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宮寺泉擡步靠近,裡面除了日本刀,還有唐國流傳過來的刀劍,甚至有貴族佩戴的西洋劍,劍身細長鋒利,盡管标簽上已經指明了“已無實戰能力”,但它們每一把都透露着渴望刺穿血肉的戰意。
其中無名刀劍是多數,有幾把已經成了碎片,他一眼就看出了碎片并不完整,這也是無法修複的主要原因,刀劍的修複比起其他文物都艱難得多。
畢竟它們從生來,奔向的歸宿就是折斷。
越往裡走,标簽越是老舊泛黃,裡面存放的刀劍越是古老知名,神宮寺泉還發現了一振虎徹的真品刀,隻是刀劍折斷了幾公分,流暢的刀身突兀地短在末尾,像是一個充滿不甘的絕望垂首。
然後是……
“粟田口吉光作品”
神宮寺泉猛然停了下來。
他的目光在那張标簽上凝固了幾秒,瞳孔一縮,不由自主地擡眼去看上面的架子。
一振短刀擺在鋪了暗紅法蘭絨綢布的墊子上,刀身刀鞘分開擺放,有着他非常眼熟的模樣。
前田藤四郎。
這振短刀的模樣算不上很好,磨損非常嚴重,刀刃有一道很凄慘的劃痕,深到快要将半個刀身分開,刀面上也是霧蒙蒙一片,全然沒有了那種如水般清透的樣子。
神宮寺泉猶豫着将手指按上面前的玻璃,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首先,他不确定自己是否還有那種能召喚刀劍的靈力,不過想想上一次那個世界裡是有的,也許可以猜測靈力是從靈魂中出現的,因此這次也有?
其次,他不知道這振刀中是否有付喪神,曆史已經發生改變,本來該消失的出現了,那麼本來該出現的呢?會不會消失了?
最後,也是最讓他拿不定主意的,就算他有靈力,刀劍中也有付喪神,他怎麼能确認他喚醒的,正好是他本丸裡的那一些呢?聽說時政麾下的本丸千千萬萬,付喪神也相應的有無數個,怎麼可能這麼巧,他剛好就能找到屬于他的那個?
萬一召喚來了新的付喪神……
這簡直是對雙方的一種侮辱。
這也是神宮寺泉之前刻意避開那振藥研藤四郎不去觸碰的原因。
但是……長久以來,他都是獨自一人在無垠的時空中漂泊,真的好孤獨啊,怎麼會這麼孤獨呢?而他們卻能夠跟随着他在時空中來去,這樣的陪伴,簡直就是滲入骨髓的毒藥,唱嘗過一次就能讓人痛哭流涕着請求第二次,哪怕隻是暫時止痛麻痹的也好,請讓他稍微、稍微放縱一下……
神宮寺泉的手指顫抖着按上了玻璃門上的指紋鎖。
“滴——”
機器發出清脆的鳴聲,咔哒一下,門鎖輕輕彈開,玻璃門無聲無息地移動着打開。
神宮寺泉忽然感到呼吸困難,如果他錯了,如果這是個新的付喪神……
骨節泛着不健康的青,薄薄一層皮肉堪堪裹住骨骼,他的指腹微微觸碰到了那振短刀。
冰冷的金屬貼着他的指腹,讓他渾身一顫。
要是錯了……就算是他自私吧,憑什麼他不能自私一回呢。
仿佛是本能一般,郁金色的靈力從指尖溢出,溫柔地貼着短刀的鋒刃慢慢向前滑動,漂亮的顔色像是在暗處燃燒的火焰,要抱着這振短刀一起融化在溫暖的空氣裡,淡淡的靈力蓬勃飄散,悄無聲息地擴張開來。
在神宮寺泉既期盼又掙紮的眼神中,那振短刀始終一動不動,沒有任何變化,直到淺淡的郁金色消失,前田藤四郎還是好好地躺在那裡。
不知道是該長籲一口氣還是怎麼,神宮寺泉失落地凝視着短刀,果然是他想太好了嗎……這樣的奇迹,能出現一次就是上天恩賜了,他居然還妄想着能擁有第二次……
太貪婪的人,是會被神明懲罰的吧?
他慢慢合上玻璃門,透明的玻璃再次阻隔了那振傷痕累累的短刀,自動鎖咔哒一聲合上。
既然這樣的話,那振藥研藤四郎應該也是沒有付喪神的,就不用刻意避開了——
“啊……好痛……”
“什麼人?!”
突然響起的低低抱怨讓神宮寺泉一瞬間頭皮發麻,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不是他不經吓,實在是這個環境——假設一下在夜晚空無一人的博物館,你的背後忽然有人說話……
不,請先不要探究為什麼你會出現在夜間空無一人的博物館。
神宮寺泉全身的毛都炸起來了,他倏地回頭,速度快到了脖子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一聲。
面前不遠處靠着架子坐着一個白衣勝雪的青年,一頭銀白的頭發,發尾軟乎乎地耷拉在頸間,寬大的白色羽織拖在地上,那雙璀璨明亮如金色太陽的眼眸裡含着天真如孩童的好奇,他看過來的時候,就像是一隻不谙世事的白鶴偶然掉進了這處陰森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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