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地盯着小清,她的臉紅得發燙,似乎尴尬和難堪已經讓她無法承受。我的思緒也随之飛舞,開始意識到這丫頭并非沒有考慮過輸的可能性,隻是她把我當成了冤大頭,以為我會毫不猶豫地把錢借給她。
人啊,有時候就是會被一些看似單純的東西所欺騙,而此時的我,也開始琢磨小清到底是真單純還是加青菜了。
我雙手交叉地抱在胸前,用審視的眼光看着小清,期待着她的回答。然而,她隻是支支吾吾地一直擺弄着自己的衣角,顯然這一招在她父母那裡是屢試不爽的。
小清的沉默讓我感到一陣失望,我隻能再次打破這沉默的局面。我冷冷地說:“澳門規矩,借錢都是有抵押物的,你有什麼可以抵押的?要是有,我就借給你。”我的語氣中已經沒有昨天的溫柔,隻剩下冷冰的陳述。
小清擡起頭,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助。她似乎沒有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她喃喃自語道:“我,我沒有什麼可以抵押的。”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仿佛自己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殘酷性。
看着她即将哭泣的臉,我心中湧起一絲憐憫,但很快又被理智所掩蓋我搖了搖頭,堅定地說:“對不起,小清,沒有抵押物,我不能借給你錢。這是規矩,我不能破壞了規矩。”
小清的眼眶開始泛紅,淚水在她的眼角打轉。她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隻是低下了頭,默默地哭泣着。我看着她那顫抖的肩膀,心想這樣的姑娘要是沒有跟着阿焰這混球,日子不知道能有多幸福。
過了一會兒,小清突然擡起頭,面帶憂慮,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和無助,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在尋找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用顫抖的聲音對我說:“姐姐,我的手機可以抵押嗎?求求你了,再借我點吧,不然阿焰肯定又會不辭而别的。”
我歎了口氣,雖然手機值不了幾個錢,但是多少讓我看到她的誠意,我看着小清,輕聲說:“手機這玩意,也抵押不了多少錢,算了,就當我買個手機送你吧,這手機最多就值1萬,我才給你1萬的籌碼,要是再輸了,我可是不會再借你分毫了。”
小清聽完我的話,喜悅又再次爬上了她的臉龐。她的眼睛閃爍着感激的淚花,似乎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激動地從我手裡接過來1萬的籌碼,緊緊地握在手中,就像小孩拿到棒棒糖般的蹦蹦跳跳的去找阿焰去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憂慮。雖然有些小心思,但是整個人還是單純的,卻被卷入了這個紛繁複雜的世界。我歎了口氣,然後開始算時間,看看大概還要過多久,阿焰才會來找我。
不出我所料,小清的背影剛消失沒多久,阿焰就出現在了我面前。他的眼神裡閃爍着一絲不懷好意,但又努力裝作禮貌的樣子。他看着我,微笑着說:“謝謝,幾次幫了我們,還不知道您貴姓?”
我心中冷笑一聲,知道他要開始他的表演了。但我還是禮貌地回應着:“柳飄飄,你也不用客氣,我本來也是看小清太可憐。”
阿焰這時又笑了笑,仿佛想繼續維持他的風度,開口說道:“柳小姐,俗話說的好,幫人幫到底。你看,1萬在這澳門真的什麼都不是。您看能不能多借點?”
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哀求,面對這赤裸裸的索要,我知道他是在試探我的底線,看我到底能借給小清多少。但我心中湧起一股怒火,但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我冷冷地看着他,問道:“哦?那你還需要多少呢?”
阿焰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但他還是盡量保持着微笑。他說:“柳小姐,我知道您是個好人,從你對小清就能看出來,如果您能再多借5萬,我和小清都會非常感激您的。我保證,這筆錢我會盡快還上。”
我心中冷笑,他這謊言太過明顯。我知道,他永遠不會還錢,即使還,也是把小清扔在這裡來還錢。但現在還不是我直接戳破他的時候。
我笑了笑問道:“賭場的規矩您應該比小清懂吧,借錢可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就借出來的。剛我也和小清說了,借錢可以,抵押物給我看看。”
面對我這不太友善的話語,阿焰卻完全沒有小清那樣的尴尬,反而是繼續厚着臉皮的說:“柳小姐,我知道您有錢,根本也不在乎這三瓜兩棗的,據我所知,你剛給小清的那十萬也沒有要所謂的抵押物吧。”
我冷哼一聲繼續說道:“剛那十萬是沒有,不代表你現在的這五萬不需要,畢竟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的,再說,我認識您是誰呢?”
面對我赤裸裸的諷刺,阿焰臉上閃過了刹那的憤怒,但是很快他頭調整了情緒繼續笑着說:“柳小姐,看您也也不像第一次來澳門的賭客,在澳門這土地上,我可不信有什麼善男信女,你對那丫頭那麼好,到底圖什麼?大家都心照不宣。又何必戳破呢?”
我被他一問,竟然還給我問好奇了,我繼續笑着問:“哦,那不如您告訴下我,我圖那丫頭什麼?”
阿焰聽我這麼問,還真以為我被他猜中了,他帶着一絲那種押中寶的喜悅和我說:“柳小姐,那丫頭長的不錯的,還聽話,你弄過去,肯定能幫你賺大錢,我也可以幫你的。”
搞半天,他把我當成拉皮條的了,看來這樣的事,他應該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我将計就計的問:“那您說說,你怎麼幫我?”
阿焰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得意,他甚至大膽走上前,從我手裡的煙盒裡拿出一支煙叼着說:“柳小姐,您就說你的店在哪裡,我可以保證讓她去你那裡乖乖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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