道:“柳飄飄,今天看來,其實你比我想象的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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